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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生蝣記

詭異

蜉生蝣記 辰若魚 2276 2023-05-10 08:59:26

  長安的夜色市井還是一如既往的迷人,舉目四望,提著花燈的女子是那么婀娜多姿,路邊雜耍的大漢是那么有意思,在酒樓上面對著繁華長安舉著酒杯高歌一曲的才子是那么瀟灑,可惜繁華盛世的美景蕭玉卻來不及欣賞,只因驛館里的的三人沒死在物資匱乏的仙靈山上,卻馬上要餓死在驛館里。

  等到蕭玉匆匆忙忙趕到客棧的時候,三個人已經(jīng)廝打成一團了,玄殷把金銘按在地上,手往金銘的兜里掏,金銘則僅僅護住自己裝貢子的兜,云淞也是緊緊抱著玄殷的腰努力的想把他從金銘的身上拉開。

  “豁,你們仨看起來也沒那么餓嘛,早知道我就多在曲江坊多逛一會了,方才回來的路上有個戴著斗笠的女子對我三笑留情,看身材定是一等一富貴人家的極品啊。”蕭玉把從酒樓里的殘羹剩飯剛往桌上一放,金銘和玄殷就像兩條餓狗撲了過來,金銘速度更勝一籌,轉(zhuǎn)眼間一個雞腿就已經(jīng)叼在嘴里了。

  “少在那胡扯,人家戴著斗笠你究竟是怎么看著人家對你三笑留情的?還一等一的極品,我看像是平康坊里面的老鴇子更多一點?!?p>  蕭玉把眼睛都快翻到天上了,該死的玄殷,吃飯都堵不住這張狗嘴。

  “不說那些沒用得,事情辦妥了嗎?在人間也百來年了,不會這點事都辦不成吧?”云淞就顯得文明的多,自認(rèn)為是讀書人,不屑與兩條餓狗爭食,對著殘羹剩飯咽了一口口水對蕭玉問道。

  “別懷疑蕭兄的能力,估計啊,這頓飯都不是他買的,兜比臉還干凈能吃得起福春樓?”

  蕭玉轉(zhuǎn)身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二條腿一翹,把手中的折扇一開,極為瀟灑。

  “已經(jīng)辦妥了,書院院判顏懷玉親筆推薦信,還不夠讓我等兄弟四人入書院?不過??歼@一關(guān)終究還是要各憑本事了?!?p>  云淞聽到顏懷玉的推薦信已經(jīng)辦妥就轉(zhuǎn)身回房間了,至于下半句??妓緵]放在心上,也不需要放在心上,區(qū)區(qū)凡間典籍,自己要是學(xué)了500年還比不上凡人那他就該伏劍抹脖子了,金銘也不是很在意,自己從小就在家法下把書本吃的透透的,雖說比不上云淞那般才氣,但是通過書院校考問題不大,玄殷的臉倒是一下就垮了,玄家上下一水的愣頭青,提刀子砍人是行家,但是讓姓玄的拿筆桿子還不如拿刀子把自己砍了。

  蕭玉見玄殷面色不好,連手里的雞腿都放下了,這可不是正?,F(xiàn)象,搖了搖頭笑了笑,便對著玄殷說道。

  “怎么愁眉苦臉的,讀書不是要砍頭,更何況你是神人,砍頭現(xiàn)在還殺不死你,知道你讀不好書,你老子,我玄叔他就不是讀書的人,當(dāng)年我父皇苦口婆心勸他讀書,都快把他逼造反了,好歹也是神人世家,不會讀書算怎么個事,500年都讀不好?不過這次校考你無需擔(dān)心,盡力認(rèn)認(rèn)字,讓云淞教你,其他的我來搞定,這點事還不至于讓一個戰(zhàn)神愁眉苦臉的”

  “玉子,你也知道,我家?guī)装倌昃蜎]出一個讀書的,讓我上陣殺敵還行,讀書不如讓我重新投胎算了,這書院我能不能不去?”玄殷索性扔了拿在手里的雞腿,兩手一抱,顯得極為不耐煩。

  蕭玉也不理他,這次父皇安排幾人來書院讀書,怕是更有一層深意,只怕是不得已而為之啊,雖然蕭玉還不知為何自己好好的游蕩在人世間,父皇卻突然松口破了500年的例把這幾人放了下來,要知道500年來多少神人要下凡間來,可是為了凡間的正常運轉(zhuǎn)長老會一直是秉著不放一人的原則的,至于自己,在下凡的第一天就已經(jīng)被收走了所有的神技,自己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與凡人無異,通過這幾天的觀察,這幾位顯然也已經(jīng)沒有半點神力了。

  蕭玉猜想,這肯定與幾位元老天天在父皇耳朵邊吹風(fēng)有關(guān),只是,這些人的勢力得有多膨脹,以至于已經(jīng)有能力動搖父皇的決定了嗎?一定不會那么簡單,拋去重重迷霧,如何才能看到事情的關(guān)鍵呢?很簡單,既然大家都那么想到凡間,那么這事情的重點一定就藏在凡間,只是蕭玉想不明白,凡間竟然有能力顛覆神皇室的統(tǒng)治嗎?也許當(dāng)年父皇已經(jīng)看到了這一點,才會痛快的讓自己下山?

  在玄殷還在為書院苦惱的時候,蕭玉卻背著雙手,冷冷的看著客棧窗外的燈火沉思。

  金銘注意到了蕭玉的沉默,便停止繼續(xù)再騷擾云淞,默默走到蕭玉的背后。

  “瞎想什么呢,我等就是太關(guān)心你才困難重重的跑下來找你,不然誰沒事放著神不當(dāng),跑到凡間來受苦受累呢?這和宗室沒有關(guān)系?!?p>  “金銘,你幾個能下來找我,我很感動,我在人間游蕩了那么些年,說不孤單是假的,但我下山來從來不是為了游玩,所以我不能只盯著眼前一時的好玩,我總覺得這次我們幾個人來到凡間不簡單,應(yīng)該是和幾位元老有關(guān)系。”

  蕭玉終于轉(zhuǎn)過身來,表情凝重。

  “什么關(guān)系?能有什么關(guān)系?是我家要造反,還是云淞他們家不教書改當(dāng)武將了?又亦是玄家要殺光仙靈山所有人然后被你父皇一掌拍死?最后一條倒是有可能?!?p>  忽略掉玄殷宰人的目光,金銘繼續(xù)說道。

  “把心安在肚子里,沒人要造反,我們幾家都已經(jīng)是位至極限了,當(dāng)神皇?還不夠你父皇一個巴掌的,當(dāng)年你父皇一掌能把時空開一個洞,還有誰敢造次?誰愿意被你父皇送去史前當(dāng)野人呢?李家...哎,李家這么干過,現(xiàn)在家里剩一個小兒子看祖墳,過的凄凄慘慘,半夜都有狼嚎,大家好好的日子不過誰會去造反?!?p>  “也許吧,有我父皇在,任他何等人物,也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笔捰褡孕诺男θ菀不氐搅四樕希瑯O為瀟灑的負(fù)過手。

  金銘拱拱手,以表對神皇的恭敬,然后翻著白眼走了。

  蕭玉的憂愁在于天下,在于世間的安穩(wěn),他是神皇,這是他該傷神的事情,而云淞自認(rèn)沒有蕭玉那般的格局,自己的家族從來都不是玩政治和權(quán)利以及財富的好手,舞文弄墨,不接因果,無喜無憂,用心感受世間的一切才是自己應(yīng)該干的事情,過去在山上的500年來除了偶爾餓餓肚子,憂愁這回事是和自己的人生是從不搭邊的,可是自從下山后,自己的憂愁仿佛接憧而至,這就是父親常說的因果嗎?卻不知自己的果到底何時是個盡頭。

  難以入眠,夜空就掛在自己的窗頭,努力的讓自己不再去想事情,只求那個紅衣女子今夜不要再來到我的夢里....

辰若魚

前段時間工作調(diào)動,顛沛流離,長時間斷更,對我的第一個作品帶來致命打擊,現(xiàn)在重新更新,也不指望作品可以簽約上架了...就當(dāng)圓我一個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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