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為卿奪旗兮長戰(zhàn)
所有龍族都不乏浴血而戰(zhàn)的經(jīng)歷,但李霧月沒有,因為他的能力太特殊了。
天空與風(fēng)之王神速的核心言靈由時間零和剎那組成,時間零會形成一個域,在域除了被允許者,其他一切都被放慢。
但剎那不一樣,這是一個純粹加速自身的言靈,就像有傷疤的人不能成為飛行員的原因一樣,受傷的李霧月使用剎那時外部壓強的變化會導(dǎo)致他傷口飆血。
不止如此,這次傷到李霧月在七宗罪的域中被針對他的饕餮傷到,傷口無法愈合,這就導(dǎo)致他在繭化前都無法再使用剎那。
路鳴澤的臉色極為凝重,他讓酒德麻衣吸引注意力,本抱著至少要重傷到其中一位龍王的目的,但誰知道李霧月出場寸功未立反而灑下一地龍血。
你砍混血種的時候那么猛,怎么對上龍王就拉了,合著你只是雜魚粉碎機是吧。
不過,路鳴澤用余光瞟向奧丁,今天或許還有機會。
“找到你了,庚辰!”奧丁臉上的怒色早已褪去,雖然沒能用魯莽的姿態(tài)引出扶蘇,但在李霧月的無私奉獻下,他還是找到了扶蘇。
“奧丁,你上次單挑都輸了,這才幾天,你又行了?”扶蘇出現(xiàn)在源氏重工大廈的樓頂。
“王,從來不是一個人?!眾W丁高舉岡格尼爾,擲向空中,“今天,以眾神軍威滅汝?!?p> 岡格尼爾在空中伸展,被制成槍的世界樹樹枝化作帷幕式的光帶,全日本都看見了天空中飄揚的光彩。
“極光和彩虹?”地上的源稚生震驚地抬頭仰望著神跡,“不至于吧?!?p> 構(gòu)成帷幕的激光宛如大門般向兩側(cè)閃開,一道虹橋從虛空中延申,龍首戰(zhàn)船自彼方探出。
船只的帆連成海洋,船上的維京戰(zhàn)士用戰(zhàn)斧敲打著圓盾,瓦爾基里騎著長滿鱗片的飛馬巡回護航,雷鳴般的擂鼓聲和呼喝聲從虹橋那頭傳來。
哪怕看見下方的龍王也沒有絲毫退卻,戰(zhàn)士的眼里滿是對生死的漠然和對戰(zhàn)爭的狂熱,他們只想著跟著鼓與號,駕著船沖碎面前的一切。
彩虹橋護送著勇士越過滄海和大陸,自神話時代之后再一次出現(xiàn)在人間。
英靈殿,降臨于此!
“少主,我們該怎么辦?”烏鴉壓低聲音問道。
“逃命,然后等著他們打完了回來收拾殘局。”
“會不會太消極了些?”
“上面三位龍王一位神王,諸神之戰(zhàn)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源稚生發(fā)現(xiàn)這幾天下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大大提升了,猛鬼眾現(xiàn)在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
畢竟上面那群神一個不小心,今天日本就要沒了,猛鬼眾做的事和他們一比,那實在是太溫柔了。
奧丁跨上自己的八足駿馬,接過瓦爾基里遞來的長槍,熔金般的獨眼盯著扶蘇。
“沖鋒??!”
“嗚!??!咚咚咚!”
在號聲和鼓聲下,奧丁和英靈縱馬沖鋒,龍首船和戰(zhàn)馬踏上虛空,戰(zhàn)士們捏緊戰(zhàn)斧,隨時準(zhǔn)備躍起。
躲在一旁的酒德麻衣忍不住抬頭望向那壯闊的軍勢,那是睥睨死亡的戰(zhàn)士,哪怕是龍王也無法令他們恐懼。
“無敵之師!”酒德麻衣感慨道。
“無敵?麻衣你太看得起他們了?!甭辐Q澤望著天空,“雖然我很討厭庚辰那個家伙,但要論帶兵,只有他可稱軍之王。”
“可他現(xiàn)在哪有軍隊?”
路鳴澤指了指天空,說道:“在那?!?p> 酒德麻衣順著路鳴澤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有流星如雨。
夜空中流星群自西而來,撕碎極光和虹橋,帶著火尾直接撞在維京龍首船上。
流星擊穿龍首船,撞進樓房或者砸在地面,炙熱的火焰散開,胸甲上印著秦篆的群龍張開雙翼仰天長嘯。
大秦銳士降臨!
“來吧奧丁,讓我們一戰(zhàn)?!狈鎏K抽出太阿和傲慢,“全軍沖鋒!”
龍王們拔刀擎劍橫空而過,煉金武器撕碎所有阻礙,殺入維京戰(zhàn)士之中。
群龍舉著紋著玄鳥的黑旗,高呼著王的尊名,如同黑色的浪潮席卷而來。
元素的輝光在他們手中閃耀,刀劍與利爪交相輝映訴說著殘忍與榮耀,被砍下的頭顱會被掛在腰間,他們追隨著王的背影,要踏破千山萬水,將龍的威嚴帶到天地的邊緣。
楚子航催動君焰將一名維京戰(zhàn)士炸翻,但卻被他身后的另一名戰(zhàn)士一腳踹翻,楚子航來不及起身,用村雨擋住落下的戰(zhàn)斧,雙方僵持不下。
突然,楚子航手上一松,和他對抗的維京戰(zhàn)士脖子上出現(xiàn)一條紅線。
維京戰(zhàn)士人頭落地,上面的表情依然猙獰可怖,他都沒感到痛,頭就沒了。
“少在戰(zhàn)場上開小差?!背祢溊饍鹤?,同時用時間零讓周圍變慢,好讓楚子航喘息一下。
“爸爸?你怎么在這”
“甘羅說你這臭小子在這打仗,我能不跟著他們過來嗎?了。”楚天驕砍翻一個沖過來的維京戰(zhàn)士,“嘿,咱這也算是上陣父子兵,今天我們爺倆就一起會會奧??!”
楚子航點點頭,握著的村雨影打上燃起火焰。楚天驕抬起村雨真打。
兩柄村雨殺向奧丁。
......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古老的歌謠回蕩在戰(zhàn)場上,古老的王在歌聲中領(lǐng)兵沖鋒,用古老的劍斬向神明。
饒是奧丁英勇威武,也止不住北歐的戰(zhàn)士也在黑色的浪潮敗退的趨勢。
在沒有限制的情況下,康斯坦丁發(fā)揮了他的炸逼本性。
青銅與火之王的本就該屬于戰(zhàn)場,康斯坦丁不斷制造導(dǎo)彈向四面八方開火,被炸倒的戰(zhàn)士很快被銳士補掉,黑旗堅定的向前推進,維京戰(zhàn)士不顧生死的奮戰(zhàn)都難以阻其前行。
而奧丁這個唯一的英雄單位則被夏彌和扶蘇攔住。
夏彌的彎刀對著奧丁甲胄連接處露出的身體來回切削,讓奧丁的長槍無法出手,而扶蘇則一劍砍死了神馬斯雷普尼爾。
最終,扶蘇將長劍插入奧丁的咽喉,奮力一轉(zhuǎn),奧丁頭顱飛起。
“庚辰,我已經(jīng)摸清了你的虛實?!眾W丁在意識消散前說道。
“你用嘴來擋劍說不定就贏了?!?p> ......
“真是,難以置信?!本频侣橐抡目粗鴬W丁被殺死,“神被殺了。”
“是啊,所以軍隊和族群又有什么用呢?終究是王對王,王的權(quán)與力才是王座的基礎(chǔ)?!甭辐Q澤不屑道。
酒德麻衣轉(zhuǎn)頭看向路鳴澤,發(fā)現(xiàn)他嘲諷的笑里似乎有一絲落寞,但轉(zhuǎn)瞬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