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索賄?!?p> 沈永曄搖頭說道,“我們連新教官的樣子都還沒見到呢,怎么能是索賄呢?”
“那你們送什么禮物?”
許修賢說道,“之前也沒見你們送曹教官禮物呢?”
“不一樣的?!?p> 沈永曄說道,“這不是臨陣換將嗎?
大家心里都沒底。
而且聽說,這新任教官,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不過話說回來,這對你也沒什么影響。
反正你被南靈北武錄取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誰來都改變不了?!?p> “我是沒錢送禮,就不去湊你們那個熱鬧了?!?p> 許修賢聳聳肩,要是他那五千萬星幣還在,那隨大流送個禮物,也沒什么。
現(xiàn)在,自己都窮得叮當(dāng)響了,還給新教官送禮?
“送不送禮不重要?!?p> 沈永曄說道,“不過新教官第一次露面,你還是在場比較好一點?!?p> “好吧?!?p> 許修賢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
他既然不打算現(xiàn)在就退出冬令營,那還是得跟教官打好關(guān)系。
說話之間,兩人正準(zhǔn)備往回走,忽然許修賢猛地停下腳步。
“怎么了?”
沈永曄有些奇怪地問道。
許修賢看著街角,臉上露出思索之色,“葉子,我記得曹教官他們說過,當(dāng)初把咱們困在山上的殺手,有一個逃掉了對吧?”
“好像是。”
沈永曄想了想,開口道,“怎么了?”
“我好像看到他了?!?p> 許修賢低聲道。
沈永曄嚇了一跳,立馬擺出戒備的姿勢,“在哪里?
在哪里?”
他緊張地東張西望。
他可是知道那些殺手有多兇殘的。
冬令營一百多個人,死在那些殺手手里的足有五十多個。
“賢哥兒,你有沒有看錯?”
大街上人來人往,沈永曄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
“不會有錯?!?p> 許修賢眼中閃過一道精芒,臉上露出恨恨之色。
“白鴿殺手,徐守新!
就是他!”
許修賢的眼前,懸浮著一個古樸的卷軸。
卷軸上,有許多名字閃爍著微微的光芒,其中有一個,赫然正是“徐守新”三字。
這只有許修賢才能看到的點名冊,會點亮許修賢一定距離內(nèi)的人的名字。
他剛剛看到街角處一閃而沒的那個有些熟悉的身影,正是徐守新。
許修賢也沒想到,當(dāng)初從曹毅他們手中逃脫的人,竟然這么巧,就是徐守新。
而且徐守新竟然有本事從九十六號界域逃脫出來!
要知道,白鴿組織可是踏入了鎮(zhèn)域軍96號軍團(tuán)的陷阱,九十六號界域,進(jìn)去容易,出來可就難了。
徐守新不過是氣血境,雖然比冬令營的學(xué)生強很多,但是對鎮(zhèn)域軍來說,弱得不值一提。
他怎么可能在鎮(zhèn)域軍的封鎖之下逃出來呢?
許修賢心中閃過一絲疑惑。
不過他對此也不關(guān)心。
徐守新逃出了更好!
這小子,敢用空頭支票騙他,他本來以為沒機會找這小子算賬了,現(xiàn)在——
機會來了!
“那還等什么?”
沈永曄拉起許修賢就要走。
“我們抓緊去告訴鎮(zhèn)域軍,讓他們來人收拾他!”
沈永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去告知鎮(zhèn)域軍,或者秦州方面的官方。
至于自己動手,別鬧了。
那可是白鴿組織的殺手,氣血起碼也有三四百。
他們自己動手,不是找死嗎?
“別啊?!?p> 許修賢雙腳站定,拽住沈永曄,低聲道,“鎮(zhèn)域軍要是來了,還有我們什么事?”
“啊?”
沈永曄有些茫然地看著許修賢,“賢哥兒,你不會是打算自己去抓捕徐守新吧?
別鬧!
這里不是界域里面,我們沒必要冒險!”
沈永曄知道許修賢曾經(jīng)殺死了幾個白鴿組織的殺手。
但當(dāng)時是在特殊的環(huán)境之下,明刀明槍地單打獨斗,沈永曄并不覺得許修賢真能打得過白鴿組織那些殺手。
“我跟徐守新交過手。”
許修賢低聲道,“他的實力是不弱,但對我們也沒有壓倒性的優(yōu)勢。
再說了,我也沒打算自己,這不還有你呢?”
“我?”
沈永曄翻了個白眼,說道,“我可以忽略不計!”
他很有自知之明。
當(dāng)初在九十六號界域的時候,他戴上殺手的面具,可以跟著許修賢糊弄糊弄人。
但是這里可是秦州省府,光天化日之下交手,沈永曄覺得自己不出三招就得掛。
人家殺手可是專業(yè)的,他們還只是高中生,尚未系統(tǒng)地學(xué)習(xí)攻伐之術(shù)。
“再加上春哥和小米。”
許修賢不為所動,快速說道,“葉子,機會難得!
你想啊,要是我們能捉到徐守新,絕對又是大功一件。
到時候,說不準(zhǔn)你們也能累功被武科大學(xué)提前錄??!”
沈永曄神色微微一動。
入選十校聯(lián)合冬令營之后,理論上來說他根本不用擔(dān)心上大學(xué)的事情。
再不濟,也能被十大名校排名最后的大學(xué)錄取。
但從小到大被人稱為天才,誰還不暢想一下南靈北武?
沈永曄是自家事自家清楚。
他確實是個天才,但只是普通的天才。
正常情況下,他被南靈北武錄取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事實上,他在十校聯(lián)合冬令營中,綜合實力屬于偏下的行列。
陶谷也是一樣。
常春起的實力倒是比他們強一些,不過能否被南靈北武錄取,也在兩可之間。
如果能在這期間立下軍功,雖然不敢說一定能讓他們被南靈北武錄取,但肯定是大大的加分項。
“你真覺得,我們幾個能捉到那徐守新?”
沈永曄有些心動地說道,“他會不會還有同伙?”
“我們幾個對付一個徐守新,絕對沒有問題。”
許修賢說道,“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他可能還有同伙?!?p> 許修賢思索道,“這樣,你回去叫人,我先跟上去暗中盯著徐守新。
先看看具體的情況再決定要不要動手。
記著,帶上鎮(zhèn)域刀!”
出來逛街,他們當(dāng)然不會把鎮(zhèn)域刀帶在身上。
原則上,本來他們離開九十六號界域的時候,鎮(zhèn)域刀就應(yīng)該被收回去。
只不過因為主教官曹毅重傷,這件事沒有人負(fù)責(zé)了,所以鎮(zhèn)域刀才會暫時留在他們手中。
按照規(guī)矩,他們還沒有資格正式配備鎮(zhèn)域刀。
“那你可千萬小心!
我回來之前,你不要自己動手!”
沈永曄點點頭,鄭重地道。
“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
許修賢揮揮手,說道,“要是看到我?guī)熋?,把她也一起叫來?!?p> 肥水不流外人田,有軍功,大家一起賺嘛。
沈永曄點點頭,撒腿就跑,不一會兒就消失在長街盡頭。
沈永曄走了之后,許修賢也沒多做停留,向著剛剛徐守新消失的方向就追了上去。
一邊追著,他還一邊喚出了點名冊。
“點名,徐守新!”
許修賢沒有絲毫猶豫地低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