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月離確實做了什么,她報復般地一口咬在林秋胳膊上,咬了很長時間才松開。
林秋這次是真的疼,不過他忍著沒叫。
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臂上深深的牙印,他對陸月離抱怨道:“你屬狗的啊?!?p> “哼。”陸月離別過頭去。
林秋見她這副不想理人的樣子,也不再說話,就坐在她旁邊安安靜靜地剝柚子,等她消氣。
他們兩個人一直都很少有矛盾,不過也并非從來沒有。
偶爾有矛盾的時候,陸月離也不會像一些女生無理取鬧,反倒會積極地跟林秋溝通,就算她當時還有點兒生氣,等氣消了也就沒事了,而且她從來都不記仇。
十分鐘后。
“你看看你看看。”林秋把手臂上還沒消去的牙印給陸月離看,說道:“咬這么重,你說你是不是屬狗?”
“我跟你可是同一年的,我要是屬狗的話,那你也是?!标懺码x低著頭,撇撇嘴道。
林秋轉頭看向她,試探性地問她道:“不生氣了?”
“怎么可能不生氣!”陸月離有點委屈道:“你瞞我這么久都不告訴我?!?p> 林秋順著她的話說道:“嗯,我的錯我的錯,以后肯定不會了,我保證?!?p> 跟陸月離談戀愛之后,現在他的情商直線上漲,如果是以前他高低得反問一句“還不是你先瞞著我的”,這時候如果這么說的話,未免也太不識趣了。
陸月離對他說:“以后不許再有事瞞我了。”
“知道知道?!绷智锇岩黄肿舆f到陸月離嘴邊,說道:“來,吃片柚子?!?p> “不吃你的?!标懺码x口嫌體正直,還是一口咬了一大半。
林秋笑著把另一小半給吃掉,然后又喂了陸月離一片,他又吃了一小半,甜滋滋的。
“再有下次的話,咬的地方就不止是胳膊了。”陸月離吃著柚子,威脅他道。
林秋想了想,不咬胳膊的話也只能咬脖子了吧,雖然可能更疼點兒,但好像還不錯。
他半開玩笑地說道:“有下次的話,請務必對我這么做。”畢竟兩個人的小號那事兒躲不過去嘛。
“你還敢有下次?”陸月離雙手抱在胸前,瞪了他一眼。
“不敢不敢?!绷智镆苫蟮溃骸霸捳f回來,發(fā)生這樣的事,尷尬的人不應該是你嗎,怎么最后成我倒霉了?”
“你還說!”陸月離羞憤道:“這件事除了我跟你,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聽到沒。”
“蘇學姐也知道,已經有三個了?!?p> “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就行了。”陸月離面無表情道。
林秋乖乖點頭。
兩個人一時無言,又沉默了一會兒。
見陸月離低著頭不說話,林秋主動對她說:“你被我發(fā)現其實是很羞恥的吧?!?p> “才沒有?!标懺码x連忙否認,盡管她現在確實因為社死而羞恥的說不出話來。
“那你抬頭?!?p> “不?!标懺码x言簡意賅拒絕道。
林秋這時已經悄摸摸湊到她旁邊,看到她臉上紅通通的,說道:“哈,我都看到你臉紅了,你就是害羞了?!?p> “我說沒有就沒有!”陸月離惱羞成怒道。
“其實吧,這事兒也沒什么丟人的,我也不會笑你,是吧?!绷智锱呐男乜诘溃骸胺判模蹅兪裁搓P系,十幾年的青梅竹馬還成了男女朋友,肯定會幫你保密的?!?p> “哦?!标懺码x弱弱地說道,跟剛剛生氣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你這不還是承認害羞了?!?p> “沒有!”陸月離依舊不承認,她覺得只要她不說那就是沒有,就算被林秋很明顯地看出來也不算。
“你知道嗎陸月離?!绷智镄Φ溃骸澳悴豢铣姓J的樣子看上去真的很可愛很可愛,會讓我忍不住想親你?!?p> 陸月離紅著臉道:“干嘛說這么羞人的話啦?!?p> 林秋盯著她的眼睛,柔聲問道:“所以,可以嗎?”
“可以?!标懺码x輕聲說道,隨即閉上了眼睛。
林秋看著陸月離那精致的臉,仔細地打量了會兒,她睫毛很長,眼睛閉起來的時候很漂亮,當然平時也很漂亮,她嘴唇也很紅潤,看上去很誘人,但凡林秋有半點兒不堅定就親上去了。
才一個星期都沒到,太早了,林秋想讓他跟陸月離談戀愛的這段時光過的慢一點。
他只是用嘴在陸月離右邊臉頰上輕輕碰了一下。
陸月離緩緩睜開眼,撅了撅嘴,似乎有點失望。
林秋看見她這樣的神情,微微一笑道:“馬上就要十一點了,我再不回去我們就要真被蘇學姐給撞見了。”
“撞見就撞見唄,有什么關系?!标懺码x有點埋怨道。
林秋走到租房門口,回頭笑道:“我走了啊,明天一早我們就又能見面了。”
“我又沒有很想跟你見面?!标懺码x咬了咬嘴唇,說道:“明天早上一起去吃飯,然后我們一起去圖書館去寫論文,就這么說定了哦?!?p> “好?!绷智镆豢诖饝?,陸月離也沒給他拒絕的機會。
“晚安。”陸月離戀戀不舍道。
林秋朝她笑了笑,也說:“晚安。”
......
下了樓,林秋看到樓底不遠處有兩道身影,定睛一看,才發(fā)現是蘇笑然跟田申。
他們的感情可以說是突飛猛進了,兩個人在那兒有說有笑的,特別是田申,跟平時沉默寡言的樣子截然相反,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不知道他們倆說了什么,說著說著就牽起了手,還是田申主動的。
想來這個時候蘇學姐的臉上應該會很紅吧,就跟當初他牽陸月離手那時一樣。
林秋沒有他們被發(fā)現,也沒去打擾他們兩個,徑直離開了。
走在路上,林秋摸了摸胳膊上被陸月離咬的地方,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嘶~真疼啊?!?p> 他又抬起胳膊看看,兩排整齊的牙印雖然已經徹底消去了,但是卻有點發(fā)紫,估計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了。
隨后,他不知怎么了,突然想聞聞,看了看周圍,幾乎沒有人,于是他就這么干了。
嗯,草莓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