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聲哭泣的福伯,眾護院雖然滿肚子疑問,但也不敢打擾。
過了許久,才有一個護院大著膽子問道:
“福伯,這位難道是家主在外面的私生子,但年紀(jì)也太大了點,這位公子看起來二十有余,會不會弄錯了?”
福伯聽完護院的話,頓時不哭了,非常的生氣,對著護衛(wèi)大聲說道:
“你們胡說八道什么,什么私生子,你這樣編排老爺不怕被打死。
這是秋家的三少爺,不是來路不明的私生子。”
秋寒霖聽完福伯的解釋不禁笑道:
“福伯,你這樣解釋他們不是更糊涂,還是我跟他們說吧?!?p> 還沒等福伯回話,秋寒霖接著說道:
“我不是你們家主的私生子,他也沒我這么大的兒子,我是他的三弟。”
聽完秋寒霖的解釋,眾人這才明白了過來,這位是秋家失蹤多年的那位,這位爺也確實是“三少爺”,不過那是十五年前的事,現(xiàn)在應(yīng)該稱呼為三爺。
一個機靈的護院突然喊道:
“恭迎三爺歸家!”
其他人也反應(yīng)過來一起喊道。
秋寒霖被護衛(wèi)們嚇了一跳,連忙阻止了他們,他聽著太尷尬了,讓外人看到這場景,還以為秋家又有人要奪家主位。
確認身份后,護衛(wèi)趕緊放行,福伯抓著秋寒霖的手不肯放手。
一路上手一直緊緊地抓住,秋寒霖就這么靜靜的被抓著,沒有阻止,覺得很溫馨,就和小時候一樣。
但沒過多久他就后悔了,這和小時候很不一樣。
福伯抓著秋寒霖的手一邊走,一邊喊:
“快來啊,三少爺回來了,快來了?。 ?p> 秋寒霖聽著福伯的叫喊,總覺得自己像是被抓住的賊,尤其府里的人都出來后紛紛看著他。
秋寒霖看著眾人奇異的目光,總覺得他們是在看小賊被抓,很有一種想要找條地縫鉆的沖動。
秋寒霖想要阻止,但又不忍心,怕傷了老人家的心,現(xiàn)在只能期待著快點結(jié)束。
秋寒霖被福伯拉著往內(nèi)院走去,一路上都很順利,但走到一半時被攔住了。
攔路的是一個老人和一個中年人,服飾華貴一看就是身居高位之人,身著華服的老人以一種譏諷的語氣朝福伯說道:
“秋福是人老糊涂了嗎,什么人都敢往家里拉,什么三少爺,這是哪家的三少爺,我怎么不記得我秋家有這三少爺。”
秋福剛想開口駁斥,就有人開口了。
“福伯可一點都沒糊涂,他也沒有認錯人,不過秋宏遠我看你才是老糊涂了。
哦……,也對畢竟土都埋過眉毛了,腦子不好使也正常。
不過秋澤望你也未老先衰了,年紀(jì)不算大,眼睛和腦子就不能用了,都這樣了,不如找個繩子吊死了算了。”
人未到聲聲先至,從內(nèi)院走來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書生打扮,留有三綹長須,一臉嚴肅,不過說出的話卻尖酸刻薄和他這張正直的臉完全不搭。
看到來人,秋寒霖笑得更開心了,對著來人說道:
“二哥,這么多年不見,你還是這么尖酸刻薄,好歹也是個老人家,多少留點面子,不過話說回來,你怎么老了這么多?!?p> “我可不像你,這么瀟灑,離家這么久才想到回來?!?p> 秋鼎坤嘴上不饒人,但身體卻牢牢抱住秋寒霖,秋鼎坤早在遠處就看到了福伯和秋寒霖。
看見秋寒霖那一刻就知道是誰回來了,雖然時隔多年,但血脈相連的感覺做不了假。
“我回來,二哥。”
秋寒霖輕輕地說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秋鼎坤一遍一便重復(fù)著,眼睛說著說著便紅了。
秋寒霖看著秋鼎坤,調(diào)笑說道:
“這么大人還哭,嚇我一跳?!?p> “胡說八道,我這是眼睛進沙子了。”
秋鼎坤慌忙拿出手絹擦眼睛,回身正好看到了秋宏遠和秋澤望兩人,再一次向他們兩人開火。
“兩位還在呢,沒見過兄弟重逢啊,也是兩位兄弟都死光了,想重逢只能下去了,覺得羨慕,那就早點下去,就不用羨慕了?!?p> 秋宏遠兩人聽完,氣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轉(zhuǎn)身就走不愿多待。
眼見礙事的人走開,秋鼎坤立刻拉著秋寒霖一起去見大哥秋滄海,路上秋寒霖好奇問道:
“秋宏遠不是還有一個弟弟,秋澤望更是兄弟四人,怎么只剩他們了?!?p> 秋鼎坤邊走邊答道:
“秋宏遠的弟弟當(dāng)年反對大哥當(dāng)家主,被大哥一劍斬了,秋澤望的兄弟是在反攻其他勢力時戰(zhàn)死的。
秋宏望是原本就與大哥不對付,秋澤望是兄弟死后開始怨恨大哥。
這兩個仗著旁系族老和長老的位置,沒少和大哥唱反調(diào)?!?p> 說話間兩人就到了秋滄海的書房,秋滄海在內(nèi)感應(yīng)到門外是自己二弟的氣息和一道陌生氣息,也是奇怪今天有什么客人會由自己的二弟親自帶來。
當(dāng)門被推開,進來的兩人同時喊出了大哥,秋滄海一時間竟然愣住了,看著眼前之人端詳了好久,突然一把抱住秋寒霖,激動地說道:
“小弟你回來了,太好了。”
秋寒霖看著激動的大哥,趕忙安撫道:
“大哥,我回來了,沒事了?!?p> 秋滄??粗约旱男〉埽槐橛忠槐閺念^到腳仔細查看,發(fā)現(xiàn)除了長大了以外與自己記憶中的樣子沒有半點變化,這才徹底安心了,深怕對方在外受到什么傷害。
秋鼎坤看著自己的三弟開口問道:
“三弟,當(dāng)年你是怎么逃過一劫的,這些年你都在哪里,我們怎么也找不到你,當(dāng)年劫殺你的人是誰?”
秋滄海也看著秋寒霖,希望小弟能給出回答,解開他心中多年的疑惑。
秋寒霖看著兩位兄長的目光緩緩開口道:
“當(dāng)年圍攻我們的有三個人,戴著青銅面具,身著黑衣,是誰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們都是顯元境的高手,每一個都有著不弱于父親的實力,甚至更強。
三人圍攻,我和父親想逃都做不到,父親知道自己斷無生還的可能,便抓住機會把我扔入了滄瀾江中,希望我能僥幸活下來,他自己拖住了三個敵人,最后戰(zhàn)死。”
秋寒霖哽咽了一下,繼續(xù)說道:
“我或許與滄瀾江有緣,我在江中抱到了一塊浮木,救了自己一命。
后來我在路上遇到一支前往大燧的商隊,我想著貿(mào)然回家可能還會再遇到那幫人。
所以想先去大燧王朝避避風(fēng)頭,過段時間再回去,可是造化弄人這一避就是十五年。”
秋滄海、秋鼎坤聽著小弟的講述,聽著雖然簡單,但他們卻知道其中是有多危險,一個少年在江中漂流一天,不死已是天佑,又去異國漂流多年,其中艱難難以想象。
兄弟三人一起聊了很久,一直從白天聊到黑夜,直到仆人看他們一直未曾用飯進來詢問才結(jié)束。
秋寒霖回來了,自然不走了,住的還是原先他自己的小樓。
這些年秋滄海一直相信他會回來,小樓一直有人打掃維護,與十多年前一樣,不曾變過。
秋寒霖在自己房間睡得特別踏實,日上三竿也未醒來,一直到了午飯時間,秋滄海才遣人將秋寒霖叫醒。
秋寒霖洗漱過后來到了餐廳,此時眾人已經(jīng)落座,秋滄海坐在首位、依次是秋鼎坤和一個空位,應(yīng)該是他的位置,接著是秋鳳鳴、秋鳳梧、項立武三個小輩,秋福站在旁邊伺候。
秋寒霖在位置上坐好,小輩們看清楚他的樣貌之后,同時驚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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