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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開局復(fù)制易筋經(jīng)

七十六 王屋派(二合一)

  陳然正在規(guī)劃著歸一派未來的藍圖,突然一個蘇不卿走到木屋中,輕聲道:“啟稟師父,門口有人求見。”

  他頓時有些奇怪道:“誰?”

  怎么自己剛一上山,就有人來求見了?莫非有人一直在關(guān)注著玉陽山?

  蘇不卿搖了搖頭,道:“他自稱是王屋派的道長,中等年紀,說話頗有些蠻橫?!?p>  “哦?!?p>  陳然心中頓時恍然。王屋派把持著皇家道場,勉強算是皇家扶持的門派,而且在這一帶中應(yīng)當是最大的門派。門下弟子有些脾氣也實屬正常。

  他們這種大派好好的跑來自己的玉陽山干什么?總不能是來給新鄰居送給養(yǎng)的吧?

  陳然默默思索著,心中覺得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事。

  有時候,人和動物其實沒什么區(qū)別,面對任何闖到自己地盤的對手,都要露出爪牙來宣示自己的主場和實力。

  陳然正在創(chuàng)業(yè)初期,并不打算跟這樣一個官方鄰居鬧矛盾。

  他站起身來,對蘇不卿道:“走,出去會會他。”

  說著,兩個人一前一后走出屋子,來到通往山下的路口。

  一個身形高瘦的中年道人站在路口,一個司空平的手下正陪在那里。道人的身旁還有一頭充當腳力的毛驢。

  只見那個道人,蓄著山羊胡,雙手抱胸負劍而立,在山道旁望著山下的風景,一副睥睨整個玉陽山的神情。

  他察覺到有人到來,轉(zhuǎn)過頭,看到迎面走來的兩人。一個是帶著鐵義肢的殘疾人,而另一個則是一個年輕人。頓時眉頭皺起,不滿道:“你們掌門呢?怎么還不過來?”

  他的語氣很硬,讓人聽起來十分不舒服。

  如果司空平在場,很可能會因為這個道人的語氣而怒氣勃發(fā)。而蘇不卿的臉上則是波瀾不驚,并無任何怒色。

  蘇不卿是個儒者,輕易不動怒,始終都是文質(zhì)彬彬的。他只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然后面色恢復(fù)平靜,朗聲說道:“這位便是我們的陳掌門。請問閣下何人?”

  那道人臉上頓時露出愕然之色,接著臉上露出抑制不住的笑意,指著陳然道:“你就是歸一派的掌門?莫非你們門派是個娃娃派?找你這樣一個毛頭小子來做掌門。”

  面對道人的無禮,陳然微微一笑,拱手道:“門派初創(chuàng),讓道長見笑了。敢問道長名諱道號?”

  那道人隨意拱了拱手當做還禮,然后傲然道:“貧道王屋派廣明子,奉我派掌門之令,請陳掌門到我王屋山一敘?!?p>  陳然聽到這話,頓時一愣,聽這貨的語氣,好像王屋派的命令便如同圣旨一般。

  廣明子看到陳然并不答話,不耐煩道:“陳掌門,何必遲疑,我家掌門既然有令,這就請吧。”

  蘇不卿上前一步,冷冷道:“道長是不是有點孟浪了,貴派掌門能命令到道長,卻未必能命令到敝派掌門?!?p>  廣明子聽到這話,臉色一變,正待再說。卻見陳然輕輕拍了拍蘇不卿的肩膀,笑道:“老蘇不必介意,大家以后都是鄰居嘛,跟這位廣明子道長去一趟也沒什么要緊?!?p>  他來之前,早已打探好了王屋派的底細,差不多也只是晉豫邊界出的中等門派罷了,仗著有個皇家道場一直香火不散。和霜月教比起來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殲滅霜月教給了陳然很大一部分信心。再加上一身的毒功和輕功,陳然自信這王屋派對自己根本造不成什么威脅。

  而且關(guān)鍵在于,他身負系統(tǒng),最喜歡的事情便是去見一派的掌門。只要一見之下,便能將他派的絕學(xué)為己所用,何樂而不為?

  廣明子看到陳然如此說,還以為他心中害怕,頓時笑道:“陳掌門雖然年輕,倒也識時務(wù),確實可當?shù)蒙弦粋€掌門,咱們這就走吧?”

  說著,廣明子躍上驢背當先便走。陳然和蘇不卿兩人也上手下牽來兩頭驢子跟上。

  驢子是這個世界最常用的交通工具。畢竟跟馬相比,驢子要更好養(yǎng),也實用地多。

  況且走得是山道,毛驢更加耐用,因此山上的人家都常備毛驢。

  王屋山在玉陽山以西不遠,三個人各騎一驢,很快便能走到。

  一路上,廣明子態(tài)度稍微緩和了些,對陳然說道:“陳掌門,你奉詔拜見我家掌門,足見誠意。只是,尚有一事做的有些不妥?!?p>  “什么不妥?”陳然不解道。

  廣明子道:“你的禮物呢?”

  “禮物?”陳然更加不解。

  廣明子撇撇嘴,一副諄諄教導(dǎo)的語氣道:“我們王屋派掌管著朝廷道場,乃是朝廷認證的官家門派,跟你們這種江湖小派大不相同。

  我們掌門沖明道長位比朝中四品大員,那是何等身份?連老君山的長老們來我山門都要跟我家掌門客客氣氣的。而你一個鄉(xiāng)野小派,來拜謁我家掌門,連個禮物都不帶,你覺得像話嗎?”

  陳然頓時有些啞然失笑,輕聲道:“對不起,來的太倉促了,實在是忘卻了?!?p>  “忘卻了?你這個年輕人,以為江湖是過家家的游戲?豈容得你有一絲疏忽?如此空著手上山,我家掌門一怒之下你就要倒大霉咯。”廣明子恐嚇道。

  陳然微微一笑,懶得理他。

  卻見廣明子越說越來勁,招呼著毛驢湊近陳然,輕聲道:“這樣吧,你給我五十兩銀子,我來替你準備禮物,如何?”

  說完這句話,他又補充道:“先說好,我看你這人倒也識趣,有心幫你一把。要是其他門派的掌門,我絕不會管這種閑事。”

  陳然微微搖了搖頭,道:“多謝道長錯愛,只是在下身上實無五十兩銀子,沒奈何,只能空著手見了?!?p>  “沒有五十兩,二十兩也馬馬虎虎了?!睆V明子繼續(xù)說道。

  陳然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人竟是個小丑,索賄竟然還能降價的。于是他一拍毛驢的屁股,往前一趕,索性不再理會他。

  廣明子不甘心,又問蘇不卿道:“你身上有銀兩嗎?好歹救一救你家掌門。”

  蘇不卿也縱驢上前,不搭理他。

  廣明子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往路旁吐了一口濃痰,道:“媽的,畢竟是鄉(xiāng)野小派,真是不識抬舉之至?!?p>  他索賄不成,一路上便不再浪費什么口舌,三個人一路上沉默著走到王屋山,自有接引道人將陳然兩個人引領(lǐng)上山。

  陳然向山上走去,途中只見周圍紅巖層層堆疊,瑰麗奇異。遠處山勢巍峨,林木繁茂。確實比玉陽山看起來要秀美得多。

  而且一路走來,道觀宮廟繁多,時不時有信徒上山禮拜,好不熱鬧。

  再往上走,便到了主峰天壇山,這里被王屋派的人封了起來,已不許信徒和游客隨意閑逛。

  天壇山之所以叫此名字,是因為頂峰上有皇家道場天壇,相傳是中華民族祖先軒轅黃帝設(shè)壇祭天時所筑?,F(xiàn)在被高墻圍起,平時都是關(guān)閉地狀態(tài),連王屋派中人都不能隨意進入,只有本朝皇帝親至才能開啟。

  山頂?shù)拿娣e很大,更兼周圍的古建筑大氣輝煌。只見從玉皇閣到陽臺宮竟有幾十對石刻柱子,上面刻著翻滾的云龍、朝風的百鳥、鬧梅的喜鵲。甚至還有牧羊的蘇武,過海的八仙、戰(zhàn)蚩尤的黃帝等等,無一不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看到這些景象,陳然心中有些震驚,王屋派祖上還真的是闊氣,整體的建筑竟絲毫不比少林寺的氣勢弱。

  他不禁對這個王屋派產(chǎn)生了一種新的評價。試想,門派中的建筑如此大氣磅礴,實力難道會差?

  兩人一邊走一邊贊嘆,依次通過龍官殿,愚公像和長生殿,最后終于來到陽臺宮前。

  接引道人讓陳然和蘇不卿兩人在陽臺宮外等候,自己則進去通報。

  與此同時,陽臺宮內(nèi),王屋派的長老沖素道長坐在一株七葉菩提樹下,正在和一個身穿錦衣的客人交談。

  這株七葉菩提樹十分巨大,直徑有一丈,高五丈,相傳是唐代高人所植,生命旺盛,一直連綿到現(xiàn)在。

  為了這棵古樹,陽臺宮專門修了一個四方的天井,平日里招待身份尊貴的客人時,便常將席位設(shè)在樹下。

  接引道人走到?jīng)_素道長面前,輕聲道:“啟稟長老,那玉陽山的新掌門請到了,是讓他到偏室靜候法旨嗎?”

  那位錦衣客人頓時有些奇怪道:“玉陽山?那不是一座荒山嗎?怎么,來了一個新的門派?”

  沖素道長微微點頭,捻須而笑道:“來了一個叫什么歸一派的門派,聽說是黃河渡口那個飛魚幫改幫為派而立的。他們?nèi)缃癫辉邳S河邊謀生,卻把玉陽山給盤了下來?!?p>  那錦衣客人聽到這話,表情立刻變得有些凝重,再次確認道:“長老,您說這個門派的前身是飛魚幫?”

  “正是,怎么,陸大人和這飛魚幫有什么過節(jié)嗎?如果有的話,我王屋派可幫大人隨手處置了,并不是什么難事?!睕_素道長淡淡道。

  那陸大人微微搖頭,沉聲問道:“道長可知龍泉山莊養(yǎng)痋案嗎?”

  “當然。”沖素道長點點頭道:“這養(yǎng)痋案乃是震驚朝野的潑天大案,聽說已在洛陽鬧得沸沸揚揚,江湖上和官場上的好多朋友都深陷其中。”

  “正是?!蹦顷懘笕丝嘈Φ溃骸昂迷谖谊懠腋诇喓?,一直托國舅爺庇佑。那釋凌天雖然辣手無情,卻也不敢動我陸家。不過此案案發(fā)后,霜月教也倒了,我陸家損失慘重。這口氣,卻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其實不僅我們咽不下去,這洛陽城中涉案的名門望族,也都咽不下這口氣,正準備和釋凌天周旋到底?!?p>  沖素道長不知道這陸大人為何突然提到養(yǎng)痋案,這原本是私密之事。他心中突然一凜,問道:“莫非,這飛魚幫,竟和養(yǎng)痋案有關(guān)系?”

  陸大人點頭道:“沖素道長果然敏捷,正是如此!這飛魚幫原本一直為霜月教所用,誰知案發(fā)后,這小小飛魚幫的幫主司空平竟然能脫身事外,實在是一件奇事。原本陸某以為他們只是釋凌天一時疏忽下的漏網(wǎng)之魚,今天看來,他們竟然改幫為派,似乎身后另有高人?!?p>  沖素道長微微一笑,道:“陸大人既然對此派感興趣,不如就讓老道我派人調(diào)查一番吧。正好他們掌門被我們請到此處,此時去玉陽山探查倒也方便?!?p>  “如此,多謝道長了。”陸大人立刻拱手道謝。

  當下沖素道長對身邊一個道童輕聲吩咐道:“你向沖靈道長傳我法旨,讓他出山,去玉陽山查探一番,看看有何蹊蹺之處?!?p>  “是。”那道童躬身領(lǐng)旨而去。

  沖素道長吩咐后,臉上恢復(fù)淡然的神色,端起酒杯道:“一會兒便見分曉。陸大人,請?!?p>  “道長請?!蹦顷懘笕艘捕似鹆司票?。

  ......

  陽臺宮外,陳然和蘇不卿等了許久,始終不見接引道人出來。

  蘇不卿眉頭微皺,對陳然輕聲道:“師父,我看這王屋派甚是無禮,要不咱們回去吧。”

  陳然正坐在涼亭里用系統(tǒng)探查路過的那些看起來比較有地位的老道士,聽到蘇不卿此話,微微搖了搖頭,道:“老蘇,先別著急。咱們此行,就是要看看這王屋派的虛實,又何必管他們有禮無禮?”

  蘇不卿聽到此話,臉上露出了佩服的神色,心想以掌門如此的年紀,又有如此本領(lǐng),面對別人的無禮,始終無怒無嗔,當真是心胸深厚。

  他不知道陳然正打算抽取王屋派掌門的技能,豈可輕易離去?

  陳然此時用了幾點能量探查過后,心中對王屋派的武學(xué)已經(jīng)有了一番了解。

  他們的武學(xué)以劍法為主,輕功為輔。從抽取他們武功所耗費的能量點來看,武功的等級雖比陳家刀法強,但跟少林寺七十二絕技比著卻是遠遜。

  總結(jié)起來便是,這王屋派有點東西,但是不多。

  沒有高深功法鎮(zhèn)派,白瞎了這么好的地方。

  兩個人耐著性子又等了一會兒,只見那個接引道人終于出來,走到兩人身旁。他也不為讓兩人等待良久而致歉,只是冷冷說道:“沖素長老有令,請二位到偏室用茶?!?p>  ‘能被稱之為長老,似乎是個大人物。不知道他是否有什么技能可以抽取?!?p>  陳然想到這里,頗有些好奇,跟在接引道士的后面走進陽臺宮的偏室。

  進入之后,屋內(nèi)空無一人。兩個人又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一個滿頭白發(fā),面容清癯,兼之氣度雍容的老道士緩步走了進來。

  陳然毫不猶豫,心中立刻暗道:“調(diào)取目標信息?!?p>  【目標:王屋派首席長老沖素道長】

  【調(diào)取目標信息需消耗3能量,可用能量133,是否調(diào)用?】

  ‘是?!惾辉谛闹心轮噶睢?p>  【調(diào)取目標信息成功,可抽取技能:】

  【靈都劍法:第五重(180能量)】

  【上方步法:第四重(100能量)】

  【九天玄女劍法:第二重(60能量)】

  【王屋派神丹術(shù):第三重(100能量)】

  【山海經(jīng)異植培植術(shù):第四重(120能量)】

  陳然看到這老道士的前兩個技能,先是一愣,接著心中一陣狂喜。

  這兩個技能好像都跟天材地寶有關(guān)。一個是煉丹術(shù),一個竟然是培植術(shù)。如果學(xué)會了這個,豈不是真的可以自己培養(yǎng)出來一批天材地寶?

  那以后自己的能量點便可以源源不斷的自行供應(yīng)了!

  想到這里,陳然又突然想到,莫非這王屋山,竟有種植山海經(jīng)的異植?

  ......

  當那老道士進來時,門外一個身穿錦衣的男子一閃而過,往房間里瞅了一眼,然后快步離去。

  ‘原來是蘇不卿,司空平為何沒來,他旁邊那個年輕人又是誰......’那陸大人重新回到菩提樹下,臉上露出陰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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