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軍訓練營,哨兵不容侵犯,明黃色的警戒線隔出警戒距離。
“對不起!請您止步!”
林牧沒有佩戴肩章,只身便服,哨兵轉過身來,伸手示意他停下腳步。
“我找你們訓練營長官江同豐,或者教導員占明也行?!?p> 來人能清楚說出長官的姓名,應該不會是尋常身份。
“請問您是?”
“我叫林牧?!?p> “林牧?”
哨兵顯得很震驚,似乎他很熟悉這個名字,就像記憶里一直存在這么個人,但是從未見過。
赫然真人出現(xiàn)在眼前那種驚喜,讓人有點意外。
“舊城南橋出去的明星戰(zhàn)士?最短時間成就尉級實力的林牧?”
林牧瞇著眼睛一笑,“如果沒有第二個林牧的話,你說的應該就是我?!?p> 哨兵得到答案,立馬立正朝他敬了一個禮。
“林牧長官請稍等,我馬上通知營部?!?p> 不一會兒,江同豐和占明一路小跑跑了過來。
“哈哈,真是那小子,他回來啦?!?p> 緊握鋼槍的哨兵更加神氣,他見到了自己的偶像,而且還是第一個接待。
“說說,你回來干嘛?”
營部辦公室,江同豐和占明好好將眼前的年輕人打量了一番,即便林牧現(xiàn)在級別比他倆高,但是這種長輩對小輩的親切態(tài)度,可能只有舊城才會有。
“我能干啥,過來看看你們啊。”
占明喝了一口茶,吐掉沾在嘴唇上的茶葉沫子,“我看不像,你小子現(xiàn)在古怪得緊,實力嘛不像尉級,倒更像一個普通人了?!?p> “我突破了!”林牧說得輕描淡寫。
江同豐一愣,“突破?你不是早就突破了,老實說,現(xiàn)在是幾星尉級?”
林牧啞然,“嚴格來說的話,我現(xiàn)在的實力,應該是二星校級,貼近三星邊緣。”
“我滴個乖乖,你這是什么速度,基地市方面我沒聽說有什么大的戰(zhàn)役啊,你的軍功累積也太快了吧?”
占明貌似有點難以置信,林牧又不像說大話的樣子。
“別,導員,別誤會。我不是靠軍功積累上來的,實際上在基地市軍部,我的資料顯示,三星尉級戰(zhàn)士。”
“可是我說的我突破了,是我突破了人體第三極限,我打破了基因枷鎖。”
“從尉級突破到了校級,本身實力上的突破?!?p> 聽林牧說完,江同豐和占明腦海里忽然閃現(xiàn)出一個名詞:本源進化!
“你說的是真的?”
林牧伸出右手,凝神之下,一團很明顯的氣之蘊郁出現(xiàn)兩人眼前。
“力無形,氣有質(zhì)。”
“尉級之前先修體,尉級之后再攢氣?!?p> “力氣力氣,便來如此。”
江同豐和占明激動了,尤其是江同豐,他一直都在尋找傳說中的黎明之火。
也就是一直有流傳的修真之說,代表人類自我進化的終極秘術。
“煉氣士,你竟然成為了傳說中的存在,煉氣士!”
江同豐這個說法算是對的。
天一升道本來就是智腦薩姆結合先秦修真秘術鼓搗出來的修真秘術。
科學與玄學相結合的產(chǎn)物,借助亞龍古人對自然的領悟,加上賽提阿尼對生命的認識創(chuàng)造出來最為契合人類進化的修真秘術。
“還有誰知道?”
占明忽然問出一個關鍵問題。
林牧搖了搖頭,“基地市除了你們倆,我還未接觸另外的人,知道我修成秘術的還有五大親衛(wèi)和鐮刀錘聯(lián)絡官?!?p> “五大親衛(wèi)?”
江同豐和占明再次震驚,這才多長時間,林牧成長的速度如此之快,都擁有自己的勢力了。
恍然間,他倆有點明白林牧來這里的目的。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了。”
江同豐和占明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他們看出了彼此對林牧的了解。
“那你們說說,我要干什么?”
既然彼此心照不宣,江同豐和占明也就不再遮遮掩掩。
“你小子想占山為王,有什么猜不到的?”
“就是。知道我和老占為什么窩在舊城這地方不?當真以為我們上不去基地市?”
這個可從來沒聽他們說起過,林牧有點兒好奇了。
“不是所有人都適應基地市的模式,那不過是精英人類為了刻意區(qū)分不同而搞出來的階層分化。”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帝國在歷經(jīng)前朝之后,新起來的勢力背離原有的秩序道路。
始終不忘初心的人基本上都待在了舊城,成為舊城的守護者。
只是隨著資源的不斷傾斜,舊城日漸落寞,新的基地市成為大眾向往。
尤其是在面對變異獸不斷取得勝利的情況下。
守護一脈一點一點失去話語權,但是又放不下心中的信仰,他們始終堅信,黎明的曙光一定會出現(xiàn)。
人類,不該是以兩極分化的文明前進。
而是和諧共處。
變異獸在進化,人類亦在進化,只是這種進化偏離了道路,變成科技的進化。
精神上得不到升華,再進化也只是碳基生命體最簡陋的進化。
“走,我們?nèi)ヒ婎I袖。”
“誰是領袖?”
“哎呀,你去了就知道?!?p> ······
遠在舊城之上的基地市,伍烈盯著送過來的情報陷入深深沉思。
情報有兩份。
一份關于黑豹小隊,一份關于鐮刀錘。
黑豹小隊散了編制,只回來了莫桑斯,讓他奇怪得很,莫桑斯作為自己雇傭傭兵小隊的負責人,居然沒有向雇主方送來任務簡報。
而是在基地市露了個面后再度出去,獨自一人。
鐮刀錘的信息則十分簡單,查無音訊。
也就是說,鐮刀錘已經(jīng)差不多四個月沒有任何消息了,難道真的在那次空襲中徹底喪生?
伍烈相當疑惑,莫桑斯的信號也在再次出城之后消失,孤身一人,又是三星尉級。
想要追蹤到他,恐怕暫時還沒有辦法做到。
忽然,伍烈想明白了什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來人!”
“長官!”
“速度前去永安戰(zhàn)士安置小區(qū),探查鐮刀錘戰(zhàn)斗小隊家屬是否還在小區(qū)?”
伍烈眼睛瞇成針芒狀,“鐮刀錘,若真是這樣,那你們行為就值得商榷了。”
江同豐和占明擁著林牧從車上下來,入眼處是一棟頗有亞龍古風建筑風格的別墅。
林牧記得,書上說過,這種別墅叫做四合院,庭院和居家相結合的一種十分古老的居住院落。
斑駁的色墻氣息很滄桑,似乎在無聲向訴說著舊日里的時光。
門楣左右,掛著的燈籠隨風搖曳,和門框兩邊的對聯(lián)映襯,完全一副只有歷史書上的模樣。
可是林牧忽然覺得,這才是亞龍國該有的模樣。
而不是頭頂基地市上,那冰冷沒有感情的智能機械和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