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鈺軒緩緩靠在椅子上,他端起茶杯,在手里摩挲起來:“就算如此,這藥王宗沒有發(fā)出請柬,別人會過來嗎?這樣做,會不會給人一種,藥王宗不把任何人都放在眼里的感覺?”
姜然哈哈一笑,瀟灑打開手中折扇:“藥王宗本來就不把他們放在眼里,你恐怕還不知道我們在這西賀州的地位,他們知道這個消息,那可都是巴不得想來攀上關系,哪里還會管是真還是假,只要那些皇室和小宗門知道了這些,就有理由前來拜山,對他們來說,這可是一個好機會?!?p> 龍鈺軒皺了皺眉頭,心里思索起來,諸葛宗主給我說這些的時候,倒也沒有明示不能外傳·····這樣想著,他笑著說道:“姜師兄好大的口氣,那好,這件事我可以幫忙?!?p> 姜然臉色一喜:“龍兄放心,但凡宗主那邊有什么消息,我肯定第一個告訴你,散播消息這件事越快越好,如此我就不多打擾了,先行告辭?!?p> “且慢!”見姜然要走,龍鈺軒連忙說道:“還有一件事,上次你說諸葛玄娶言凝心,是有什么陰謀在里面?”
姜然略一沉吟:“這只是我的推測,至于他到底有什么圖謀,還真不好說······你試想一下,如果諸葛玄想暗中出手殺了言凝心的話,那肯定是很簡單的一件事,甚至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誰也查不出的地步,如果換成別的弟子,恐怕不會那么聽話?!?p> 龍鈺軒一驚,他心里在思索著這件事的可能性,而那姜然也是直接告辭離開。
屋內(nèi)一時安靜下來,等那姜然走遠之后,小白從床上起身,三下兩下跳到了桌子上。
“小白,你覺得,諸葛玄會出手對付凝心么?”龍鈺軒臉色有些憂慮,開口問道。
小白不慌不忙的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毛發(fā),緩緩開口道:“你忘了一點,言凝心本就是諸葛一族的后人,那姜然前后說辭非常矛盾,他一邊說諸葛一族向著自己人,一邊又說諸葛玄是宗主布下的棋子,想對付言凝心,這明顯說不通。”
龍鈺軒微微松口氣,點點頭道:“我也感覺這其中頗為蹊蹺,如果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做局,那倒是能夠解釋通。”
小白冷不丁問了一句:“若是站在藥王宗弟子的角度,這個刑天愿意分享手中的資源,幫助大家提升實力,那讓他來當藥王宗的宗主,難道不是更好么?”
聽到這句話,龍鈺軒神情緊繃,臉色陰沉且嚴肅,顯然非常不贊同:“那只是表面上,用來收買人心的姿態(tài),這個人到處挑起爭端,想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當初我?guī)煾腹磲t(yī),以及夏東懷大伯都是被他陷害利用,小白,你怎么會有這種看法?!?p> “那又怎么樣?!毙“最H為淡然:“就算是收買人心,也是需要付出的,若那諸葛一族當真徇私舞弊,對外姓弟子不公的話,你又該如何做呢?”
“這·····”龍鈺軒一時語塞,他想了一下說道:“這些只是我們的推測,當初我參加歷練之時,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公的地方,姜然說的話也不能全信,依我看,關鍵還是江源天和李永那二人,他們肯定知道一些刑天的圖謀?!?p> 小白見此,也不再勸說,改口道:“既然你打定主意要幫宗主,注意適可而止就好,你的決定可關系到羅嬌和葉青鸞,甚至千影的決定,如果要和刑天全面開戰(zhàn)的話,她們也會被你拉下水,還有你們新建立的太極宗?!?p> 龍鈺軒微微思索,驚訝的看了小白一眼,原來這個妖狐從頭到尾都是想勸我放棄對抗刑天······?想到這里,他沒好氣的說道:“行了行了!我做事自有分寸,你之前說的,到底有多少是真心幫我分析!”
小白嘿嘿笑了一聲:“對付刑天是女媧大神的事情,你就不要沖在前面了,至少在準備充足之前,不要輕舉妄動,放心吧,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說了那么多,有點費神,你難道不表示一下!?”說著,小白抬起她粉嫩的抓子,在龍鈺軒眼前晃了晃。
龍鈺軒無奈挑了挑眉毛,雖然說萬年藥草是好東西,可是一般人吃多了反而有壞處,其中一個壞處就是會給經(jīng)脈和內(nèi)臟造成負擔,進而影響修為的提升,這個小白沒受傷沒消耗,短時間吃了那么多,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你不是吧·····最近你可吃了不少寶物了,難道就沒有不舒服的感覺?”龍鈺軒一邊說著,一邊準備拿出藥草。
“本座乃是妖狐九尾,豈是你們?nèi)祟惪梢员鹊?。”小白說著,嗖的一聲叼走了龍鈺軒手中的至寶,跑到床上大塊朵頤起來。
龍鈺軒想起那凝魄芝之事,遂推門走了出去。
剛出得清幽谷,卻碰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只見那諸葛玄一臉冷峻的神情,正在往這邊走。
龍鈺軒瞇了瞇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迎面走了上去:“什么風把你吹來了,怎么不見凝心和你一起?”
“你隨我來!”諸葛玄語氣不容置疑,他轉(zhuǎn)身朝一邊的小路走去。
龍鈺軒也正想單獨和他聊聊,當下也沒有在意對方的態(tài)度,隨后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走到一處僻靜的樹林處。
“把你們遇襲的經(jīng)過,原原本本的給我說一遍!”諸葛玄見周圍無人,冷冷的開口道。
龍鈺軒心里頗感意外,沒想到這個諸葛玄會如此在意這件事,他想了一下:“不過是三個雜碎罷了,我殺了兩人,有一人生死不明,這些凝心應該和你說過,何必要我再說一遍???”
“哼!”諸葛玄神情依然冷冽:“我要知道具體的經(jīng)過!龍鈺軒,這件事算我欠你的,凝心是我的人,敢對她出手,就是打我的臉!你難道不想查清楚那些人是誰嗎?”
龍鈺軒抬起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這個諸葛玄說出這種話,是龍鈺軒萬萬沒想到的,看他這樣子,不像是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