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意外,阿民輸了。
心態(tài)爆炸的他,比賽一開始就像一條瘋狗一樣,瘋狂宣泄體力。
洛哥在場邊急的大喊大叫。
然并卵,第一回合快結(jié)束的時候,阿民被對方抓住破綻,拖入地面瘋狂摩擦。
“堅持住,還有十五秒就結(jié)束了!”洛哥心急如焚。
叛逆的阿民并沒有聽從洛哥的指示,而是選擇了狗急跳墻!
在對方形成下位三角鎖時,對著邁卡的大腿根來了一口。
直接給干出血了!
把解說都干傻了。
場邊的洛哥也傻了。
現(xiàn)場的觀眾也看傻了。
裁判直接終止比賽,將阿民判負。
退場的時候,現(xiàn)場噓聲一片,謾罵不止。
爆米花,飲水瓶,衛(wèi)生紙,姨媽巾……鋪天蓋地砸向阿民。
甚至還有扳手從天而降,正巧砸在阿民膝蓋上。
……
更衣室里,阿民抱著膝蓋痛苦呻吟。
洛哥面色鐵青,氣的渾身發(fā)抖,手腳冰冷。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會教出這么個玩意。
咬人也就算了,咬人大腿根是個什么東西??!
日后讓他怎么見人?
不知道多少同行都會在背后奚落他。
是他,他就是那個咬人大腿的家伙的教練。
想到這里,他心態(tài)徹底崩了。
醫(yī)護人員還沒來。
阿民的呻吟聲在洛哥耳中愈來愈大,越來越讓他煩躁。
“叫叫叫,叫你媽的頭?。 ?p> 洛哥飛起一腳,直踢阿民肩頭!
這一幕,正巧被匆匆趕來的記者們看到。
咔嚓!
畫面定格。
一瞬間,師徒兩人頓時愣住了,洛哥的腳定在半空,阿民也忘記了呻吟。
咔咔咔……
閃光燈連續(xù)閃爍,快門聲接二連三。
一瞬間,兩人心如死灰。
……
現(xiàn)場觀眾情緒激蕩,罵聲不止,各種雜物漫天飛揚。
幾分鐘內(nèi),就將擂臺四周變成了垃圾堆。
主持人用盡平生話術(shù),都無法讓現(xiàn)場安靜。
最后無奈祭出絕招,讓開場的辣妹舞團臨時加演,出來鎮(zhèn)鎮(zhèn)場。
效果很出色,現(xiàn)場頓時文明了許多。
但還是有大批女觀眾不買單,繼續(xù)瘋狂丟手雷。
搞一群騷貨上臺抖抖屁股扭扭腰,就像糊弄過去,集美們不答應(yīng)!
于是乎,大賽組委會又有機靈鬼搞了個騷操作。
臨時加了場健美評選。
參加健美的選手,就是那些個還沒出場的格斗選手。
總算將女施主們也給鎮(zhèn)住了。
一番折騰過后,比賽繼續(xù)進行。
坐在前排的陳束三人,經(jīng)過剛才的一場鬧劇,已經(jīng)沒了觀賽興致。
只等著所有比賽結(jié)束,看完抽簽儀式就回家。
他們絞盡腦汁也想不通,為啥阿民突然就急的咬人了。
難道是買阿民輸?shù)氖虑楸┞读耍?p> 三人一直保持著沉默,一句話都不敢說。
因為后邊的一群大哥群情激奮,剛剛甚至揚言,要夜襲阿民的親朋好友!
為新澳民眾除害!
三人瑟瑟發(fā)抖,甚至不得不加入其中,一起聲討阿民這個畜生。
林思齊剛開始還唯唯諾諾,臟話都不敢說。
后邊越罵越起勁,引經(jīng)據(jù)典,妙語連珠,各種話術(shù)層出不窮。
后排的大哥們聽一愣一愣的,心悅誠服。
到最后,林思齊甚至靈感迸發(fā),現(xiàn)場編了個民謠,帶著現(xiàn)場觀眾一起唱著罵。
隱隱有成為帶頭大哥的潛力。
最后還是程輝和陳束將他攔了下來,不然他可能直接就帶隊硬闖更衣室了。
……
后續(xù)的幾個小時里,現(xiàn)場索然無味,似乎是觀眾們已經(jīng)在前半場把精力耗盡了。
就連兩位解說都少了幾分激情。
就算是在羽量級出現(xiàn)了開場十秒就KO的驚人場面,也只是掀起了一小簇波瀾。
還是那位選手的親友團帶動的。
就這樣,揭幕戰(zhàn)迎來了尾聲。
最后一場比賽結(jié)束后。
所有的勝利者登臺抽取下一位挑戰(zhàn)者。
由于受傷無法登臺的,要么選擇退賽拿錢走人,要么則由親屬教練代為抽取。
將近一半的選手選擇了退賽。
其中大多數(shù)是因傷無法繼續(xù)參賽,畢竟賽程太緊了,兩周后就要舉行下一場,跟本沒時間養(yǎng)傷。
三位輕量級擂主都選擇了繼續(xù)參賽。
邁卡抽到了林思齊。
另外一位國外選手,阿爾伯特.拉恩,抽到了陳束。
兩人同時參賽,這讓程輝有些糾結(jié)。
按照賽程,兩人的比賽會挨在一起,到時候他作為場邊教練分身乏術(shù)?。?p> 這頭程輝還在糾結(jié),另一邊陳束則關(guān)注起了另外一件事。
李子天!
這個人,竟然也參賽了。
而且首場奪擂成功。
這和原定劇情差出了十萬八千里啊!
不科學(xué),完全就不科學(xué)?。?p> 陳束記得清清楚楚,李子天會成為林思齊的第三場對手,并且以一招背摔終結(jié),將其打進ICU吸氧輸液。
現(xiàn)在他竟然提前出現(xiàn),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陳束不動聲色的瞄了一眼林思齊,他此刻又興奮又緊張,眼珠子死死的盯著臺上的邁卡,似乎已經(jīng)開始鬼腦模擬對戰(zhàn)了。
是因為我的出現(xiàn)導(dǎo)致了這些變化嗎?
還是說這平行世界本就與電影故事存在差異?
李子天提前出現(xiàn),是不是意味著林思齊的命運也會有所改變嗎?
不過這樣也好,這小子至少不用斷脖子了。
……
程輝還在糾結(jié),忽然被人拍了下肩頭。
“師兄,下場記得拿出所有的錢買我倆贏??!”
“你能不能還上細毛的錢,榮歸故里,可就看這一次了!”
看著陳束嘴角揚起的自信,程輝忍不住嘴角一撇:“算了吧,我已經(jīng)發(fā)誓不賭了,再賭就剁手!”
陳束不屑一笑,“那你可以別后悔??!”
“絕不會后悔!”程輝斬釘截鐵!
……
兩天后,程輝興沖沖的找到陳束。
“束仔,束仔!你知道你的賠率是多少嗎?1:7??!”
“你買了多少?”陳束眉毛一挑。
程輝伸出兩個手指:“兩萬!我買的你贏!”
“你不是說再賭就剁手嗎?”
“下次再剁啦,這此賠率剁手也要上??!”
“你呢,你買了嗎?”
“我讓大師兄幫我賣了!”
“賣了多少?”
“七萬,ALL IN!”
“你哪來那么多錢???”
“找洛哥借的??!”
“……”
“阿齊,你買了嗎?”
林思齊撓了撓頭,道:“我……我也想買的,但剛付了房租,現(xiàn)在沒錢啊!”
“沒關(guān)系,”程輝拍了拍他的肩膀,“等這場贏了,我借你一萬塊本金!”
“謝謝師父!”
幾人說話間,洛哥神色陰郁的走來。
“束仔,不要偷懶,來跟我加練!”
陳束張了張嘴,最終只是輕輕嘆了口氣,跟隨著洛哥走進八角籠。
自從那天回來以后,洛哥整個人都沉浸在陰云籠罩之中,見誰都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每天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瘋狂訓(xùn)練陳束。
“唉,真慘?。 碧珰q叼著雪茄慢悠悠的從外邊回來,一進門就看到這一幕。
“是啊,不知道他這種情緒要持續(xù)多久?!?p> “估計除非束仔贏下一場,否則他一直都會像瘋狗一樣,見人就咬?!?p> “瘋狗?哎,也不怪他,畢竟阿民在賽場上咬人的事兒對他打擊很大吧?!?p> “對了,那天我看店沒去,阿民現(xiàn)在什么情況啊?”
林思齊湊上前去說道:“他好像膝蓋骨裂,再家打石膏呢?!?p> “這么慘?。俊?p> “不止啊,好像洛哥在更衣室里揍了他一頓,被媒體拍了個正著,
現(xiàn)在滿大街都是師徒反目成仇的新聞!
就連我們俱樂部整天都是流言蜚語?。 ?p> “哇,那你豈不是很開心。”
“他當(dāng)然開心了,阿民走了,就沒人欺負他嘍!”
“賤輝,這叫什么?”
“大仇得報?。 ?p> 太歲與程輝勾肩搭背,一唱一和。
“當(dāng)然不是啦!”林思齊小手擺的跟撥浪鼓一樣,“阿民不在,沒人陪我練習(xí),我怎么會開心,況且阿民是我朋友,我也很擔(dān)心他的?!?p> “切!”太歲一臉不屑,“阿齊原來這么裝啊,以前沒看出來啊?!?p> “他藏得很深的,要不是這兩天走路都是又蹦又跳的,大家都會信以為真了。”
“阿,有那么明顯嗎?”
“你以為呢?就差吧高興兩個字寫臉上了!”
“阿齊!少在那里閑扯,去跟你師父到小籠子里練下位轉(zhuǎn)背身!一會兒我去檢查!”
洛哥遠遠的厲聲呵斥,嚇得林思齊一個激靈,立馬板板正正的回應(yīng)了一聲“知道了!洛哥!”。
“哇!他把自己當(dāng)成教導(dǎo)主任啦?這么拽啊!”太歲反手拉住程輝,“喂,你干嘛這么聽話?。俊?p> “我是不用聽話啊,但這小子要聽話??!”程輝擺開太歲,和林思齊老老實實的去小籠子里打滾練習(xí)。
太歲一臉不屑,低聲喃喃道:“這一個個的,搞得跟軍營一樣,這么緊張干嘛?”
“太歲!你去找下束仔和阿齊對手的錄像,一會兒我要用!”
“好嘞,洛哥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