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寅隨著靜平村的一眾學(xué)子回到了學(xué)堂。
夫子吳泳站在講臺上,手上還拿著兩份函件,心里掩蓋不住的喜悅。
“這次能獲得國子監(jiān)的推薦函,多虧了廖靜跟陳瑤。你們也要多向她們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所以此次的兩個名額,就給廖靜跟陳瑤,不知可有異意?”
夫子志得意滿的說著,看向了在座的眾學(xué)子,這可是靜平村的榮譽,也是他這位為期不久的夫子的榮耀。
學(xué)堂的眾學(xué)子皆一臉羨慕的看向兩女,都默不作聲,表示認同。
頓然,兩女不約而同的站起身,廖靜說道:“夫子的安排,我不同意,我感覺應(yīng)該留一個名額給葉寅?!?p> 陳瑤同意地點了點頭。
夫子吳泳有些不解地看著兩女,又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葉寅一眼。
葉寅聞言,也起身說道:“夫子,就按您的安排,我對國子監(jiān)不感興趣,加上我的德行您也知道,免得給靜平村抹黑?!?p> 夫子吳泳難得地認同葉寅的說法,點了點頭,心里暗說:
“你還知道自己的德行!”不解地看向廖靜兩女,想聽聽她們的原由。
廖靜把剛剛村比的事情說了一遍,意思就是說她們兩給出的答案都是葉寅提供的。
聞言,夫子吳泳一臉不信,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這還是他吳泳認識的葉寅嗎?這廝何時有如此才學(xué),打死他都不信。
在他看來無非就是兩女想給葉寅機會而已。
吳泳把目光看向了葉寅。
見狀,葉寅起身說道:“夫子即便如此,名額也別給我,我可不想去?!?p> 兩女見葉寅這般如此,還想說什么,結(jié)果確被吳泳制止。
廖靜、陳瑤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大家都擠破腦袋想進去的地方,葉寅確避而不及,更切確地說還有些抵觸。
“事情就這么安排吧,一個星期后,你兩就去報到?!?p> 夫子大手一揮,把兩份國子監(jiān)的推薦函遞給兩女后,就走出學(xué)堂。
吳泳走出了學(xué)堂,就朝公主臨時居住的地方奔去。
公主趙麗、岳紅等人,還在靜平村,等著夫子吳泳的匯報。
當(dāng)聽完夫子把名額給了兩女,沒有葉寅的份時。
岳紅臉色微微有些失落,一閃而過。
公主趙麗再次確認道:“你說,廖靜、陳瑤說的她們在村比時,答案都是葉寅提供的?”
“嗯,兩女當(dāng)時是這么說的,我當(dāng)時也問葉寅,他也沒有否認,想必這事八九不離十!”
吳泳篤定道,嘴上雖這么說,無非就是不屑添油加醋,至于他心里卻是不信的。
因為葉寅給夫子吳泳的印象,一時半會是無法更改的。
“這么說的話,名額應(yīng)該給葉寅一份啊,可為什么他不要呢?這可是多少學(xué)子的夢想??!”
“臣也不知,當(dāng)時他說怕自己的德行給靜平村抹黑?!?p> 吳泳把學(xué)堂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匯報給公主。
“難道他對我朝皇上有什么誤解不成?為何這么好的機會都不要,能到國子監(jiān)就讀。
出來后可是都能混個一官半職,別說飛黃騰達,也比一輩子當(dāng)一佃戶強不知多少倍。
可為何他卻拒絕呢?真心不明白,這廝還真是個妙人。
難怪他能寫出: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的詩句!不走尋常路的主,”公主趙麗思索著。
朝著吳泳說道:“人各有志,既然他不愿意去,就隨他吧,你也下去吧!”
“諾”
吳泳退下
岳紅、岳藻就湊了過去。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在哪個年代都一樣。
話題無非圍繞著葉寅為何自己不出面,卻讓兩女作答。
為何得到了名額,卻拒絕不從。
為何有才學(xué),卻不顯山不露水的,他難道在害怕什么,蕓蕓。
“你說他為何要拒絕去往國子監(jiān),難不成不屑與之為伍?”
“估計就像他說的,他沒個正經(jīng),怕給靜平村,怕給公主抹黑吧?!?p> “我看不一定,他那吊兒郎當(dāng)?shù)男愿?,他怕什么,光腳不怕穿鞋的?!?p> “那就不知道咯,或許他有他的事情做吧!聽說他還在金霖城跟人合伙搞那什么印刷,村里不是還在弄作坊嗎?”
“嗯,也不是沒可能,但我總感覺,他好像很抵觸官場,似乎對我朝有什么誤解?”
“公主會不會多想了,或許他志在錢不在權(quán),”岳紅辯解著。
“你是不知道,前段時間司天監(jiān)的范大人,邀請他當(dāng)下七品的少監(jiān),卻被他一口回絕!這么好的事?lián)Q成別人巴不得,可他倒好!”
公主趙麗苦笑,搖了搖頭。
岳藻一直聽著公主跟姐姐在討論著,也插不上嘴,見機,嘟著嘴嬉笑道:
“他就是裝深沉,裝神秘!”
聞言,岳紅在岳藻的額頭,輕彈了一下:“你這妮子!”
……
時不時地傳出了幾女哄堂的笑聲。
如果葉寅在場的話,他定會給公主趙麗,豎一個大拇指。
佩服公主的敏銳的思緒。
自從知道自己身世的葉寅,曾經(jīng)也懷疑過當(dāng)今大華朝的皇上。
知道自己親生父親慘死異國他鄉(xiāng),定是被人出賣。
至于出賣的人---不是韓家就是葉家,出了叛徒。
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時的太子,也就當(dāng)今的皇上。
在目前的認知中,他能想到的也只有這幾種可能。
既然在懷疑的對象中,事情還沒弄清楚時,葉寅能避則避。
話說葉寅,肯定不知道公主趙麗等人的討論。
每天除了清晨跑步,跟黑龍培養(yǎng)感情外,就是在學(xué)堂爬桌,不然就是折騰他的作坊。
不知不覺中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迎來了公主府的竣工。
葉寅的房子也快要竣工,就在公主府的右邊。
按照葉寅的規(guī)劃---公主府在他房子的左邊,俗話說:左青龍,右白虎,寧可青龍高萬丈,不可白虎抬頭望。
葉寅的房子比公主府高度,矮了一小截。
而這片地就只有公主跟他兩戶,葉寅還特意在右邊留了一小片空地,建造了一棟摟,比他房子矮了一截。
按照葉寅的話說,是當(dāng)儲物間用的,也是當(dāng)白虎位用的。
從遠處看整體的格局就宛如階梯,右邊最矮,左邊最高,葉寅的房子就居在中間。
公主府竣工時,葉寅身穿道袍,有模有樣的,作了一番弘揚---無非就是:諸神君多么仁德等等,歌頌其美德。
然后就是祈求:地脈隆昌、男女老少人、平安如意、火盜埋藏、官非不染、災(zāi)禍退散、男添百福、女納千祥、士農(nóng)工商、前途光明、各家各戶、所求皆遂。
搞完這一切后,葉寅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這一千兩總算不跑了。
在此期間,葉寅的作坊,往金霖城的張掌柜送了幾十趟紙張,都是現(xiàn)款。
紙張的市場也是供不應(yīng)求,每每張掌柜都派人前來催貨,葉寅在此期間也賺的盤滿缽滿。
自然也沒有虧待兩兄弟。
看得見的,就是竹竿也買地準(zhǔn)備蓋上新房子。
葉寅也首次給蘇野安排了事情,讓蘇野跟竹竿相識。
讓其需要支出銀兩找竹竿要。
同時甩手給了竹竿一萬兩:“這當(dāng)組建隊伍的費用,不夠你再找我要!”
兩人見狀詫異。
葉寅沒有避諱兩人,把他心中的想法簡單說了下,意思就是他想組建一支屬于自己的護衛(wèi)隊。
但必須隱秘,不讓任何知道。
因為他也清楚在大華朝他是沒有權(quán)利這么干的,這可是要殺頭的。
兩人皆點了點頭,他們也清楚此刻的葉寅在做什么。
唯一能保證的就是隱秘行事,守口如瓶。
這萬一被發(fā)現(xiàn)不僅葉寅這兄弟要遭殃,就連他們也逃不脫。
說好聽的是護衛(wèi)隊,說不好聽的這可是謀逆。
因為此時的葉寅可無官職,就算有官職,軍餉也是由朝廷發(fā)放,哪有自己發(fā)放的。
“蘇野你這段時間,就去后山逛逛,看有沒有天然的山洞,有最好,如果沒有找一處隱蔽的地方,然后招兵買馬,最好別去金霖城,可以到偏遠的村莊,招買,再開鑿山洞,建設(shè)。”
“好!”蘇野欣然地點點頭,這比他之前當(dāng)山賊刺激多了。
葉寅讓蘇野在后山腰偏僻的地方,找人挖山洞,當(dāng)然有天然的山洞最好。
搭建訓(xùn)練場地,還把這一個月時間準(zhǔn)備的圖紙都交給蘇野。
圖紙:有山洞的開挖流程,有簡單的木房,還有前世軍營訓(xùn)練的基礎(chǔ)建設(shè),比如單桿雙桿,沙包等等。
讓其招兵買馬,人數(shù)不在多,要求在精,千人左右即可。
建設(shè)就由招買的人馬折騰就行。
圖紙還有不少訓(xùn)練項目,比如擒拿,格斗等等要領(lǐng)。
拿著圖紙的蘇野,喜出望外,一方面是他在葉寅的手下,這一個月來每天除了陪葉寅跑步、騎馬外。
啥事都沒干,有些難為情,他都感覺他自己就是廢物,突然被用,而且還是重用,就宛如不舉突然有一天舉了,讓人激動不已、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另一方面是,看著手上寫寫畫畫的紙張,都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訓(xùn)練場地及訓(xùn)練科目。
讓他有種蠢蠢欲動,恨不得馬上就建設(shè)好場地,當(dāng)這一教頭。
更有:上面連飯菜,每日吃啥都列好,每天都有肉,更是讓他垂簾三尺,人生在世不就是為了吃好嗎?
在這動蕩的朝代,有多少為了一日三餐而奔波,當(dāng)初他走上了當(dāng)山賊這條路,初衷可不就是為了能吃飽飯嗎?
他頓時為他當(dāng)初的決定,佩服不已---總算跟對人。
還有為葉寅當(dāng)初的以德報怨更是夸贊不已。
暗暗發(fā)誓這輩子一定要好好干,他蘇野的命就是葉寅的。
葉寅自然不知道蘇野心里的小九九,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事情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突然有一天。
金霖城的張掌柜身邊的小斯---慌慌張張、哭哭啼啼地跑來找葉寅。
打破了這一個月來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