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

浮屠神卷

第二章 欺人太甚

浮屠神卷 甘刀一客 2145 2022-09-29 00:29:30

  稀里嘩啦,杯碟相碰。

  廳內(nèi)眾人慌忙起身,迎接寧云城主。

  寧云城主歐景和,不僅是寧云城第一高手,同時也是寧云城唯一的大靈師。

  鐘允已經(jīng)從前堂大廳走入院內(nèi),迎面看到了只身前來的寧云城主歐景和。

  歐景和相貌俊朗,長眉細目,一襲紫衣更是凸現(xiàn)寧云城主的俊逸脫俗。

  看到鐘允,歐景和面露難色,欲言又止,斜眉上挑,面帶慍色。

  “歐兄不是在黑石城府公干,怎會忽然回來了?”

  鐘允看到歐景和面色不善,心知必然事出有因。

  “鐘兄,去和我尋一僻靜處說話?!?p>  歐景和看到前堂大廳涌出的眾人,沖鐘允使了個眼色,小聲說道。

  鐘允會意,回首沖著眾人拱手,面帶歉意的笑道,

  “眾位貴客還請回前堂稍候,我和歐城主暫時有要事相商,需要失陪一下,還望各位多多海涵?!?p>  “無妨,無妨,你們?nèi)ッ?,走,咱們回去再多喝幾杯,鐘家的陳年佳釀可是輕易喝不到的,哈哈,來,讓我們一醉方休。”

  胡文軒看到鐘允和歐城主面色復雜,知道肯定有大事發(fā)生,連忙幫著生死兄弟打著圓場。

  眾人見此場景,也都知趣,和歐城主拱手示意后,隨著胡文軒回到前堂繼續(xù)宴飲。

  眾人雖面色如常,但皆感覺出了一絲異樣。

  鐘允屏退下人,把歐景和引入東廂房。

  二人還未坐定,歐城主強壓的怒氣立刻釋放而出。

  “啪!”

  歐景和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

  “歐兄,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鐘兄,歐某對不住楚兒!”

  白面書生歐景和,因為憤怒,白皙皮膚已然漲紅成了豬肝色。

  “歐兄何出此言,你我兄弟相互扶持,不分彼此,待楚兒更是親如子侄,到底發(fā)生何事?還望歐兄詳細告知。”

  “唉,楚兒的天青學院入學名額沒了。”

  歐景和垂頭嘆息。

  “什么?”

  鐘允被這個消息驚的呆若木雞,難以置信。

  歐景和這才將事情始末細細道來。

  原來歐景和此去黑石城府有兩個目的,一是運送繳納這一年的賦稅,二是親自把鐘楚的天青學院入學銘牌從黑石城府中取回。

  誰知等他繳納完賦稅,去城主府取入學銘牌時,卻被告知銘牌已經(jīng)被鐘家取走了。

  歐景和本還挺高興,心說鐘允這老兄弟也太過心急

  ,難道還怕自己把銘牌弄丟了不成。

  負責發(fā)放銘牌的黑石城府管事素來和歐景和關系融洽,偷偷告訴他,取走銘牌的不是寧云城鐘家,而是被黑石城鐘家派人取走的。

  來人還振振有詞,說寧云城鐘家本就是黑石城鐘家的分支,他們?nèi)∽咭彩抢硭斎弧?p>  歐景和又打聽到,黑石城鐘家準備用這枚入學銘牌送黑石城鐘家家主的二公子鐘亦入天青學院求學。

  聽到這個消息,歐景和頓時惡從膽邊生,怒從心中起。

  這枚銘牌如何得來他可是一清二楚。

  那可是他和鐘允,胡文軒三人冒著生命危險潛入赤炎荒漠,在荒漠綠洲天魔巨蜥的洞口,苦苦守了七天七夜,趁著天魔巨蜥出外獵食的機會,偷偷潛入洞中,摘走了天魔巨蜥日夜守護的四級靈藥天星草。

  誰料剛剛得手,方從洞中出來,就和外出獵食歸來的天魔巨蜥遭遇了。

  天魔巨蜥可是三級靈獸,相當于人類修行者的大靈師巔峰,而歐景和三人一個大靈師中期,兩個靈師巔峰,根本不是天魔巨蜥的對手。

  歐景和靠著靈巧敏捷的身法和天魔巨蜥周旋,鐘允和胡文軒則選擇迅速撤退。

  三人九死一生,整整被天魔巨蜥追殺了三天三夜方才逃出赤炎荒漠。

  逃出生天的三人均身負重傷,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滿身的血漬已經(jīng)把破爛的衣衫浸染的片片板結(jié)。

  后來,鐘允把這株天星草進獻給天青學院,才得到了這一枚彌足珍貴的天青學院外門弟子的入學銘牌。

  怎料想,三人拿命換來的天青學院入學資格卻被黑石城鐘家竊為己有。

  這讓向來心性耿直的歐景和如何能咽下這口氣,便尋上門找黑石城鐘家理論,誰知黑石城鐘家自持家大業(yè)大,高手眾多,對歐景和這偏僻小城的城主根本不屑一顧,更是抬出了帝國律法中關于帝國官員一律禁止干涉帝國內(nèi)各大家族家事的律條,讓歐景和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歐景和臨走時,黑石城府鐘家可能也是自知有愧,丟給了歐景和一個天青學院雜役弟子的入學銘牌,算是給寧云城鐘家的一點補償。

  雖說正式弟子的入學銘牌稀有罕見,非有巨大貢獻或天資出眾不可得,但是這雜役弟子的入學銘牌也是千金難求,眾人追捧,退而求其次,歐景和羞怒的把這雜役弟子入學銘牌揣入懷中。連夜從黑石城趕回來報信。

  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鐘允氣的胸悶郁結(jié),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他黑石城鐘家簡直毫無廉恥,欺人太甚!”

  鐘允憤怒的站起身來,睚眥欲裂。

  “鐘兄,你看這雜役弟子銘牌該如何處置?”

  歐景和掏出雜役弟子入學銘牌放在桌子上。

  “這辱人之物不要也罷!”

  鐘允抓起銘牌,緊緊握住,顫抖著想要捏碎銘牌。

  “鐘兄不可,毀壞天青學院入學銘牌,哪怕是雜役弟子入學銘牌也是大罪啊?!?p>  歐景和一把抓住鐘允的手,從他手中奪過銘牌。

  鐘允像被抽空了全身力氣,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

  “父親不必生氣,天青學院我去定了,哪怕是去做雜役弟子又有何妨?”

  不知何時,鐘楚已經(jīng)站在了門前,臉上顯露出憤怒和不甘,顯然他已經(jīng)知道了二人在屋內(nèi)所談之事的始末。

  “楚兒,委屈你了,都怪父親無能。”

  堂堂七尺男兒,歷經(jīng)沙場,多次遇險,身負重傷,眼睛都不曾紅一下的鐘允,此時卻因為愧對兒子而眼眶含淚。

  此情此景,歐景和也不禁動容。

  鐘楚上前向歐景和深施一禮,

  “歐伯伯,銘牌給我吧,我就從雜役弟子做起,一步一個腳印,就不信沒有出人頭地之日?!?p>  “好孩子,伯伯相信你。”

  歐景和拍了拍鐘楚的肩膀,嘆了口氣,把雜役弟子的入學銘牌放在鐘楚手中。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