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到達木屋
朱闕長嘯一聲,加快速度,將原本距離他們只有數(shù)丈距離的三名筑基修士再次甩到了身后。
這本是一件令人輕松的事,但是秦又卻是直覺不好。
她問朱月,“月月,朱闕這般會不會損傷根底?”
這時,一直表現(xiàn)的沒心沒肺樂觀活潑的朱月,也是皺起了小眉頭,“我們得到筑基期才能正?;危绺缫呀?jīng)強行化形了,現(xiàn)在又透支靈氣,肯定會有影響的……”
“又又宗主、妹妹,我沒事?!敝礻I的聲音從下方傳來,只聽聲音,的確沒有受傷虛弱之感。
不過朱闕直等到秦又問完,朱月的話都快說完后,才忽然出聲,肯定是準備好了才開口的,這反而讓秦又更擔心。
“朱闕,你停下!”秦又立刻道,“我還有一張殘次品瞬移符,可以帶著你們逃走?!?p> 朱闕沒回答,只繼續(xù)馱著眾人往正北方飛去。
那殘次品瞬移符朱闕是知道的,能不能一下帶這般多人逃且不知,只那瞬移的距離,就很雞肋。
就算是真的瞬移符,瞬移的距離也不會太遠,瞬移符一般是用在斗法中,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地地,怎么樣?你那通道現(xiàn)在能用嗎?”
秦又問地靈。
地靈很慚愧,“這秘境中靈氣本來就不穩(wěn),現(xiàn)在又進了霧林,連神識都不能使用,又又,我是在你的識海中的,你不能使用神識,我的能力也大打折扣,我能探出木屋的方向,就……就已經(jīng)很勉強了,用了好些靈石呢!”
地靈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了,否則當秦又查看礦道中的靈石時,會心疼死的,現(xiàn)在也算讓她提前有了心理準備。
秦又并沒有注意到地靈這番話中還隱藏著的另一層意思,她雖有些失望,不過既然地靈之前沒有主動說可以開辟逃生通道,她也并沒有抱太大希望。
“還有多遠才能到木屋?”秦又只能寄希望于快快到達目的地,讓朱闕能夠早一點停下飛行。
“快了快了!”地靈這次的聲音歡快了許多。
果然是快了,沒過兩息,即便透過濃霧,在朱闕背上的幾人也能看到不遠處若隱若現(xiàn)的木屋檐角。
朱闕降落下來的瞬間,就在眾人眼前,又恢復成了人形。
好在這里的都是又一宗自己人,除了季玉甜,不過對她秦又并不擔心,因為她準備讓她再發(fā)一個心魔誓,這畢竟關系到朱闕朱月的身世,雖然秦又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這兩兄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修了特殊功法?還是身懷她從來沒有聽過的異靈根?或是本身體質(zhì)的原因。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一個人類小孩,忽然變成了一只大鳥,還是有修為的大鳥,這本身就是一個天大的秘密。
所以此事絕對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
如果季玉甜不發(fā)心魔誓,下場只有一個。
季玉甜雖然因為有一個結(jié)丹修士的爹,在雲(yún)鳳宗也是屬于天之驕女的存在,平時為人的確嬌蠻囂張了些,但是委實不算笨,在朱闕降落下來,重新恢復成人形之后,在眾人還處于被追殺的緊張和朱闕一會是人類小孩,一會是靈鳥的震驚中時,秦又作為又一宗的宗主,第一時間,沒有管如何破解這木屋的陣法,也沒有追問朱闕朱月兄妹,甚至只讓宋圻扶著面色有些蒼白的朱闕,首先將目光移向了她。
季玉甜先還愣了一下,繼而一個激靈,反應過來,立刻舉起右手,豎起三指。
“吾名季玉甜,今發(fā)心魔誓:今日于朱闕之異處,所見所聞,皆為幻影,誓不與任何人提及,若違此誓,修為盡毀,識海閉塞,壽元不過三十年!”
季玉甜聲音清亮,語氣干凈利落,絲毫沒有拖泥帶水,能聽得出來她這心魔誓發(fā)的心甘情愿。
“夠狠!”范桃評價。
“好了,趕快想辦法破開陣法,我們得盡快進去,那三人應該快到了!”
秦又說著,已經(jīng)開始研究這木屋外面的陣法了。
雖然地靈說在它能夠查探到的范圍內(nèi)沒有發(fā)現(xiàn)那三人的蹤跡,可能他們追錯了方向,畢竟這濃霧能隔絕神識查探。
但是秦又卻并沒有太樂觀,雖然自己識海中有地靈這張不知道算不算底牌的底牌,又焉知那三人沒有特殊秘法?
畢竟在這濃霧樹林中,地靈的探查范圍也很有限,夏昊三人若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只要距離不算太近,地靈都是無法察覺的。
說起來,“地地,你查探靠的是什么?不是神識?”
“自然是神識,這濃霧雖然隔絕神識,但是我用了逃生通道,雖然這里靈氣不穩(wěn),逃生通道無法帶著又又你,還有又一宗的修士一起逃走,但是有這條通道作為媒介,我的神識便能往外延展,只是范圍很有限就是了。”
秦又點頭,果然,她沒對地靈抱有太大希望是對的。
“宗主,這陣法怎么有些奇怪?感覺很違和。”
這陣法沒有濃霧的功效,并不能隔絕神識,所以宋圻倒是很輕松的查探到了木屋周圍的陣法。
只是他也見過不少陣法,攻擊類的,防御類的,幻覺類的,以及這幾種混合性的,但是眼下這陣法雖然看起來并不復雜,如同任何一個普通修士洞府外隨手布置的防御陣。
但是……他探不到底,是的,就是探不到底,在他每每以為這應該就是整個陣法的布局之時,就又能發(fā)現(xiàn)還沒有結(jié)束。
秦又也早已查探過一遍陣法了,可能因為她是制符師,既煉制過各種稀奇古怪的符箓,也以符箓布置過很多符陣,其中包括瞬移符、迷傷陣這類都算得上大難度的符箓和符陣,所以當秦又感覺神識總是觸不到底,甚至有種打空的感覺時,她心里就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此陣現(xiàn)在不需我們探到底部,只找到第一個布置下去的陣位,破開它便行。”
秦又道,只是第一個陣位會不會就在底部,這是宋圻范桃他們擔心的。
“木屋不止眼見之處,陣法自然也不止神識探查之所在,我們?nèi)ツ疚蓍T口那里試試!”
幾人順著木屋轉(zhuǎn)了一圈,找到了木屋屋門處,秦又先查探了一遍,發(fā)現(xiàn)布置陣法的修士雖然修為應該很高,但是陣法造詣委實算不得好。
此套陣法應該是照般陣法典籍中的陣法圖,而且搬的還很生硬。
每個陣位都原封不動,比如陣門就直接開在屋門處,而且整個陣法就只有一道陣門,萬一主人自己陷入陣法,陣門又被破壞,主人自己落在陣法中也說不定。
畢竟這套陣法靈氣雖然濃郁,但是就和這秘境中一般,很是紊亂。
陣法是以普通陣石、陣旗等布陣材料,和符祿一起布置出的混合陣,陣門處也是如此,充斥著數(shù)種防御符箓,和防御陣中該有的陣石陣旗,看起來符箓和陣石陣旗加起來是增強了防御力,其實內(nèi)里漏洞頗多。
秦又甚至沒有破壞其中任何一個符箓和陣石陣旗,只是往里面加了一張金刺符,便與之前的符陣形成了沖突。
“快進去!”秦又看到陣法露出一道只能供一人走進的窄道,催促道,自己先邁了進去。
這些人中,唯有她對陣法最為熟悉,也最有自保能力,所以理應先進去查探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