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您怎么來了?”
兄弟三人急忙上前,攙扶著老婦人在前堂主位坐下。
“青兒,去喚人,把這里收拾干凈?!?p> 看著滿屋的狼藉,老夫人略有不滿。
“是。”
老夫人的貼身丫頭青兒轉(zhuǎn)身離去,一會功夫,就帶著鐘家仆從丫鬟開始收拾前堂大廳的殘局。
老夫人坐在主位,閉目養(yǎng)神。
鐘允兄弟三人分立左右,看著下人們手腳麻利的忙碌收拾,也是默不作聲。
稍罷,下人們就已經(jīng)把前堂大廳收拾的井井有條,纖塵不染。
“老夫人,已經(jīng)收拾好了?!?p> 青兒走到老夫人身旁,附在老人家耳邊輕聲說道。
老夫人緩緩睜開了眼睛,掃了一眼,點點頭,
“好,青兒你下去通知所有在家鐘家人,不分老幼,全部來這里開家族會議。”
“是!老夫人?!?p> 青兒下去沒有多久,鐘家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四十多口人陸續(xù)來到前堂大廳,按長幼順序站定。
就連鐘楚二叔家七歲的堂弟鐘鳴,三叔家五歲的堂妹鐘靈,就連鐘楚二爺爺剛滿四歲的小孫子鐘奇也赫然在列。
鐘楚二爺爺鐘賢,是鐘楚曾祖父庶出的第二子,自幼不愛舞刀弄槍,精于研讀史書巨典,他上前一步,道,
“大嫂,今天的事怎么把您也給驚動了。”
老夫人白眉上挑,用力把手中的龍頭拐杖重重杵在地上,
“哼,發(fā)生這么大的事,也沒人支會一下老身,莫非你們?nèi)艘呀?jīng)不把我這老太婆放在眼中了嗎?”
“兒子不敢?!?p> 看到母親動怒,鐘允兄弟三人齊齊跪下。
“都起來吧,事情青兒已經(jīng)告訴我了。想我鐘家先祖曾經(jīng)也是在這西極荒州赫赫有名的英雄人物,為人光明磊落,行俠仗義?!?p> “誰知道家門不幸,到了如今這黑石城鐘家盡是些薄情寡義,蠅營狗茍之輩,真是愧對鐘家列祖列宗?!?p> “楚兒之事我們也只能打掉牙齒和血吞,誰讓我們寧云城鐘家實力卑微,惹不起黑石城鐘家這龐然大物。”
“今日起,我寧云鐘家吃穿用度一律從儉,不可再鋪張浪費,我們脫離了黑石城鐘家,和黑石城的妖丹靈藥生意肯定會大受影響?!?p> “是!”
眾人齊聲應(yīng)是。
“靠人不如靠己,我寧云鐘家兒郎還需自強。楚兒你到奶奶身邊來。”
躲在人群中正神游天外的鐘楚慌忙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上前鞠身一禮,
“祖母有何吩咐?”
“楚兒,天青學(xué)院外門弟子和雜役弟子,看似兩字之差,待遇卻是天差地別?!?p> “外門弟子是天青學(xué)院的正式弟子,天青學(xué)院會提供大量的修煉資源培養(yǎng)這些弟子,每年年末,外門弟子的學(xué)院大比中,還會選出天資出眾的外門弟子收入內(nèi)門,一旦成為內(nèi)門弟子,修煉資源相較于外門弟子更是一步登天?!?p> 鐘楚點了點頭。
鐘老夫人繼續(xù)說道,
“雜役弟子雖說也是弟子,但是更突出雜役二字,學(xué)院內(nèi)的苦活臟活累活都是交給雜役弟子去做的,每天要應(yīng)付沒完沒了的差事,根本沒有時間修煉?!?p> “雜役弟子每月兩天休假,這兩天可以去旁聽學(xué)院講習(xí)給外門弟子的授課,由于不能系統(tǒng)的學(xué)習(xí)修煉,雜役弟子能夠熬出頭的甚少,大部分人由于受不了雜役弟子的辛苦,會直接選擇退學(xué)回家。”
“楚兒,你在鐘家養(yǎng)尊處優(yōu),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這雜役弟子的苦累只怕你根本適應(yīng)不了?!?p> 鐘老夫人看著鐘楚,面露憂色。
“祖母放心,不是說雜役弟子做滿五年可以轉(zhuǎn)為外門弟子嗎?孫兒一定會堅持下來,不辜負您的期望?!?p> 鐘楚心想,這天青學(xué)院據(jù)說是修仙的入門學(xué)院,為了早日修煉成仙,重返地球,我說什么也要試一試。
“好,好,好,楚兒有此志向,老身甚是欣慰。既然楚兒心意已決,那就拿出你的銘牌,開始滴血烙印吧?!?p> 通過鐘老夫人的解釋,鐘楚才明白,這天青學(xué)院雜役弟子入學(xué)銘牌內(nèi)部鐫刻了陣紋,弟子將血液滴入銘牌就會激活陣紋,從此,銘牌就是你在天青學(xué)院的身份象征。
滴血烙印后,這塊銘牌僅限本人持有使用,銘牌主要有兩個功能,一是同門弟子可以用來傳音,二是用來記錄持有者的學(xué)院貢獻點,
銘牌還有一個非常方便的儲物功能,它會提供一個二尺見方的小型儲物空間供持有者存放一些私人物品。當(dāng)然這空間大小和乾坤袋,空間戒指等專用儲物法寶還有不小的差距,但相對于空間法寶的稀有昂貴,銘牌的這項功能已經(jīng)非常難能可貴了。
鐘楚把烙印好的銘牌收入懷中,再次看向鐘老夫人。
“楚兒,這銘牌切記收好,千萬不要弄丟了。”
老夫人叮囑道,
“嗯,孫兒知道了?!?p> 看著鐘楚退下,老夫人若有所思,
眼前這個孫兒可是老夫人的心頭肉,自小寵愛有加,也造就了這孩子當(dāng)初的性格有些跋扈乖張,桀驁不馴,但是自從半年前溺水事件,死而復(fù)生之后,這孩子忽然性情大變,變得非常內(nèi)斂沉默,總喜歡站在高處,一個人呆呆地望著遠方。
看了看廳內(nèi)眾人,老夫人拄起拐杖,緩緩起身,
“老身乏了,青丫頭扶我回臥房吧。大家也散了吧,鐘賢你和允兒幾個當(dāng)家的男人,好好商量商量我寧云鐘家今后該何去何從,老身一介婦人就不和你們摻和了,其余人等也都回房歇息去吧?!?p> 眾人隨著老夫人陸續(xù)離去,廳中只剩下鐘家二爺爺和鐘允兄弟三人。
“我們在黑石城的生意肯定會受到黑石城鐘家的無情打壓,城中的商家迫于他們的淫威,恐怕無人再敢收購我們的妖丹和靈草。”
“那我們的妖丹,還有我們采集的靈草該去賣給誰?”
三弟鐘岳撓了撓頭,面露苦色。
“我們可不可以繞過黑石城,把貨物直接賣給元武城的商家。路途雖遠些,但也不失是一條出路?!辩娀刚f出自己的想法,
鐘家二爺鐘賢爺搖了搖頭,
“不可不可,從黑石城去元武城必經(jīng)萬枯山谷,那里盜賊橫行,甚至有靈王強者在那里落草為寇,搶劫過往客商,咱家貨物損失了倒無所謂,丟了性命就不值得了?!?p> 鐘允聽罷,眉頭緊鎖,一籌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