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安對自己的母親根本沒有感情,要硬說有感情,那便是厭惡吧。
更多的是悲涼,他擺脫不掉她,從他被生下來開始,他便擺脫不掉。
夏蘇端著一杯開水,遞給沈澤安,沈澤安直接端起準備喝。
夏蘇立刻說:“涼了,再喝。”
沈澤安晃了晃,拿出筷子攪拌,想讓它涼的快一點。
他看了兩眼夏蘇,隨后說:“我猜我爸今夜就會趕回來?!?p> 夏蘇點頭,她都習慣了。
果不其然,沈父大半夜回來了,第二天,夏蘇一出門就看到沈父和沈澤安在樓下說話。
沈澤安余光看到夏蘇的身影,眼底浮起笑意,“早餐在這里。”
沈澤安站起身,從廚房里端出來。
沈澤安順手擺好,沈父冷冷瞥一眼,繼續(xù)看向報紙。
“蘇蘇,晚上的事別憂心,你阿姨她精神不好,已經送精神病院了。”沈父笑著說,可嘴里的話卻很冷酷無情。
夏蘇微愣下,點點頭,坐下來拿起早餐開始吃。
早上是司機送的。
下了地,沈澤安一只手搭在夏蘇的肩膀上,幽幽道:“要是覺得不耐煩,可以不用理他?!?p> “我沒有不耐煩?!毕奶K扭頭看著他,微微睜大雙眼。
沈澤安哼笑:“我還沒有說誰呢,你就開始否認了?!?p> “沒有,真的沒有?!毕奶K否認,但她確實沒有不耐煩,她只是面對沈父很無所適從罷了。
就像是寄人籬下的感覺,即使關系再好,終究不是親的,而且沈父對待沈澤安和她的不一樣更讓她無所適從。
她知道,她要是說出來,顯得她很白眼狼,但這種感覺是真的。
永遠消除不了,像是埋在心底的一根刺。
“蘇蘇,你有家,我和你是一家人。”沈澤安握緊她的手,眼底神情帶著認真。
夏蘇抬眸,不,就算是哥哥也會有分開的一天。
況且沈澤安有喜歡的人。
夏蘇嘴角抿成一條直線,她最后沒有忍住,她問:“你會談戀愛嗎?”
沈澤安定定看著她,然后說:“我不會和別人談戀愛,永遠都不會。”
夏蘇微微睜大雙眼,不可能,怎么會呢。
“哥,你以后會成家立業(yè),我只是你的妹妹。”夏蘇低著頭,情緒不明。
沈澤安:“哥哥說了,我永遠都是你的哥哥。”你要是厭倦這個身份,那我還可以再換一種身份待在你的身邊。
最后一句他沒有說出來,要是說了,顯得很突兀。
沈澤安抿嘴:“現在說這個太早了,我們還是學生,怎么會戀愛呢?!?p> 到了大學你就會了。
夏蘇在心底默默道。
*
“別打了!邢云!戚以白!”
“老師,有人打起來了!快點攔??!”
前方的動靜讓夏蘇抬頭,她微微睜大雙眼,纖長的睫毛輕顫,她指著那里,聲音拔高,“哥,你快去攔一下!”
沈澤安猛地抬頭,卻見邢云舉著磚頭砸向戚以白,瞬間血紅一片。
那里圍成了一團,兩個人糾纏在地,邢云像是瘋了一般,對戚以白拳打腳踢。
甚至扯掉了他的假發(fā),露出禿頂。
戚以白急紅了雙眼,氣的咬牙,腦門的血跡遮住雙眼。
瑪德!真是瘋子!
戚以白似乎毫無招架之力任由邢云毆打,戚以白嘴角扯出笑,對上那雙已經被逼到極致憤怒的雙眼。
沈澤安快速的撥開人群,冷著臉用盡力氣攔住邢云,“邢云,你在干什么?!瘋了嗎?”
邢云的胸膛不住的起伏,渾身顫抖,猩紅著雙眼,看向戚以白的目光活像是在看一個垃圾。
戚以白摸了摸頭上溫熱的液體,上面的疼痛直擊靈魂,剛才邢云真的很想打死他。
沈澤安看向戚以白,“你沒事吧?”
戚以白慘笑一下,眼睛微瞇,眼睛一張一合,幾乎睜不開,邢云的身形越變越模糊。
邢云估計恨透他了。
“砰——”一聲,戚以白倒了下去。
亂七八糟的人圍成一團,抱住戚以白給他止血。
教導主題瘸著腿跑過來,臉上急得汗都出來了。
真的太糟心了,一大早就遇到這種事。
而且事情的主角竟然是邢云。
“都讓讓!快打120!”教導主任的聲音如同強針劑。
夏蘇的臉色有些蒼白,她看看還在憤怒狀態(tài)的邢云,直接說:“老師,我打過了。”
沈澤安緊緊勒住邢云,他不明白從昨天到今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邢云這么崩潰。
對,邢云就是在崩潰。
沈澤安從來沒有見過邢云這么失態(tài)過。
“澤哥,你先放開我,我要殺了他!”邢云渾身都在抖,這句話幾乎從牙縫里擠出來。
夏蘇盯著他,神情擔憂,輕聲道:“邢云,你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夏蘇的聲音扯回邢云的理智。
邢云扭頭看向夏蘇,眼眶涌出淚水,神情哀怨和后悔,張張嘴:“蘇蘇…”
教導主任扶好眼鏡,他盯著邢云,像是在不可思議,最后下定決心:“邢云,跟我去辦公室?!?p> 戚以白被救護車抬走,只是他的目光還在追隨著邢云的身影,他真的可以解釋的。
他不至于干這么缺德的事,這件事真的是意外。
他不想這樣的,事情一遭再遭。
完了,戚以白的腦子里冒出這兩個字。
腦門上的疼痛還沒有心底更難受。
沈澤安盯著戚以白,摸了摸夏蘇柔軟的發(fā)絲,“蘇蘇,你先回教室好不好?!?p> 沈澤安的語氣很強硬,帶著不容拒絕,他第一次叫夏蘇的名字眼底的笑意一干二凈。
夏蘇張張嘴,最后聽話的去了教室。
發(fā)生了什么,邢云和戚以白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遲到的陸文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早上的事還是從同學的嘴里聽到的。
全校都在傳,邢云想殺了戚以白,而且還被警察帶走了。
“放在你娘的屁!”陸文猛地抓住議論紛紛的同學,眼底神情可怖。
被抓住領子的同學眼底畏縮一下,他訕訕開口:“陸文,你不信可以問問夏蘇,夏蘇她在場啊!你和我吼有什么用。”
陸文猛然一怔,忙跑進教室,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沒有夏蘇的身影。
他直接問夏蘇的后桌,語氣快速,“蘇蘇去哪了?”他又迅速改口,“不對,她和澤哥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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