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勇也跟著坐到她辦公室的對面,拿出剛辦好的房本,遞過去道:“你看這三間門市可以貸多少?”
何睿接過房本,翻開看了看:“三間門市,一間70平米,一共210平米,地段不是很好,給你算500一平米吧,總價105000塊,折價一點,可以貸給你9萬塊?!?p> 胡勇聽到九萬這個數(shù)額,這才放下心來,這要是低于八萬,他的無限循環(huán)貸款炒門市計劃,就將進(jìn)行不下去了。
“可以,就按照你說的額度辦?!?p> 何睿又翻了翻房本,有點驚奇:“你這房本都是新辦的,那天貸款的門市似乎也是?!?p> 胡勇聽了,心中一緊,打著哈哈道:“對啊,家里害怕我沒出息,找不到媳婦,多買幾間門市出租,以后生活也有個保障。”
“就憑你這張嘴,就不愁媳婦的事?!焙晤U{(diào)侃著說道,又轉(zhuǎn)身拿著房本去復(fù)印機上去復(fù)印。
胡勇見何睿沒有繼續(xù)追問的意思,也就沒有打擾她準(zhǔn)備資料,過了半個小時,兩人才把相關(guān)的貸款手續(xù)辦齊,等何睿鎖好門,一起出了信用社大門。
“明天貸款就下來了嗎?”胡勇問道。
“你很著急用錢嗎?”
“也不是很著急,隨便問問?!?p> “估計后天可以到賬,你要是明天著急用的話,你去找王副主任給你做個加急?!焙晤O肓讼胝f道。
“那用不著,也不差這一天半天的。這個時候又到飯店了,要不一起去吃飯?”
“算了,今天家里有事,就不去了,改天吧,改天我請你去吃酸菜魚。”何睿顯然還念著劉氏飯店那酸菜魚的味道。
“哪有讓美女請客的道理,這不是讓我折壽嘛,改天我請你去吃,這次我喊他多弄幾斤,吃個夠?!焙驴粗晤D邱厚坏纳碜苏f道。
“到時候再說吧,我先回去了,拜拜!”何睿說完就騎著一個女士摩托揚長而去,還真是有種英姿颯爽的風(fēng)采。
第二天早上,因為今天要去爬山,也是胡勇重生以來第一次沒有早起去跑步,胡勇先去車站坐車到達(dá)羅云夕所在的開寧鎮(zhèn),在車上胡勇看著公路兩旁,綠油油的田野,充滿了生機,
但他知道,在十多年之后,這一片都會拆遷,眼前這些所有的莊稼都會變成各種各樣的工廠,也不知道這種變化是好是壞,
車子半個小時就到達(dá)開寧鎮(zhèn),胡勇下車問了一下路,走了幾分鐘就看到了約定的那座大橋。
今天的天氣算是不錯,那天邊剛跑出山尖的太陽和映照出的霞光,無一不是告訴胡勇今天是個晴天。
胡勇走到橋頭,看見一個女生,身穿一身運動裝倚靠著橋上的欄桿,望著遠(yuǎn)方,她那飄逸的長發(fā),隨著清晨的和風(fēng),微微飛揚,她似乎欲乘這輕風(fēng)飛去,飛到她那心中久戀的情郎處一述衷腸。
似乎是感覺到有人注視著自己,那少女轉(zhuǎn)過頭往胡勇這邊看來,好似發(fā)現(xiàn)了令她驚喜莫名的東西,那如花兒一般的笑容突然綻放在她的臉上,與那清晨的霞光映照,美的如同天上的仙女降臨了人間。
胡勇一時之間,竟然看呆了!
“胡勇,你來了!”
胡勇看清那女生的臉龐,這人居然是羅云夕,原來她早早的就在這橋上等著自己了。
“嗯,剛剛坐車到的,你等了很久了?”
“沒有,我也是剛剛到?!?p> “那我們走吧,這是你的地盤,今天你就是我的導(dǎo)游,別把我?guī)ベu了就成!”
“誰要賣你的了?”羅云夕嬌嗔道。
兩人有說有笑的,一會兒走公路,一會兒又換成田間小路,此刻的羅云夕,與剛剛那個如同在花卷里的羅云夕不同,她仿佛換了一個人,歡聲笑語,腳步輕快,一下就活躍了起來。
這少女般的活力帶動著胡勇那顆活了快四十歲蒼老的心,也似乎煥發(fā)了青春活力,跟著年輕起來。
走了一會兒,兩人路過一塊種滿蓮藕的水塘,正是初夏時節(jié),里面零星的開著幾支含苞的荷花,這在城里算是少見的景致,胡勇看見了,自然免不得促足觀賞,
看見胡勇停步,羅云夕也跟著停了下來,“你喜歡荷花?”
“我是喜歡含苞待放的荷花?!?p> “花不是要開放了才好看嗎?”這句話突然勾起了羅云夕的好奇心。
“是啊,人人都喜歡花兒開的最艷麗的時候,可誰又懂,這樣含苞待放的花朵更有期待感呢?”胡勇看著羅云夕上下打量的說道。
羅云夕突然俏臉一紅,微微的低下了頭,似乎胡勇剛剛說的不是荷花,而是她自己。
胡勇看著眼前的可人兒,簡直驚呆了,“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fēng)的嬌羞!”,眼前的景象竟與徐志摩的詩,如此的完美契合。
胡勇情不自禁的伸出雙手,欲把羅云夕擁入懷中,可是剛剛觸碰到她,她就一個轉(zhuǎn)身,往飛來山的方向跑去,她跑什么呢,是胡勇突如其來的擁抱嚇著她了?還是她怕自己淪陷,躲避著胡勇的溫柔。
見她已經(jīng)跑離了荷塘的范圍,胡勇顧不得思考是什么原因了,連忙跟著追了上去,兩人一個在前一個在后,追追停停,羅云夕終究還是沒能跑過胡勇,在胡勇快追上的時候,羅云夕也停了下來。
兩人互望一眼,看著對方,滿頭大汗,半蹲著身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竟相視大笑起來。
胡勇站起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你可跑的真夠快的!”
“你也不賴嘛?!绷_云夕也站起身說道。
此時胡勇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跑到了半山腰了,但看著眼前的飛來山,又感覺爬山的行程才剛剛開始。
“這里為什么叫飛來山?”胡勇一邊跟在羅云夕的后面好奇的問道。
“聽家里的長輩說,飛來山在很久很久以前,是為峨眉山的妹妹,從百里之外的川中飛到這里,飛來山脫離姐姐飛到寧縣后因為這里的山川秀美、風(fēng)景如畫,“樂不思蜀”而流連忘返。
由于心情尚佳,飛來山這個妹妹一度心寬體胖山勢瘋長,大有超過姐姐峨眉山之勢,玉皇大帝為此大怒,降一鐵碑將妹妹壓住從此之后,飛來山就再也不漲了,而峨眉山卻越長越高,成了如今遠(yuǎn)近聞名的大山。”羅云夕說著說著,忍不住停下來講解。
胡勇知道這多半是世人杜撰的,但看她講的認(rèn)真,還是附和道:“那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