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苦荷現(xiàn)身
范閑可不像其他人那么拘束,反而是四處張望起來,這時候慶帝正在暗處觀察他這個便宜兒子。
這么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見,果然跟葉輕眉一樣,一點也不懼什么權(quán)威之類的。到皇宮里來哪個不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每一個像他這樣?xùn)|看西看的。
范閑這邊在觀察慶帝這居所,也沒什么兩樣嘛,無非就是大了點,切。范閑在心里想到,做皇帝看來也不是那么的好。
慶帝邁步從書架后走了出來,悠悠道:“你跟陳放的關(guān)系很好?”
這聲音可把范閑嚇了一跳,好歹他也是九品高手了,居然就沒有一點察覺,不過仔細想想陳放說過,這慶帝是大宗師,也不足為奇。
趕緊拱手行禮道:“范閑拜見陛下?!爆F(xiàn)在該狗還得狗,不能沖動。
“朕問你的話呢?!睉c帝悠然的說道。
“我與陳放乃是多年的朋友和老鄉(xiāng)。”
“多年的朋友和老鄉(xiāng)。”慶帝喃喃道,他始終是搞不懂兩人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以前并無任何來往,為何卻是一見如故?
“是的。”范閑硬著頭皮回答,至于信不信哪是你的事情,反正我是信了。
“不錯,不錯!上次陳放也是這樣說的。”慶帝在心中想道或許是兩人已經(jīng)對好口供也說不定。
“就是嘛?!?p> ......
一陣無言過后,
“你就不好奇,朕今日宣你過來做什么?”慶帝戲謔的問道。
“陛下有事盡管吩咐?!?p> “無事,今日只是朕想見見你,另外宮中幾位林婉兒的長輩也是如此,過幾日你和林婉兒就過去拜見她們吧。另外你與林婉兒的親事抓緊吧?!?p> “遵旨?!边@點他還是喜歡的,這下可以光明正大跟他的婉兒在一起了。
話說完之后慶帝并沒有讓范閑離開,反而帶著他在自己的這個御書房閑逛起來。
不知為何范閑總感覺慶帝看自己的眼光有些不同,并不像一個皇帝看臣子的目光,反而跟自家老爹有些像。范閑此刻已經(jīng)知道了兩人的關(guān)系,對此只是在心里默默點頭。
不過范閑知道他實際上與慶帝沒有什么關(guān)系,陳放和他娘葉輕眉都講了自己是被“制造”出來的,所以對慶帝沒有什么父子感情在里面。
待了一會兒,范閑告辭。
候公公繼續(xù)帶著范閑在宮中,范閑是不知道路的,沒有人帶怎么能行。
“哎喲我說范公子啊!老奴從您第一句開口說話的時候,我這冷汗就直冒啊。”候公公心悸的說道,這范閑的膽子可真夠大的,另外也看出了陛下對著范閑是與眾不同的。
“呵呵,不是沒事么。”范閑撇撇嘴。
到了宮門口,范閑沒有在坐轎子,而是自己走著回去了,因為坐轎子太麻煩,作為一個習(xí)武之人怎么能攜帶。
。。。。
北齊這邊,在上杉虎此處待了幾天,就慢悠悠的準備去上京城了,算算這苦荷怎么的也該到了吧,陳放在心里思索著。
可不是么,沒過幾日在路上,苦荷大師便帶著狼桃找到了陳放一行人,沒辦法……誰叫他的愛徒——海棠朵朵還在陳放的手里呢……而且這還是北齊的圣女,不能有失。
而且苦荷大師也很想見見陳放這位能擒下他那兩個九品上的愛徒,瞧瞧他到底有多大本事,難道真是又一位橫空出世的大宗師不成,他只是聽過傳聞,并不怎么相信。
看到來人肖恩十分緊張,他可是認識苦荷的。
其余人自然也感到此人的氣勢不同,最過高興的莫過于海棠朵朵了,立馬高興的說道。
“師父,你可算來了!今天一定得好好收拾收拾這個人?!眽焊蜎]有理會身邊的幾人。
“誒,我說!海棠朵朵,我這些天可沒虐待你吧?你就這么的想你師父打我?萬一你師父敗了怎么說?”陳放笑著問道。
“我?guī)煾冈趺纯赡軘。禽斄?,我任你處置如何?”海棠朵朵自信說的。
在他眼里師父是無敵的,可是北齊第一高手。
聽到兩人的對話,王啟年司理理等人知道了這便來是苦荷大宗師,以前只是聽過名字,可沒有見過其本人。
苦荷大師是一位全身上下都裹在黑色斗篷里的苦行僧,看上去虔誠而謙遜,就不知道是不是裝的了,人們往往很難將這樣一位樸素的苦行僧,劇中也沒出現(xiàn)過,或者是在第二部的事情。
陳放打量著面前的苦荷,立馬感道眼前之人絕對是個頂天的高手,跟五竹的感覺一個樣。
修煉天一道心法。剛從神廟跑出來的葉輕眉,遇到在神廟門口的苦荷,扔給他一本從神廟帶出來的武道秘籍——天一道心法。苦荷憑著自身修為和武道感悟,將天一道心法融為自用,終成大宗師。
過了一會兒拱手道:“久聞閣下為北齊第一高手,今日一見不勝榮幸,不知苦荷大師有何指教?”
旁邊幾人都心里吐槽道,你抓了人家的徒弟又讓狼桃回去通知他來,到現(xiàn)在居然問別人有何指教,天下間還有更無恥的人么?可是也不是想想,這特么是兩個徒弟先出手的。
苦荷大師雙手合十,一副偶彌陀佛,跟后世的和尚一個樣:“陳先生,鄙人的這位徒弟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這江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以今日過來是想請你放了她?!?p> 陳放笑道:“既然大師開口了這個面子一定給,不過這肖恩現(xiàn)在可是我的屬下,你的兩位徒弟上來一句不問就開始動手,這算怎么回事?”
肖恩沒想到陳放居然還為他找面子,心中不由的一暖,效忠之心更加,這可是對上了大宗師,雖然陳放號稱大宗師,畢竟又沒有打過,誰知道怎么回事。
就憑這句話,肖恩回去干活都得賣力點。
“夠了,就肖恩這個老家伙,我?guī)煾妇褪且拿?,還需什么解釋?”狼桃登時大怒,這廝大概已經(jīng)忘記了上次是誰被打的找不到北,或許是今天他師父在這里的原因,給了他莫大的勇氣。
“看來這小老弟,忘心很大啊,不知道上次是誰落荒而逃。還有這是我與你師父的事,你一個徒弟跳出來算怎么回事?”陳放心中微怒,看來這狼桃是不長記性啊。
聽完陳放的話,狼桃尷尬不已,剛剛確實沖動了。
“狼桃快給陳先生道歉,怎如此無禮?!笨嗪梢彩遣粷M,雖然知道徒弟是一番好意,但是我們之間對話,你跑來插嘴算怎么回事?
狼桃沒辦法,師父的話不可能不聽。
“陳先生,剛剛是我孟浪了,實在抱歉?!崩翘疑驳恼f了句。
陳放只是擺擺手,并不放在心上,這狼桃就是過于自信,沒經(jīng)過多少挫折,或許也跟他的實力有關(guān)系。
“剛剛事情已了,至于肖恩我是一定要殺的!殺肖恩,不為私仇,乃是為了曾經(jīng)與一個故人的一個約定,因此,在下對肖恩,所以沒有什么好解釋的,哪怕以后我遇見他,在下也會出手殺他?!笨嗪芍袣馐愕恼f道。
他殺肖恩主要就是為了守住神廟的秘密,這是他對葉輕眉的一個約定。
陳放知道這是肖恩和苦荷遇到葉輕眉時候,葉輕眉隨口說的,讓他們不要將神廟和她的事情隨便給人講,苦荷就是因為葉輕眉才能成為大宗師的,自然對她的話要上心。
所以為了葉輕眉和神廟的秘密,這個肖恩必須得死。
陳放輕笑道:“肖恩現(xiàn)在是我的人,不管誰要殺他,我都是要保的!如果連手下都保不住,那還怎么在江湖上混?!?p> 這話令肖恩十分感動,不僅是他,旁邊的司理理還有王啟年都大為動容。
“陳先生,既然如此那么我們之間只有一站了?”苦荷冷冷的說道,他也是火氣十足很想會會這個陳放,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那么厲害,他就不信大宗師這么容易練成。
陳放淡淡的說道:“好啊,既然苦荷大師你非得強行殺肖恩不可,那你我之間,非得有一戰(zhàn)不可了”
狼桃和海棠朵朵聽陳放說要和他的師父一戰(zhàn),心里欣喜不已,要他的師父苦荷大師和談,他其實是斷然不愿意的,但若是讓他的師父苦荷大師大戰(zhàn)一場,那他的內(nèi)心可無比高興。
雖然說他和陳放交手過,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但在他的心中,這天下間除了那個簡直不像是人類的瞎子高手,再無任何一人能是他師父苦荷大師的對手。即便是南慶的葉流云和另外一位大宗師。
這瞎子當然說的就是五竹,因為兩人的大戰(zhàn),狼桃曾經(jīng)見過,哪真是不當人亦,五竹壓根就不管任何攻擊,一個勁的打就是,最終師父也沒能拿下他。你說你沒事跟個機器人打個什么勁?
“既然如此,那陳先生就清吧,如若陳先生敗了,那么以后就不要阻攔我殺肖恩。”苦荷淡淡的說道。
“你這和尚也是,還沒打就覺得我一定會敗,希望你的武功跟你的嘴一樣厲害!”陳放不爽的說道,這特么不是瞧不起人么?
旁邊的人那里聽過什么和尚的詞匯,不過關(guān)注點不在這里,因為兩人很快就會開始大戰(zhàn),總是之戰(zhàn),他們連聽都沒聽過。
與興奮的狼桃和海棠朵朵不同,司理理王啟年幾人滿是擔(dān)心,就好像陳放馬上會敗下陣來一樣。
“大人小心啊!”x3
陳放淡淡的說道:“請吧?!?p> “請?!闭f罷,縱身一躍,施展高絕輕身功夫,苦荷飛到遠處,離這么近,不是會傷及無辜么,像司理理這些功夫畢竟弱的小姐姐,不會被震傷么。
陳放也起身飛去,來到這邊,兩大宗師對決即將打響。
說來,這還是陳放來到這個世界之后,第一次和大宗師對戰(zhàn),先對陣的燕小乙海棠朵朵狼桃這些人,僅僅隨手就鎮(zhèn)壓了。即便是跟五竹切磋也看不出來什么,因為對方根本就不怕的攻擊,等于說是魔法攻擊是無效的,看不出來什么高低。
“陳先生,請賜教?!笨嗪陕氏瘸鍪郑徽葡蛑惙排膩?,只見這掌法剛猛無比,跟哪降龍十八掌有的一比,估計是他修煉心法的緣故。
掌風(fēng)過處,碎石飛起,即便是掃在空中,一樣吱吱作響。
這絕對是陳放在這個世界對陣的第一高手,心下不敢大意,凌波微步全開,閃過這迎面而來的掌風(fēng),手指齊并,一道凌冽的勁氣向著苦荷奔涌而去。
“好精妙的步法,來的好?!笨嗪纱舐曊f道,沒成想剛剛哪一道掌法過去,被陳放悄無聲息的躲了過去,隨后而來的就是一道凌冽的勁氣。
苦荷毫不畏懼,直接運起內(nèi)力掌風(fēng)而出,掌風(fēng)和勁氣撞在一起,瞬間就產(chǎn)生了一股旋風(fēng),在空氣中撞得嘭嘭作響。
“嘭”的一聲響起,兩人各自退后幾步。兩人都是真氣型選手,陳放不以為意,仍是氣定神閑,腳下一登,急速朝著苦荷而來,這速度實在太快。
遠處幾人根本就看不清楚身影,只見殘影不斷。隨后就來到了苦荷身前,一掌平推而出,此掌可謂是全力一擊。
這可把苦荷嚇了一跳,這樣的步法實在太過驚異,恐怕就是南慶監(jiān)察院的影子也比不上吧。而且感覺到這掌的威脅,因為苦荷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當下不敢大意,也是全力出擊。
“砰、砰!”兩聲巨響而起,震得眾人耳朵嗡嗡的響。
遠處的幾人看得心驚肉跳的,狼桃和海棠朵朵也沒有剛剛哪么高興了,因為看出來了這陳放沒有他們想象的那么弱,誰勝誰負還不知道。
陳放大笑道:“痛快,一直打那些小嘍啰沒什么意思,大宗師果然不同。”這口中的小嘍啰就是海棠朵朵和狼桃這樣的,遠處的兩人自然聽到了,不過現(xiàn)在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他們更加的關(guān)心師父怎么樣了。
看這樣子,陳放明顯是不弱于十分的。
“師父小心?。 焙L亩涠浯舐暤恼f道。狼桃不善言辭,只能在心里為苦荷擔(dān)心。
肖恩和王啟年幾人也是送了口氣,一旦陳放輸了,他們也是沒有好日子的,看起來兩人現(xiàn)在是勢均力敵。
今晚吃毛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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