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阿爸,放開我
“歐巴,項鏈碎了。”
“怎么辦?這是你第一次送我的東西!”
樸賢珠擼了一會黑狗,掏出脖子掛的項鏈,可憐兮兮地對李棟梁說道。
李棟梁朝項鏈望去,整個項鏈只剩一根銀鏈子還保持完好,尾端的小玻璃已經(jīng)變得遍布細小裂痕。
彎腰接過還帶有少女余溫的項鏈,李棟梁舉起手,攤在眼前。
玻璃瓶里特意弄的荷魯斯之眼,三角形內(nèi)的金色眼睛失去了它本來的顏色,整體圖案都不在散發(fā)光芒,
第一次收到李棟梁送的禮物,本來就包含有特殊含義,禮物本身又很好看,突然之間碎了,樸賢珠傷心中還帶了一點怕被責(zé)怪的感覺。
“賢珠啊,沒事,我給你變個魔術(shù),送你給更好的?!?p> 在樸賢珠期待的眼神中,李棟梁五指握緊玻璃瓶,體內(nèi)存有的咒力慢慢滲透進瓶子里,
能清晰感受到荷魯斯之眼,吸收咒力后,全圖案變得更加立體。
李棟梁做玻璃瓶項鏈就是準(zhǔn)備測試出體內(nèi)咒力其他的用法,
按上一世動漫的設(shè)定,李棟梁估摸著自己應(yīng)該有最低等,四級咒師實力。
四級咒力只能是剛剛接觸到神秘側(cè)世界大門,李棟梁現(xiàn)在只會一種咒術(shù),
召喚黑狗。
體內(nèi)的咒力含量并不多,只能把有限的咒力發(fā)揮出百分百,甚至百分兩百,三百的實力,才能有更多的底氣去做其他事,
地室之行,還好試探出咒力的另一種新用法,
李棟梁制作一個荷魯斯之眼并附魔,消耗的咒力和召喚出黑狗的消耗一樣,在他可承受范圍內(nèi)。
護身符制作出來,不光自己有一絲保障能力,還可以批量制作送給朋友們防身。
手掌五指緊握,縫隙之中露出點點金黃光芒,李棟梁拳頭在金光照耀下,徐徐發(fā)光。
“歐巴?你是魔術(shù)師嗎?”
樸賢珠見到面前發(fā)光的拳頭,眼中擔(dān)憂地神色,立刻轉(zhuǎn)變?yōu)闈M眼小星星,歡快的語氣夾雜著丟丟崇拜,對李棟梁喊道。
有超自然能力的歐巴,對小女生殺傷力屬實太大了。
家里真有惡魔,李棟梁現(xiàn)在給到樸賢珠的安全感,比叔叔樸鐘洙強太多,
樸鐘洙上次驅(qū)魔過程,拜學(xué)校80所賜,樸賢珠了解得一清二楚。
“給你,要我給你戴上,還是?”
攤開五指,李棟梁掌心躺著的玻璃瓶,漸漸收斂起金光,
表面獨特碎橫配上瓶內(nèi)金黃地圖案,讓它像一件獨一無二的藝術(shù)品,
“歐巴,快幫我戴上。”
越看越喜歡,兩眼放光的樸賢珠,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腦袋湊到李棟梁面前。
李棟梁替樸賢珠攏好頭發(fā),親手舉起項鏈掛在少女頸上。
“戴上后,知道要做什么吧?”
點點金色光芒的玻璃瓶和少女白皙皮膚,交相輝映,李棟梁低著頭有一瞬間看呆了。
樸賢珠注意到眼前人的失態(tài),嘴角扯起一束微笑。
李棟梁回過神,一板栗輕輕敲了下少女的頭頂,在少女抱頭痛呼的聲音中說道,
“真的都記住沒有?”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管做什么都不會摘下的?!?p> 聽著李棟梁用學(xué)校老師的口氣叮囑,樸賢珠嘴巴嘟起敷衍的說道,
重新又戴上項鏈,她才沒那么傻,摘下它。樸賢珠想著,低頭又擺弄起項鏈來。
李棟梁搖了搖頭,這姑娘怎么看怎么有點傻。
“好了,放好,我們在不出現(xiàn),你爸媽該報警了。”
“內(nèi)?!?p> 樸賢珠小心翼翼的把項鏈擱在胸口,玻璃接觸皮膚,特有的冰涼感,給了樸賢珠心里極大的安慰。
……
客廳沙發(fā)上,樸父坐著,整個人顯得神情恍惚,腦海里全都是樸鐘洙去之前說的話。
心中有對惡魔的恐懼,更多就是對家人的擔(dān)心。
樸母坐在對面,哄著樸宇鐘讓他別哭,又想到樸賢珠去地下室時間長了,放心不下,樸母向木楞地老公說道,
“賢珠,怎么現(xiàn)在還不上來?我去看看?!?p> “偶媽,我和你一起去。”
吸吸鼻涕,止住哭聲的樸宇鐘見偶媽要離開大廳,他連忙附和,樸父對他幼小的心理造成的陰影太大了。
“對,我們女兒賢珠,還在地下室呢?!?p> 樸父眼神終于有了生氣,喉結(jié)滾動,幾次張嘴吐出一句。
看見老公魂不守舍的樣子,樸母心中嘆口氣,領(lǐng)著樸宇鐘向客廳外走去。
妻子走后,樸父越想越不是滋味,只見他眉頭緊鎖,右手撐在下巴上,愣愣看著對面墻壁出神。
嘎吱
臥室房門被打開,樸素雨從屋內(nèi)走出來,開門聲把樸父驚醒,強打起精神對樸素雨喊道,
“素雨,你干嘛去?”
“賢珠,在門外叫我,我去開下門?!?p> 樸素雨睡得迷糊被叫醒,跨著蹣跚步伐,聽到樸父的問話,扭扭脖子,隨口說道。
“賢珠嗎?那我去吧?!?p> “阿爸,不用,我去就行,”
“善雨!”
樸父勸不住,連忙起身跟上,悄悄來到正在換鞋的樸素雨身后,腦海里響起大女兒就是惡魔的話,
他猶豫了會,咬咬牙,伸出右手瞄準(zhǔn)樸素雨腦后,狠狠對著墻,摜了過去。
碰!
一聲巨響,樸素雨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
樸母帶著樸宇鐘剛走出一半路程,耳邊就聽到屋內(nèi)傳來的巨響,
現(xiàn)在的情況讓她有點左右為難,一邊是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小女兒,一邊是老公和大女兒,
想了一會后,樸母蹲下身叮囑樸宇鐘在她身后,慢慢跟著過去,遇到危險第一時間往屋后跑。
樸宇鐘乖巧的點頭后,樸母這才起身向聲音傳來的房間跑去。
“你干什么?”
“這是我們女兒善雨??!”
推開房門,樸父正用繩子把大女兒四肢固定在床頭,床尾,樸素雨卻躺在床上生死不知,見到這一幕,急的樸母向木床撲去,直接大聲喊道。
“老婆,她不是我們的女兒,一切等鐘洙回來再說吧?!?p> “她就是我們的女兒啊?!?p> 樸母聽出丈夫話中的肯定,抬眼看了看床上的樸素雨,兩腿一軟癱坐在地板上。痛苦起來。
樸父聽到哭聲,手中的動作頓了下,隨即開始繼續(xù)綁起來。
……
樸母坐在沙發(fā)上看著臥室內(nèi)的樸素雨,耳邊全身她的哭喊掙扎聲,
小兒子在一旁沙發(fā)上痛哭流涕,樸宇鐘搞不清為什么前幾天還相親相愛的一家人,阿爸現(xiàn)在卻要把大姐綁住,二姐也不見蹤影,幼小的他只能哭。
“偶媽,叔叔呢?他怎么還不來?”
“叔叔有事要出去一趟,等會就回來了?!?p> 樸母也不知道,樸鐘洙會不會回來,她只能用話盡量去安慰視叔叔為守護神的小兒子。
“賢珠,還在地下室!”
終于想起小女兒不在,樸母急忙跑向樓梯,在門口就撞見樸鐘洙滿臉血污,開門進來。
“大嫂,善雨呢?”樸鐘洙扶著墻壁,氣喘吁吁的問道。
……
臥室門從外被打開,樸父收回盯著床上樸素雨的眼神,轉(zhuǎn)身就看到樸鐘洙走進屋內(nèi),心里長出了一口氣說道,
“啊,鐘洙啊?!?p> “阿爸為什么?叔叔放了我吧。”
樸素雨身子扭動著,看見樸鐘洙開門進來,哭泣懇求道。
“鐘洙,你的傷怎么回事?”
“哥,恐怕驅(qū)魔儀式,”
“得延后了?!?p> “突然說延后干嘛?還有,其他人呢?”
“來的時候,出車禍了,只有我一個人逃出來。”
樸父和樸鐘洙都沒去理會綁在床上的樸素雨,
看著樸鐘洙臉上的傷,樸父很震驚,隨后又聽到驅(qū)魔儀式延后,他瞬間就不淡定了。
“直接就你來就行,”
“哥,你說什么呢,我驅(qū)魔,剛死過人!”
“你說的現(xiàn)在只有一種辦法,現(xiàn)在她又不是我女兒,”
“我做不到!”
“要是我全家因為你延后驅(qū)魔,全死了怎么辦?”
幾番爭吵,樸父最后都跪在親弟弟面前,樸鐘洙看著門口的樸母,樸宇鐘才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下來。
吩咐樸父去準(zhǔn)備儀式要用的東西,獨自一人就在臥室的樸鐘洙,看向樸素雨的眼神,冰冷又可怕。
樸素雨在他的眼神能感受得出自己就是一只待宰地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