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
曹毅聲嘶力竭地喊道。
幾個教官,動作整齊劃一地趴在了地上。
就在這個時候,四條金龍,已經(jīng)貼著他們的后輩呼嘯而過。
“轟隆隆——”
一團蘑菇云升騰而起。
方圓數(shù)百米,像是被導彈犁過一遍一般。
上百頭赤眼豬妖,全都變成了一團團焦黑的豬肉。
足足過了三四分鐘,曹毅等人才心有余悸地從地上爬起來。
幾個教官渾身都是黑漆漆的,看起來有些滑稽。
“許修賢!”
曹毅暴怒,“我說的什么?
讓你們往前跑,你沒聽到我的話是嗎?”
“那個——”
許修賢撓撓頭,器物的威力大歸大,但不可控這一點有些坑爹。
一旦用出來,敵我不分啊。
剛剛也就是曹毅他們趴下的快,要不然,怕是也和赤眼豬妖一起被一鍋燴了。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跑!”
曹毅怒吼道,“這么大的動靜,你以為蠻獸都是傻子?”
他被剛才的爆炸聲震得耳朵嗡嗡直響,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嗓音有多大。
“給我跑!
蠻獸會被吸引過來的!”
曹毅大吼著。
許修賢也反應過來,兔子一般向前竄去。
幾個教官也都跟了上去。
那些被嚇傻的學生,有些茫然地邁開腳步,腦海中依舊在回想著剛剛的一幕。
這就是器物?
這還僅僅是封印的神通。
如果是通脈境強者親自施展神通,那又該是何等的威力?
上百只赤眼豬妖,一式神通就直接滅掉了!
“許修賢,你家的器物是這么用的?”
眾人狂奔向前,曹毅跑到了許修賢身邊,冷著臉開口道。
“抱歉啊教官,差點誤傷你?!?p> 許修賢看了一眼曹毅,強忍著沒有笑出聲來。
曹毅盯著爆炸頭,滿臉烏漆嘛黑,頭上的頭發(fā)被器物爆發(fā)的威力波及,整個后腦勺都變成了光禿禿一片。
他背后的衣服,也被燒出了一個個大洞,整個人顯得有些滑稽。
“我沒跟你說這個!”
曹毅臉色一黑,也就是他臉上的黑灰遮蔽了他的窘迫。
堂堂教官,竟然讓一個學生弄得灰頭土臉,說出去都沒法見人了。
“我是問你,誰教你這么用器物的?”
曹毅冷聲道,“也就是我們幾個還有點實力,要不然,你是打算送我們上路?”
“我也沒辦法啊。”
許修賢有些無辜地說道,“這玩意兒是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我也控制不了啊。
我不已經(jīng)提醒你們注意了?”
“放屁!”
曹毅氣得破口大罵,“器物要是不能控制,那還是器物嗎?
你以為通脈境強者付出那么大的代價來制造的器物,用起來會敵我不分?”
許修賢聞言一愣,是啊,器物可是武器,不能控制的武器,那是好武器嗎?
“教官你是說,我用的方法不對?”
許修賢試探性地問道。
“廢話!”
曹毅一肚子怨氣地說道,“哪個混蛋教你這么用器物的?
毀掉器物來激發(fā)里面封印的神通?
真他娘的是個天才!”
曹毅平時也算是個非常穩(wěn)重的人,現(xiàn)在確實氣急敗壞。
這不光是因為之前差點被器物封印的神通波及,還因為他見不得許修賢這么暴殄天物。
“器物,不是這么用的嗎?”
許修賢有些心虛地道。
他哪知道器物是怎么樣的?
之前的螭紋如意被魏傳銀打破,所以爆發(fā)出神通。
許修賢還以為器物就是這么用的呢。
再說了,當時那么危急的情況下,他哪里還顧得上許多?
要是他不出手,曹毅這幾個教官,可全都死定了。
“算了?!?p> 曹毅深深吸了口氣,“你不知道器物的用法也正常。
畢竟就算是我,見過的器物也沒幾個!”
“教官,器物的正確用法應該是怎么樣的?”
許修賢不恥下問地問道。
“每個器物都有獨特的激活方式?!?p> 曹毅開口說道,“通脈境強者在制作器物的時候,都會留下激活的方法。
你可以理解成鎖和鑰匙。
用鑰匙,就能打開鎖,這樣釋放出來的神通,使用者完全可以操控。
就好比之前,你如果用正確的用法釋放神通,完全可以滅掉那一百多頭赤眼豬妖而不產(chǎn)生這么大的動靜?!?p> “教官你不不是廢話嗎?”
許修賢開口道,“這器物是從白鴿殺手那里搶過來的,我上哪弄鑰匙去?”
“也是。”
曹毅語氣也有些發(fā)虛,批評了半天,好像批評錯了。
其實許修賢剛剛的做法,是沒有問題的。
沒有鑰匙,他就沒法正常釋放器物中封印的神通。
毀掉器物,是唯一的辦法。
只不過,這種辦法,有點浪費啊。
“教官,”
許修賢一邊奔跑,一邊開口道,“你說,用鑰匙釋放神通,是不是器物不會毀掉?”
“當然?!?p> 曹毅擺出教官的威嚴,說道,“你以為什么東西都能成為器物?
能制作器物的物品,就算不是器物,那也是價值不菲,還能用一次就廢掉?
器物是可以反復封印神通的,用正確的方法釋放神通之后,如果有通脈境強者再次給它充能,它還能繼續(xù)使用?!?p> 許修賢點點頭,他算是明白了。
器物就像是充電寶,放完電以后,可以再次充電,可以循環(huán)利用。
“教官,你說,屠殺赤眼豬妖,算是公事吧?”
許修賢繼續(xù)道,“這器物的耗損,算是因公吧,你們會給我報銷的吧?”
曹毅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在地。
也就是他武技精熟,勉強穩(wěn)住了身形。
你這腦子里面,都在想什么?
這時候,是考慮這種事情的時候嗎?
“十校聯(lián)盟應該很有錢吧,總不會連一件器物都報銷不了吧?”
只聽許修賢繼續(xù)說道,“要是冬令營不給報,教官,我這也算是你們的救命恩人吧,你們是不是給我一點補償?
我弄一個器物,容易嗎我?”
“不會讓你吃虧的!”
曹毅冷冰冰地說道,他加快腳步,很快把許修賢甩在身后。
他不愿意再跟許修賢說話,生怕被氣出什么好歹來。
許修賢倒也不以為意,他放慢腳步,漸漸地和黃硯青保持平齊。
“師妹,手鐲,還我唄?!?p> 許修賢臉上擠出一個笑容,開口道。
黃硯青臉上剛剛浮現(xiàn)的笑容一下子凝結(jié)了,微不可查地嘟嘟嘴,她有些不舍地把手鐲從手腕上退下來。
“還你!”
黃硯青把手鐲塞進許修賢手里,速度加快,很快跑到了前面。
“賢哥,你他娘的,真是個人才!”
沈永曄豎起大拇指,驚為天人地說道。
“那是。”
許修賢洋洋得意,“咱現(xiàn)在可是教官的救命恩人,以后他們還好意思為難我?
葉子,以后哥罩著你,你說,你想去南靈還是北武?”
沈永曄目瞪口呆。
“賢哥,這么大好的機會,你只要再稍微表現(xiàn)一下,黃硯青就得對你投懷送抱了啊。
你竟然把手鐲給要了回來!”
“手鐲本來就是我的啊,要回來很奇怪?
她是我?guī)熋?,我讓她投懷送抱做什么?p> 葉子,不是哥說你,你這思想,要不得?!?p> 許修賢說道,“女人,只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
我可是要成為鎮(zhèn)域使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