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葉寅出了院門,來到學(xué)堂周邊,映入眼簾的是學(xué)堂里三層外三層圍得水瀉不通。
費(fèi)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從擁擠的人群,擠了進(jìn)去。
一排排的桌子,整齊不一地排放在空曠的學(xué)堂前面十米開外。
在學(xué)堂邊上空曠的地面上,用石頭、泥土臨時堆建的‘灶’,約莫有十來口。
每口上面都有一個大鍋。
周邊皆是靜平村的三大姑八大姨,估計(jì)是靜平村所有婦女都出動。
在一旁倒騰著肉、菜,為十來名大廚做下手、配菜、打荷。
村里的大老爺們還有外村的村民皆圍在外圍。
十來口---用石頭堆積而成的灶,下方的木材、樹枝,正熊熊的燃燒著。
為首的大廚,接過婦女的配菜,正一臉笑容、自信滿滿地倒騰著鍋里的飯菜。
一陣陣香氣,通過空氣,穿透虛空,彌漫著這片天地。
在場的眾人,聞著從鍋灶飄散而來的香氣,有的都已經(jīng)開始流口水了。
不難看出:有的是為了來看靜平村舉辦的歡送會,有的是為了來湊熱鬧,有的則是為了來吃飯,周邊的十里八鄉(xiāng)一聽靜平村還有流水席,皆都放下手頭的工作,為了能吃免費(fèi)的流水席,此次的歡送會可算是空前的熱鬧非凡。
學(xué)堂的正前方,臨時搭建了一個平臺。
下面則是靜平村的學(xué)子,為首的是夫子吳泳。
葉寅來到學(xué)子的人群中,夫子吳泳看到葉寅姍姍來遲,沒好氣地白了葉寅一眼。
場面嘈雜聲、喧鬧聲不絕于耳。
公主趙麗緩緩地朝臺中央走去,頓時場面寂靜無聲。
“能到金霖城國子監(jiān)就讀的機(jī)會此乃靜平村之幸,也是大伙之幸,以后每年都在咱們十里八村抽出兩名前往國子監(jiān),每年哪個村有幸能前往國子監(jiān),公主府就負(fù)責(zé)歡送會……”
言畢,場中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公主無外乎,在弘揚(yáng)大華朝的賢民之舉及機(jī)會平等的言論。
在大華朝,雖說也是男尊女卑制度,但沒有別的朝代那么明顯。
女人也能當(dāng)官,就比如大華朝的鎮(zhèn)國大將軍就是女子。
掌聲過后,靜平村的里正也上了臺,噼里啪啦說了一堆,無非就是奉承大華朝的話,還有顯擺靜平村的話。
最后夫子吳泳也象征性的上臺,除了歌頌公主的善舉外,不吝言論夸贊她門下的學(xué)子---陳瑤、廖靜。
整得臺下的陳瑤、廖靜都有些臉紅耳赤,心里嘀咕:我們真如夫子吳泳說的那么好?
羞澀的低著頭,紅著臉。
聽得在場的其他夫子,直翻白眼。
在場的眾人也都知道夫子吳泳這是在隔山打虎,間接夸贊兩女,也是在夸他自己教導(dǎo)有方。
有人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對比,簡單來說,有人的地方就有對比。
人與人有對比,村與村有對比,城與城有對比,國與國有對比。
就比如周邊的其他村莊,雖然表面客客氣氣過來祝賀靜平村,內(nèi)心深處卻較著勁,手頭緊握,幻想著明年的今天嘚瑟的就是他們。
葉寅看著其他村莊的代表---里正、夫子,表里不一的祝賀、客套,就有些犯困。
本來還以為有什么新奇的看頭,結(jié)果除了奉承就是客套,甚是沒趣。
轉(zhuǎn)身就要離開,飯他也不想吃了,雖說飯菜的香氣讓他肚子在嘀咕。
但實(shí)屬無趣,還不如在家里,隨便倒騰來的自在。
正欲轉(zhuǎn)身之際,身后傳來嬉笑聲:“神棍?好巧???”
說話的正是岳紅的妹妹---岳藻。
葉寅轉(zhuǎn)身看去,岳紅跟岳藻正并排站在身后,岳紅神情淡定未見波瀾,岳藻則是好奇的神情,一臉驚訝。
好巧?
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別扭,不是她們刻意過來找他的?
場面就這么大,他葉寅就一直跟在靜平村眾學(xué)子的身后,未曾挪動過腳步,她們什么時候在其身后,他都不知道。
何來好巧一說?
“是啊,你們也在?”葉寅臉露別扭的笑容。
對于動不動就神棍的稱謂,他也不在意了。
嘴巴是別人的,別人愛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岳藻沒好氣白了葉寅一眼,伸手甩了一張請?zhí)饺~寅手上。
冷哼一聲“哼,給你的。”
雖說,剛剛沒揭穿兩女,但也是客套不是?
葉寅也不知道這姑奶奶犯什么瘋,也沒得罪這妮子,怎么就這么不讓她待見?
“這是……”葉寅拿著手中突然多出來的請貼,好奇的問道?
“我爹后天生辰,請你赴宴,金霖城的才子都會前往祝賀,你也在其中。”岳紅見一臉茫然的葉寅,解釋道。
“你爹?府尹大人?”葉寅依舊錯愕:
這大華朝到底怎么了,怎么家人過個生日都要拉上不相干的人。
這后天府尹生日,大大后天公主她奶奶生日,是不是再過幾天還得一把手生日,這還沒完沒了了都。
難道這世道過個生日都要拉一些不相干的人去充當(dāng)場面?
葉寅有些無語,正要開口詢問:似乎這府尹大人也不認(rèn)識啊。
岳紅似乎看出了葉寅的困惑,解釋道:“這得多虧府尹少尹的推薦?!?p> 聞言,葉寅有些了然:府尹少尹---張明豪,老哥的兄弟。
估計(jì)是他救出他兄弟,在這位府尹少尹的心中地位分量增加了不少,于是府尹生日,少尹推薦,這位府尹大人也好奇想見見吧。
兩女正期待的看著葉寅,想從葉寅的神情中看出她們所預(yù)想的那副神情:比如驚訝、比如興奮、比如受寵若驚。
或許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葉寅沒有給到兩女想要的,換來的是葉寅無奈的神情,還很無辜的言語:“我能不去嗎?”
聞言兩女皆不約而同的驚呼出聲:“為什么?”
這可是多少才子夢寐以求的機(jī)會,接近府尹,巴結(jié)府尹的機(jī)會。
怎么到了葉寅這,變味了,好像成了府尹巴結(jié)他葉寅似的。
岳紅還想說什么,卻被岳藻攔著。
岳藻雙手叉腰,怒目圓睜,直勾勾地瞪著葉寅:“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哼!”
冷哼一聲,似乎在說:你如果不去,她就跟你沒完似的。
說完不等葉寅言語,就直徑地拉著岳紅往公主的方向走去。
葉寅有些無語,這妮子又犯什么風(fēng)。
一言不合,就雙手叉腰,一副吃人的模樣。
葉寅無奈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我去!”
‘我’字的音調(diào)是四音調(diào),而不是平音。
離開了學(xué)堂,回到家中,就見葉重民在屋內(nèi)一陣倒騰。
舊情似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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