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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射雕開始的鐵掌裘千仞

第五十七章、先天不足

從射雕開始的鐵掌裘千仞 一念竹心 3156 2022-11-10 11:00:00

  裘千仞繼續(xù)講道:“然而入道容易,明道難。這便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比如說我,入先天境后已有近十年光景,卻始終不明己道,直到最近,才算是有所領(lǐng)悟,現(xiàn)在便試講一番,以供諸位參考?!?p>  他沉吟一會兒,道:“我追求的乃是打敗一切對手,至高至強,所以我的先天之道便與‘強’字有關(guān),而自有傳說以來,至強莫過于盤古,盤古揮擊混沌,開天辟地,這便是至強之力,將此力分化開來,便是天與地之力,便是陰與陽之力,便是乾與坤之力。”

  “乾為天,坤為地。我的武道,便是統(tǒng)御乾坤之氣,天地之力,進(jìn)而做到分合如意,強弱由心。我稱其為‘掌中乾坤’之道!”

  裘千仞說至此處,便即住口,看向黃藥師等四人,發(fā)現(xiàn)幾人均露出苦苦思索之態(tài)。

  王中孚忽然拍手笑道:“好一個‘掌中乾坤’!乾坤和合,開天辟地。乾坤乍離,清濁氣分。清氣剛健,濁氣厚重,彼此交合互動,既可雄強無匹,威壓萬物,又可演化出天下諸般勁力,變幻無方。裘幫主,你的武道立意極高,卻也極難達(dá)成?。 ?p>  裘幫主微微一笑,沖王中孚拱手道:“我也不過剛剛?cè)腴T罷了。至于難不難的,且看將來便是。如今我的道理已然闡述完畢,還請王宮主講說己道,在下洗耳恭聽!”

  王中孚點了點頭,看了依舊苦思的四人一眼,朗聲道:“諸位不必想了!裘幫主的道只適合他一人,參考可以,卻學(xué)習(xí)不得。來日諸位進(jìn)入先天,亦是各有道路。倒不必妄自菲??!”

  他一番話帶有清心之意,令得四人眼神恢復(fù)清明,視線向他身上集來。

  與此同時,臺下的周伯通眉頭一舒。他開始時也在凝神傾聽,然而覺得裘千仞的話語晦澀難懂,便失去了耐心,出起神來。最后他被王中孚一番話驚醒,聽到了“各有己路”云云,便想:“原來先天之道便是自己走自己的道,那我愛玩,也算一條道么?”

  他搖了搖頭,只覺得自家想法有些荒誕,下意識瞥向四周,發(fā)現(xiàn)林小茹、裘千尺、石敢當(dāng)面上神情都是呆呆的,不禁暗自嗤笑:“這些傻蛋!還不如我呢!”

  王中孚驚醒眾人后,便道:“我的先天之道,認(rèn)真說來乃是起源于我所習(xí)練的功法——《先天功》?!彼櫼曇环l(fā)現(xiàn)眾人面上均露出感興趣的神色,不禁笑道:“我知道大家在想什么,是否存在可以練到先天境界的武功。然而我可以告訴大家,絕無此事,先天之境是悟出來的,絕非練出來的?!?p>  他說至此停住,出了一會兒神,方道:“若想詳敘此中事由,說明我成就先天的經(jīng)過,就要從我的出身說起?!?p>  “我的母親生我時難產(chǎn),還未生出我來,便撒手而去。家人便將她入殮進(jìn)棺,又抬向墳地。就在半路之上,隊伍被一位老道長阻住。他說母胎中的嬰兒尚且存活,斥責(zé)家人殘忍太過,竟要將活人埋葬。我父親聽聞此話欲待不信,可見這位道長言之鑿鑿,就生出一線希望,壓下眾人非議,允許老道長開棺驗尸。而老道長在我母親尸身上一陣摸索,便聞聽一聲啼哭,我竟生了出來!”

  他說至此停了下來,面上露出黯淡之色,忽覺手上一熱,抬頭正看到林朝英關(guān)切的面容。原來她從自己石臺處躍了過來,握住了王中孚的手。

  只聽林朝英柔聲道:“你若不想說,便不說了吧。”

  歐陽鋒忽然笑道:“石臺就這么一點地方,兩位在一處不嫌擠么?”

  林朝英猛一轉(zhuǎn)頭,喝道:“關(guān)你屁事!”

  歐陽鋒不禁一滯,洪七則噗嗤一笑。

  王中孚回握林朝英的手,露出感激之容,笑道:“不妨事的?!?p>  林朝英看了他半晌,方點了點頭,又瞪了歐陽鋒一眼,這才松手回身,重新躍到自家石臺之上。

  王中孚繼續(xù)道:“那位道長便是我的師父,道號端陽子。他老人家救了我之后,家父非常感激,想要表示謝意。師父卻說他不要旁物,只是覺得我天資非凡,想要收我為徒。而我天生不足,稟氣素弱,若不以特殊之法調(diào)養(yǎng),絕難長大。他便就此提出常住我家,護(hù)我成長。家父自然應(yīng)允。此后他果然住在我的家中,配出丹藥,融入鹿奶之中喂我,一直到我三歲?!?p>  “此后我能夠進(jìn)食,也是多食清淡之物,雜以丹藥,并從師父處學(xué)來一些健體之術(shù),加以習(xí)練。在我十二歲時,師父正式收我入門,且與我父商定,帶著我入山修行,此后他便正式傳我《先天功》。”

  “此時我才知道,要想練習(xí)《先天功》,最重要的先決條件,便是存有一口先天之息。換句話說,母體既死,而嬰兒未死,在機(jī)緣巧合下生存下來,便能夠存有先天之息,其后便在塵世間成長,也能不落后天?!?p>  裘千仞忽道:“如此說來,想要練習(xí)《先天功》者,必須是如王宮主一般,出生經(jīng)歷特殊之人?”

  王中孚點頭道:“不錯。然而這種人極為罕有,大多都沒有出生機(jī)會,便隨著母親被人埋葬,即使僥幸出生,卻是內(nèi)氣太弱,先天不足,極難活過滿月。若非我僥幸遇到師父,又經(jīng)他時時呵護(hù)調(diào)養(yǎng),我也是活不下去的?!?p>  裘千仞點點頭,不說話了。

  王中孚繼續(xù)道:“我自從習(xí)練《先天功》,進(jìn)度便是一日千里,因這功法極為特殊,本就從先天之氣練起,等到功力壯大至一定境界,自然便是內(nèi)外互通,與天地之氣交還,從而成就先天?!?p>  他說到這里,注意到旁聽眾人眼中不加掩飾的艷羨之色,不禁啞然失笑,道:“然而此‘先天’卻非真正的‘先天’,嚴(yán)格說來要加一個‘偽’字。因為我身體稟賦不足,即使心性滿足條件,也存在殘缺之處?!?p>  “正如《道德經(jīng)》言:人之道,損不足而奉有余。我的內(nèi)氣外功,包括武道境界不斷滋長,是以自身身體損耗為代價,功夫愈高,身體本源愈損,損來損去,便成短命之人了?!?p>  黃藥師訝然道:“竟有如此弊端?那為何……”

  王中孚道:“我知道黃島主的意思,那便是舍此功而不練。但是如果不練這門功夫,如我一般之人,便絕難活過二十歲。”

  他此言出口,場內(nèi)頓時安靜下來,眾人神色各異,卻也再無羨慕之容。

  王中孚笑道:“自我存有記憶以來,師父端陽子便是蒼發(fā)老叟形象,其實他那時不過三十許,形象所以如此,便是功法之累。而師祖清陽子亦是如此。在我二十歲時,師父故去,彼時不過四十七歲。我那時便看透了生死,只想憑借一身驚人藝業(yè),做一番大事,也不枉男兒來至世間一遭!”他說至此處,神態(tài)昂揚,眉眼俱舒,頗有意氣風(fēng)發(fā)之態(tài)。

  洪七喝道:“好!大丈夫當(dāng)如是!”

  王中孚出神一陣,似在緬念舊日情懷,繼而嘆道:“可是宋室孱弱,雖有北伐之事,可是結(jié)果,唉,也不必多說。我后來在終南山建造活死人墓,雖然自詡藏兵于此,以待再次為國出力。但其實不過是個借口。我當(dāng)時心灰意冷,只是想隱居于此,了卻殘生罷了?!?p>  他說至此處,視線轉(zhuǎn)向林朝英,眼內(nèi)露出無限溫柔之色,道:“多虧了朝英,是她多番鼓勵,才令我重振心志,有了勃勃生機(jī)?!?p>  林朝英“哼”了一聲,道:“那你還多次拒絕我!若不是裘幫主當(dāng)日忽然殺至,你現(xiàn)下怕是出家做道士了!”

  裘千仞冷聲道:“你們說話歸說話,莫要扯上我!”

  洪七眼中透出促狹之色,笑道:“王宮主,我倒對你和林殿主之間的舊事頗感興趣,能否詳細(xì)說說?”

  王中孚眼見場內(nèi)氣氛忽然變得古怪起來,臺上臺下,一道道或帶揶揄,或帶探奇,或帶興奮的目光紛紛集中在自己身上,即使以他的定力,亦感到有些承受不住,咳嗽一聲,道:“且談?wù)??!?p>  他不待旁人再度插言,立即道:“我的先天之境,乃是從《先天功》中得來,卻是自損身體,后患極大。不過在機(jī)緣巧合之下,我的先天本源得以補足,以致后患不再,如此才算得真正先天。如今我初明己道,發(fā)現(xiàn)其可歸納為‘厚重’二字,如同這大地,厚德載物,穩(wěn)字當(dāng)先,不求勝出,先立于不敗之地。”

  王中孚說罷,縱下臺去,來至平地之上,伸右掌貼于自己所坐石臺的側(cè)部,向上一提,就見石臺猛然拔高,連帶起石臺底部五丈余的地基,加上三丈余的臺身,九丈石柱,如火箭一般直沖向天!而當(dāng)?shù)貏t留出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又過些時,巨大石柱落將下來,又被王中孚適時伸掌貼住側(cè)面,平平按落。只見得石柱陡降,數(shù)息間停住,依舊是那個三丈余的石臺,好似從未移動過。而在整個過程中,除了石柱升起落下時的風(fēng)聲呼嘯,以及雪粉簌簌而落,并無其他動靜。

  王中孚重新落于座位,拱手笑道:“這便是我所明悟的“厚重”之道。簡單說來,便是以厚勁御重物,以柔勁化威勢。與裘幫主的‘掌中乾坤’固不可同日而語,但也算一時之選了。”

一念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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