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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孫歸來不稱帝?我是海主

第三十九章 老朱親自出手

  刑部大牢,密室。

  僅僅瞥了一眼趙達的堂前氣,王懷筆走龍蛇,鬼畫符起來。

  寫完了厚厚一疊,仍舊一言不發(fā)。

  趙達先扛不住了。

  熊就要有個熊樣。

  “大哥,你說句話??!”

  王懷愛答不理,只是低頭整理寫好的兩疊字。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你本來已經死了,我金字招牌砸不得,才救了你狗命?!?p>  第一疊是給老朱的,趙家父子多年來的罪行,每一條都非常清楚。

  第二疊像錦衣衛(wèi)的無常簿,用漫畫形式,記錄的是一個驚天陰謀。

  如果第一份老朱看了會出離憤怒,第二份恐怕會出離魂魄。

  兩疊資料加一起,老朱瞧了,那是頭孢配酒,說走就走。

  王懷收好了自己代辦的漫畫,帶著第一疊作業(yè),回到了御書房。

  阿標脾氣好,讓他當小白鼠,先瞧一瞧。

  “小王道長的字,名不虛傳,真像道家的符?!?p>  阿標含笑吐槽一句,逐字看了下去,笑不出來了。

  王懷看著他表情包,恍若隔世,嗯,確實像前世看過的表情包。

  欲言又止——整理語言——止言又欲——稍加思考——食屎啦你!

  紙張被狠狠砸到案臺,老朱以僅有對阿標才有的溫和聲音,商量語氣說話。

  “王懷小子的天書畫了些啥,讓我兒心情如此復雜,咱也瞧瞧?”

  朱標一聲嘆息,整好記載罪狀的藏經紙,放到了老朱面前。

  “父皇,您....過目吧。”

  老朱臉色微沉,翻看起來。

  “洪武十八年,趙勉之子趙達,酒后縱馬踏人至死,口出狂言‘我爹是趙勉’,被送入刑部大牢;其父趙勉行賄刑部侍郎三萬兩,斬首改為賜鴆酒,結果刑不二罰,出獄了。”

  老朱暴跳如雷。

  “誰給他的勇氣,刑部特供都有假酒!”

  “……洪武十九年,趙達強搶民女林雪,該女不從,被毆打致死;趙達入獄后,其母劉氏賄賂五萬兩后,趙達化名林辰,人逍遙法外,僅名字服刑?!?p>  “洪武十九年,趙達聯(lián)手其母劉氏,構陷富商郭東,侵吞其家產十六萬兩;郭東報官,其父趙勉指使縣令出手,逼郭東全家自掛東南枝?!?p>  “洪武二十年,趙氏父子于秦淮河設花船,誘拐良家女子,圈禁以供權貴淫樂;獲利八十余萬兩,女子被殺或自盡數量,達一五八七名?!?p>  “洪武二十一年......”

  ......

  樁樁大案,件件觸目驚心!

  這還是大罪行,小罪狀都記錄的話,恐怕罄竹難書。

  而且,王懷只是觀趙達氣,這些僅僅是趙達參與其中的。

  尚書趙勉沒羅列的,恐怕還不知有多少!

  最主要的是,不少都上過奏折,最后成了無頭冤案,或者歸到了胡惟庸案,這些王懷不可能看到的。

  現(xiàn)在見到王懷所錄內容,一切都有解了,合情合理,唯一缺乏的,無非是人證物證。

  這兩項,確實要花時間。

  “呵呵......好家伙,貪贓數百萬,殺人數千條......”

  “哈哈......六部有過半侍郎,御史,都成了趙家的龜甲,難怪朕無處下牙?!?p>  “人才,真是個人才,而且人脈深廣,朕不能殺他......趙達也放了,他巧取豪奪翠玉未遂,那都不是事兒?!?p>  朱元璋此時皮笑肉不笑,罕見的語調不起波瀾。

  在場無不知道,趙勉攤上大事了。

  但是老朱的話,又有一句沒說盡,朱標詢問。

  “父皇,這不能殺他,該怎么處置?”

  朱元璋目光轉向王懷。

  “小王道長,你說說?”

  王懷稍加思考,整理語言。

  “陛下,殺他有兩個為難的地方?!?p>  “無罪,你說?!?p>  “第一,我寫的只是罪狀,不能定為罪證;第二,案件牽連太廣太深,甚至劉三吾都牽涉進來,調查難免打草驚蛇,處理不好,朝廷傷筋動骨。”

  朱元璋點頭沉吟。

  “證據...牽連深廣...”

  王懷胸有成竹。

  “陛下,要辦趙氏全家,倒也不難?!?p>  “計將安出?”

  “第一,證據嘛,大明律貪污六十兩斬首......”

  老朱打斷。

  “他屁股干凈,六十兩都沒有?!?p>  “沒有,可以創(chuàng)造嘛,別忘了,趙勉老婆貪得無厭?!?p>  朱元璋點點頭。

  “第二呢?牽連太廣,什么辦法把大事化小?”

  王懷提示:

  “在不恰當的時間——比如趙勉老婆單獨在家;走不恰當的門——比如后門;辦一件不恰當的事......”

  ......

  商量完畢,老朱臉色舒緩開來,決定親自出手。

  另一樁驚天陰謀浮上王懷腦際,得跟老朱分頭行事。

  王懷摸了摸漫畫冊,登上了玄龍船。

  夜色籠罩,戶部尚書府。

  一個風韻猶存的貴婦,眉梢眼角春意昂然,看起來意猶未盡,身穿惹火絲綢睡袍,三點隱現(xiàn),扭著腰肢,走向后門。

  門開。

  面前站著兩個人,一位鏟形下巴員外老者,一位孔武壯實的家仆。

  貴婦媚眼停留在家仆結實的胸肌上,說話嗲聲嗲氣。

  “人家正忙著吶,什么事要這個點來嘛?”

  家仆遞過去一封信,附上了一百八十兩銀票。

  “有事要托趙大人幫忙,事成還有酬謝?!?p>  貴婦接過漆封的信和銀票,趁機捏了一下家仆的手。

  “老趙不在家喲,我看看什么事嘛?!?p>  “既然趙兄不在,事恐怕不好辦,改天再約吧?”

  貴婦挺了挺胸,更加清晰了。

  “喲,老趙能辦的事,夫人我也能辦,我能辦的事,老趙還辦不了呢——比如生孩子,夫人我是女兒家呢,劉三吾的女兒?!?p>  “好吧,銀票夫人先收好,信請原封不動轉交趙大人,他辦不了夫人再辦吧。”

  充滿誘惑的貴婦去了之后,老人聲音低沉。

  “趙勉不在家,他老婆春意正到一半的當兒,只有和家仆茍且?!?p>  家仆臉色尷尬。

  “圣上明察秋毫,趙勉回來,看見裝著小王道長錄他罪狀的信之后,圣上怎么發(fā)落他?”

  “等他看完信,不要發(fā)落他,讓他思考思考人生,如果王懷算得準,他一家都不敢再見明天的太陽了?!?p>  一老一中年,正是朱元璋和蔣瓛。

  直到看見趙勉回府,老朱才打道回宮。

  翌日清晨,趙勉全家自掛東南枝的消息,已傳到王懷耳邊。

  王懷沒有在上面多花一秒鐘,打開了自畫的漫畫。

  腦海配合漫畫,重映了藏在趙達堂前黑暗之光里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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