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座天下。
一個掌觀山河的道士立馬收起手。
他狠狠的搓搓的臉。
“貧道,貧道,是你小子把本道的大道克貧的啊。”
“百年算計,忽然冒出了一個你小子,真是讓本道有驚無喜?。 ?p> “這次讓你一子,等本道養(yǎng)好傷勢,再跟你小子好好計較一二。”
道士碎碎念念,一臉的晦氣。
而再齊河下的千丈冰層中。
一身紅袍身材高大的女子嘴角微微揚起。
“大道無極,八荒四合,看來主人已經(jīng)有找那斬龍之人問劍的資格了。”
在虛無之境的斗笠漢子扶了扶無歪的斗笠。
他看向虛無之境的某一方向一臉的臭屁的大聲問道:“先生,我給你收的這個小弟子善不善?”
“阿嚏!”
一位身材不高,穿著一身有些破舊但是洗的干凈的窮酸老人打了一個噴嚏。
“姓王的這個王八蛋又在背地里說我。”
老人踮起腳尖看向另一座天下罵罵咧咧。
“咦,這個后生是?”
老人瞇起眼睛看向另一座天下光陰長河中一粒熠熠生輝的金色光點輕咦出聲。
等看清楚來龍去脈后窮酸老人立馬瞇眼而笑。
“小王吶,先生現(xiàn)在修為不夠,境界太低,等回頭我找到你二師兄讓他把你帶回來?!?p> “還有,你這個小師弟你要給我看好了,別讓別人給拐了去,不然先生會讓你二師兄砍你的。”
“······”
窮酸老人也不管自己不成器的三學生有沒有聽到的到。
他一直嘮嘮叨叨個沒完。
到最后,老人嘆氣一聲。
“他娘的,我老酸菜一生就收了你們?nèi)齻€弟子,每一個讓我省心的,臨了還收一個小弟子,算你老三還做了一件給先生長臉面的事?!?p> 在文廟一脈,就算他是最窮弟子最少的一個了。
窮酸,窮酸,故而同行就給他起了一個老酸菜的稱號。
······
等陳永安走出自己人生小天地的那刻。
李柳的身子不自主的微微發(fā)顫。
“全······全死了?”
李柳看陳永安的時候目光都不敢直視。
這可是上百的修士,這才用了多久的時間?
一身金色法袍的陳永安沒有看李柳。
而是看向向齊河岸邊走來的羊角辮小姑娘。
小姑娘的全身被鮮血濕透,她耷拉著腦袋,肩膀還一顫一顫的。
陳永安飄落在羊角辮小姑娘的面前。
“師傅,阿爹阿娘都死了。”她哽咽著說道。
陳永安蹲下身摸摸羊角辮小姑娘的腦袋。
他伸出手,兩縷微弱的魂魄出現(xiàn)在陳永安的手心。
“阿爹,阿娘!”
哭成花貓臉的羊角辮小姑娘瞪大眼睛。
“芽兒?”陳永安看向羊角辮小姑娘欲言又止。
芽兒看看李二夫婦的魂魄,她本能的看向李柳。
李柳從空中飄落下來。
她不得不扭著性子對陳永安施了一個萬福。
“多謝河神!”
李柳說道。
陳永安置若罔聞,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芽兒的身上。
“姐姐?”芽兒哽咽問道。
兩縷魂魄跳出陳永安的手掌心。
漢子對陳永安抱拳,婦人則是很仔細的看著陳永安。
“上次見了河神,就是沒有瞧個自己,如今一看,果然長得好生英俊?!?p> 身為陰魂的婦人立馬笑了起來。
“河神還算是自己的女婿嘞,看來自己的閨女嫁對郎了?!?p> “娘!”李柳嬌嗔一句。
身為陰魂的婦人的那點心境她怎么看不清楚。
“芽兒,柳兒!”
婦人一把把兩姐妹擁入懷中。
“莫要再牽掛阿爹阿娘了,我們知道,你倆傻姑娘已經(jīng)做的夠多了。”
李柳已經(jīng)流出眼淚,芽兒死死的抱住婦人的腿。
“柳兒,娘知道你性子傲的很,你在河神面前收斂點,河神當?shù)闷鹉愕暮梅蚓!?p> “芽兒,你的性子最為跳脫,以后要學乖,不然娘不放心。”
“你個死鬼,都分別了不給閨女交代幾句?”
婦人扭過頭瞪向木訥漢子。
李二沖陳永安則是沖陳永安抱拳。
“小子,你這河神當?shù)牟毁嚒!崩疃\心說道。
陳永安趕緊朝著李二抱拳換禮。
婦人擰住李二的腰。
“柳兒,芽兒,我知道你兩不是普通的孩子。”
“大道修行也修心,若是修心不夠,走再多的路也是回頭路。”
李二只是短短兩句話,但是句句有點醒之意。
就不知道李柳和李芽兒有沒有聽在心里。
很快,便有那陰司從底下冒出來。
縱然是有萬般不舍,生離死別,人生常態(tài)。
李柳和芽兒跪在地上給進入陰曹地府的李二夫婦磕頭。
陳永安彎腰抱拳拜別。
李二抱拳回禮,婦人施了一個萬福,笑容嫣然。
“這樣的河神當?shù)模仓挥羞@樣的河神當?shù)拿裥乃?。?p> “芽兒姐姐!”惜君過去拉住芽兒的胳膊。
而芽兒緊緊的拉住李柳的手。
李柳看向陳永安。
“陳永安,我要走了,芽兒就交給你。”
“姐姐?”芽兒死死的拉住李柳的手,一臉的不舍。
“想好了?”陳永安面色平靜的問道。
李柳點點頭。
陳永安想告訴李柳那斗笠漢子其實沒死。
但是想想還是算了。
如果那斗笠漢子想,總是會有辦法讓李柳知道他在的。
“芽兒,乖乖的在這里等姐姐,等我完成一件重要的事情,會回來帶你離開的?!?p> 李柳俯下身兩只手放在芽兒的肩膀上說道。
芽兒把頭埋進李柳的懷里,小小的身子一直顫抖個不停。
她知道自己姐姐心意已決。
“姐姐,我陪你,我不怕苦,也不怕累。”
她急忙哽咽著說道。
“姐姐,我保證以后不再調(diào)皮了,你留下來好不好?”
李柳看著芽兒,擦擦她的眼淚,輕輕搖頭。
“除了河神,姐姐護不了你周全,芽兒,一定要等姐姐回來,不要恨姐姐?!?p> 她哽咽著說完,身形便消失不見。
“姐姐!”芽兒嚎啕大哭。
曾在百年前,倆姐妹相依為命。
后來她們有了家。
“為什么會分別了?”
羊角辮小姑娘的心像是被風吹散了的云。
有些快樂再也無法拼湊在一起了。
陳永安抱起芽兒。
“有我在,你終有一天會和她們團聚的?!标愑腊踩崧暢兄Z道。
羊角辮小姑娘擦擦哭得紅腫的眼睛。
她伸出一根小拇指對陳永安說道:“師傅,我們拉鉤,以后我們誰都不許分離?!?p> 陳永安伸出手指跟羊角辮小姑娘的手指勾在一起。
“師傅答應你,以后不會分離!”
齊河水岸上,冬風吹人面,初心如暖陽。
PS:感謝胖比一臉懵比投來的推薦票。
也感謝讀者點評,本文慢熱,還是求追讀,求投資和各種支持,再次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