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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界圓夢師

第三十八章 半分鐘,你能撐過半分鐘,就算我輸?。ǘ弦唬?/h1>
諸界圓夢師 詭畫連篇 5218 2022-10-09 23:20:23

  “抱歉,阿束他現(xiàn)在正在進行封閉訓練,暫時不會接受任何見面采訪。”

  “您這邊可以耐心等待一段時間,我們會安排他在新澳站的賽前發(fā)布會接受采訪?!?p>  “放心,到時候我會提前告知,沒問題的啦,我會記得你的號碼的?!?p>  電話掛斷,張斌長出了一口氣。

  現(xiàn)在才上午九點,這就已經(jīng)是他接到的第七個媒體的采訪邀請。

  作為陳束的商務助理,這一個月來,他已經(jīng)不記拒絕過多少采訪和商務邀約了。

  整個人忙的焦頭爛額,恨不得分出三頭六臂。

  不過越是忙碌,他就越是快樂。

  這一年來他掙到的錢,比他前半輩子的掙得都多。

  而且陳束的性格隨和,比他先前伺候的那些個拳擊選手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所以他十分珍惜這份工作,對于各種工作事物的處理更加用心竭力。

  張斌剛放下電話,還沒來得及喝口水。

  桌上的手機就再次傳來震動,是老板華哥。

  “華哥,早??!”

  “早什么早,都十點多了!你們在哪里?”

  電話那頭,華哥的脾氣一如既往的火爆。

  “在家啊,我剛……哎呀!”

  張斌猛地一拍腦門,記起今天為陳束安排了桑搏訓練。

  教練是轉(zhuǎn)成從俄國請來的知名桑搏教練,曾指導過多名UFC金腰帶級別的選手。

  “華哥,不好意思,我忙昏了頭,忘記了……”

  “去去去,別說那么多廢話,人都到了半個鐘頭了?你們趕緊過來!”

  “阿束還沒起,我這就去叫他!”

  “你是干什么吃的,想不想干了!要是……算了算了,趕緊去叫他!”

  放下電話,張斌慌忙沖向陳束臥室。

  “阿束,阿束,醒了嗎?”

  沒人回應。

  張斌心中升起一絲疑惑。

  在他的看來,陳束是一個很自律的人,飲食規(guī)律,作息嚴格,基本每天五點就會起床晨練。

  今天這是什么情況?

  抱著滿腹疑惑,他推開陳束的房門。

  一道身影正躺在被窩里,一動不動。

  “阿束?醒了嗎?”

  沒有回應。

  張斌心中頓時咯噔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靠近床邊。

  直到看見他看到陳束瞪著的雙眼,眼珠子上下亂轉(zhuǎn),這才猛然松了口氣。

  “呼,醒了就說句話,不說話嚇我??!”

  “趕緊起來,葉戈羅夫教練已經(jīng)在體育館等我們了,快快快!”

  說著,他火急火燎的從衣柜里為陳束抽出兩身像樣的衣服。

  “你趕緊穿衣服,我去樓下備車,順便給你買早點。”

  “???怎么還躺著不動?。俊?p>  張斌一把掀開輩子,揪住陳束的手臂就要把他拉起來。

  可還沒等他發(fā)力,陳束的手掌就像軟踏踏的泥巴一樣從他手中滑落。

  “不要玩啦,我們真的已經(jīng)遲到啦!”張斌的語氣中充滿無奈。

  陳束還是沒有回話。

  張斌急了,打算將陳束強行拖起來。

  可剛一靠近他,就看到陳束水汪汪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他。

  等兩人對上眼之后,陳束的眼珠就開始不停的向下撇。

  像是……求救信號?!

  ……

  陳束中風癱瘓了!

  正在接待桑搏教練的華哥,頓時如遭雷擊。

  電話從手中滑落,整個人差點昏死過去。

  等他趕到陳束家里時,發(fā)現(xiàn)房間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一大堆人。

  幾名白大褂正在圍著床邊為陳束診斷。

  陳束就像一灘爛泥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任由白大褂們施為。

  華哥自人群中一把糾出張斌,“怎么回事?你們昨天干了什么?怎么人就癱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以為他是在睡懶覺,就沒在意,結(jié)果……”張斌一臉委屈,百口莫辯。

  華哥稍微穩(wěn)定了下情緒,問道:“現(xiàn)在什么情況,為什么不直接去醫(yī)院?”

  “賀小姐說醫(yī)院人雜,可能會被人拍到,所以就讓她的私人醫(yī)生先在家里初步診斷一下,而且已經(jīng)安排了養(yǎng)和醫(yī)院的接診渠道,隨時都可以過去?!?p>  聽到這些,華哥的臉色總算稍微好看了一些,憂心忡忡的看了眼陳束,大聲道:“除了醫(yī)生以外都出去,亂糟糟的什么樣子!”

  幾分鐘后。

  一名白大褂走出房間,被內(nèi)心焦急的眾人團團圍住,七嘴八舌的詢問。

  大夫眉頭一皺,眾人頓時心中一顫。

  “陳先生不是中風,但我們也不清楚他這種癥狀的原因,還是盡快安排他去醫(yī)院做一個全面的檢查吧。”

  一個小時后,陳束被送往全港最負盛名的私立醫(yī)院——養(yǎng)和醫(yī)院。

  晚上七點左右。

  陳束結(jié)束了數(shù)十項全面檢查,被暫時安置在獨立監(jiān)護病房中。

  晚上九點左右,檢查結(jié)果出爐。

  所有指標正常,沒有任何生理性健康問題。

  醫(yī)生們也摸不著頭腦。

  好奇怪?。?p>  明明各項指標都正常的很,身體機能也十分旺盛,意識也很清醒,還能通過眼珠子和人交流。

  但就是不能動,不能說話。

  如果一定要說有什么地方不正常的話,那就是他太軟了!

  字面意思,真的很軟!

  明明肌肉如此發(fā)達,但當一名醫(yī)生觸摸他的時候,感覺就行按在無比松軟的面包上一樣。

  不對,與其說是面包,更像是某種流體。

  他的皮膚與骨骼之間就好像沒有血肉,而是充斥著某種細膩的流體,讓他整個人都像是一個人形水球。

  軟!

  軟的像個新生的嬰兒。

  對于這種情況,考慮到陳束的職業(yè)情況,醫(yī)生們最開始認為可能大腦血栓造成的神經(jīng)性活動障礙,或者因為脊椎神經(jīng)系統(tǒng)受到壓迫。

  擔當核磁共振的結(jié)果出來時,醫(yī)生們沉默了。

  根本沒有血栓,腦袋也一點問題沒有。

  全身CT結(jié)果也排除了脊柱神經(jīng)系統(tǒng)的問題。

  既然不是上述原因,那么也只剩下最后一個解釋了。

  癲癇!

  全面性失張力發(fā)作!

  但由于陳束沒有癲癇病史,所以這也只是一種猜測。

  而癲癇的確診需要通過心電圖和腦電圖的長期觀察,才能得出結(jié)論。

  醫(yī)生們將這個猜測結(jié)果告訴了在外病房外焦急等待的病人親友。

  如同一道晴天霹靂劈在眾人腦門上。

  程輝情緒激動的揪著醫(yī)生的衣領,質(zhì)問他什么叫猜測,什么叫可能,你們這么大個醫(yī)院連個大活人的病都摸不清,算個屁的醫(yī)生。

  很快,他就被眾人制止。

  就在所有人都愁眉苦臉的時候。

  病房里正在為陳束架設腦電圖設備的大夫忽然沖了出來,“陳先生說話了!”

  眾人急匆匆的涌進病房。

  陳束躺在床上,沖著眾人露出了一個安慰的笑容,有些吃力的說道:“我沒事,不用擔心!”

  “什么叫不用擔心??!”

  “阿束,什么都不用說了,安心養(yǎng)病?!?p>  “比賽不用擔心,我去幫你推掉,等你好了我們再去打?!?p>  喂喂喂,你們?yōu)樯赌ㄑ蹨I??!

  我沒有在安慰你們??!

  我說的是實話??!

  “我真的沒事,我只是突然忘記了怎么說話,怎么走路而已?!?p> ??????

  不光是在場的親朋好友懵了,就連醫(yī)生都懵了。

  什么叫忘記了?

  ……

  陳束沒有說謊。

  但他說的不夠準確。

  他忘記的不止是說話、走路,而是忘記了如何控制身體!

  至于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陳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事實上,他這一年來,靈魂同調(diào)指數(shù)都在緩慢提升。

  整整一年的時間,才漲了9%。

  從80%漲到了89%。

  在這個過程途中,他對于身體的掌控更加細致入微。

  尤其是到了近期,更是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可以輕易的控制肌肉改變肢體末端骨骼間距,從而一定程度上扭曲關節(jié),做到四指齊長,甚至短時間內(nèi)改變手腳長度,讓自己增高或者縮水幾厘米。

  而在昨晚。

  靈魂同調(diào)指數(shù)突破90%,一瞬間,仿佛天靈乍泄,五感剎那間敏銳到了極點。

  在這個過程中,他對身體細節(jié)的感受愈發(fā)清晰,血液的流動,肌肉的蠕動,五臟的運行……無數(shù)的身體機能運行信息反饋而來。

  龐大的信息流沒有沖垮他的意識,反而讓他十分享受,精神放松到了極致。

  他嘗試著將身體無限放松,讓每寸肌肉都舒展開來,整個人像融化成水一般。

  這種感覺很新奇、很暢快。

  仿佛魚歸大海,肆意暢游。

  他聆聽著血液伴隨著心跳的鼓點,流過身體每個角落的聲音,靜脈如涓流平緩,動脈如湍流過隙。

  感受著毛孔的擴張收縮,以及每一個毛發(fā)的變化。

  深夜的黑暗中,無數(shù)從前無法看到的光彩涌入眼中,如此絢爛華美,那是他未曾見過的世界。

  各種味道灌入鼻腔,泥土的腥味、青草的香甜、野花的清爽混雜著汽油與下水道的惡臭,世間百味,如此清晰,也讓他無比沉迷。

  如果說過去他的信息處理能力是單核奔騰,那么現(xiàn)在就最新款的銳龍線程撕裂者!

  一整個晚上,陳束都沉醉在龐大的感官信息洪流當中,一整晚都沒合眼。

  就像是癡狂的酒徒會為了美酒付出一切,虔誠的學者也會因為貪婪知識而無所顧忌。

  人類天生向往知識,未知的信息便是一種最直觀的知識,它能讓人類從愚昧走向理性,也能讓人從理智墜入瘋狂。

  當陳束清醒過來時,他猛然發(fā)覺,自己忘記了該怎樣發(fā)聲,怎么樣起床,怎樣撒尿,怎樣……

  這些自出生起就源自基因而產(chǎn)生的本能經(jīng)驗,竟然被忘得一干二凈。

  小孩尚且會哭會動會吃奶,而他卻不會。

  這些依據(jù)生命的本能而建立的反射弧,消失了!

  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他此時的狀態(tài)。

  那就是,CPU升級了,但是操作系統(tǒng)被格式化了!

  那一刻,他心里相當慌張。

  直到許多人出現(xiàn)在他視線中,在他身旁咿咿呀呀,他看著那些人張嘴說話,喉結(jié)蠕動,彈舌咬齒,然后,他嘗試著模仿。

  失敗,失敗,失敗……

  無數(shù)次失敗之后,他終于恢復了說話能力。

  準確的來說,并不是恢復了,而是重新學會了如何發(fā)出聲音。

  那一刻,他激動的幾乎都要哭出來了,但是他忘記了該怎么流淚,怎么哭。

  這可真是讓人蛋疼??!

  ……

  接下來的日子里,陳束開啟了自己的學習生涯。

  以他人為藍本,在腦海中重新搭建控制模型。

  他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學會了如何控制肌肉,讓自己動起來。

  然后用了兩個小時重新學會了如何站起來,以及完成一些基本動作。

  但在接下來的走路環(huán)節(jié)卻出現(xiàn)了問題。

  倒不是說不會走,他能走,也能跑,但很僵硬,也很費力。

  每走一步就感覺很別扭,還沒走個幾分鐘,就累的滿頭大汗。

  整整三天,都毫無進展。

  對此,陳束相當苦惱。

  還有一個月就要比賽了,如果一直連走路都不會,還打個屁啊!

  直到三天后,事情才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

  這天上午,林思齊一大早就來看望他,并帶來了一只灰白相間的美短貓。

  “阿束啊,我之前住院的時候,也經(jīng)常很無聊,所以我女朋友就送了我一只貓。”林思齊將自己的住院經(jīng)驗傾囊相授,“相信我,有個小動物坐伴,我想你的心情會好上很多?!?p>  對此,陳束一開始是拒絕的。

  他不喜歡擼貓,因為這小玩意兒很煩人,上躥下跳,還掉毛,喝水都能喝到一嘴毛。

  不過阿齊苦口婆心,一頓唧唧歪歪讓陳束心煩意亂,最后不得不答應留下貓,才把他趕走。

  是貓都有好動癥,尤其是在人坐著不動的時候,它們就會在你身旁各種膩歪,要求人陪它玩。

  為了消耗這只貓的精力,陳束拿著激光筆在墻上來回晃動,任由這只丑貓上躥下跳。

  最后他手腕都晃酸了,丑貓依然精力十足。

  無奈,他只好讓人把貓薄荷球放掛在墻上。

  離地一米!

  總算獲得了短暫的安寧。

  繼續(xù)在腦海中優(yōu)化走路的方法。

  每優(yōu)化一次,就站起來嘗試一次。

  在一次次嘗試中,一個上午過去了。

  成果感人,又浪費了一個上午。

  那只丑貓也跳高跳了一上午,累了就在地上趴一會兒,然后繼續(xù)鍥而不舍的進行跳高運動。

  看著美短跳躍的身形,陳束腦海中忽然崩出了一個新奇的點子。

  接著,他看向美短的眼神逐漸……火熱。

  隨手按下服務按鈕,一名護士匆匆趕來。

  “陳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嗎?”

  這家私立醫(yī)院的貴賓病房一天兩萬,但貴有貴的道理,服務就是周到!

  “能幫我弄個魚竿嗎?”

  “嗯?”

  ……

  一個月后。

  UFC澳門站發(fā)布會準時召開。

  多日未曾露出的陳束出現(xiàn)在發(fā)布會現(xiàn)場。

  一身筆挺的西裝,細碎的劉海兒,懷中抱著……一只美短?

  但最讓現(xiàn)場的媒體記者們好奇的,不是他為什么抱著一只貓出現(xiàn),而是他的走路姿勢。

  很怪!

  每一步都是腳尖落地,一步一頓,上肢也隨著腳步而傾斜擺動,身體仿佛沒有骨頭的柳枝。

  這種走路的姿勢,就像是一只的貓。

  不同于模特嫵媚颯爽的貓步,他的步伐更像是一只真的貓。

  姿勢很怪異,但卻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協(xié)調(diào)感。

  仿佛他的走路方法才是最正確的!

  陳束怪異的步伐雖然很引人注目,但這并不是媒體關注的焦點。

  即將到來的比賽,才是這場真正的焦點!

  后臺休息室,十余名參加新澳站的選手們已經(jīng)聚集于此。

  各個西裝革履,精神抖擻。

  其中有三名國產(chǎn)選手,除了陳束以外,其他兩人都是剛剛簽約UFC,并將在三天后登臺首秀。

  但他們都不是今天主角。

  今天的發(fā)布會只有兩名主角。

  輕量級金腰帶擁有者,拉斐爾.喬安!

  和他的挑戰(zhàn)者,陳束!

  發(fā)布會上,拉斐爾.喬安早早的進入會場,帶著他的金腰帶,大馬金刀坐在中間靠右的位置。

  還沒等媒體問話,他就主動拿過話筒:“我知道你們有很多問題要問,但是我今天什么都不會回答,我只說一句話?!?p>  他斜眼瞟向陳束,嘴角勾出一個噬人的弧度,“這個人,一個插隊的毛頭小子,根本沒資格挑戰(zhàn)我!”

  “他根本不配跟我對話,也不配跟我坐在這里,更不配在三天后跟我進入同一個籠子?!?p>  說完,他抓起話筒丟如垃圾桶。

  他的話很刺耳。

  畢竟這里算是陳束的主場,在對手的主場放出如此狠話,如此輕蔑,瞬間就讓現(xiàn)場的媒體人一片嘩然。

  眾人看向陳束,期待他作何回應。

  然后,白大拿就將話筒遞到了他的嘴邊。

  陳束一抬頭就看到了白大拿耐人尋味的笑容。

  “你想說什么?”

  陳束想了想,說道:“半分鐘!”

  “你能在比賽中撐過半分鐘,就算我輸!”

  霍!

  囂張的發(fā)言!

  直接讓現(xiàn)場炸開了鍋。

  拉斐爾.喬安不屑一笑,拿起金腰帶,對著鏡頭大喊道:“一個蠢貨,竟然說要半分鐘解決到一個冠軍金腰帶?”

  “你應該讓你媽媽帶著你去看精神醫(yī)生!”

  陳束笑道:“我不到,我去看醫(yī)生?!?p>  “如果我做到了,讓你老婆參加我的慶祝Party如何?”

  “FXXk,&*()&……”

  拉斐爾.喬安拎起起椅子朝陳束砸去,椅子沒有砸中,他又拿起手邊的東西繼續(xù)丟過去。

  陳束一把接過,是金腰帶!

  他笑嘻嘻的站起來,束在腰上,“謝謝!”

  拉斐爾.喬安整個人像是個憤怒的公熊,暴怒之下,便要沖過去撕碎挑釁者。

  四周壯碩的保安將他攔下,拖離會場。

  白大拿低著頭,笑的合不攏嘴。

  就是這樣,發(fā)布會就要有這樣的火藥味!

詭畫連篇

今天加班了,昨天少的一章我盡量補上,今晚如果出不來,就明天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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