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曾經(jīng)的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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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我們的目的呢?”
上北幻放松地靠在靠背椅上,任由新?lián)斓降南聦賻兔κ崂眍^發(fā)。
就是不知道為什么,他想起了給家里那只布偶貓大白梳毛時的感受。
大白應(yīng)該在家里挺自在的,食水充足,還沒有鏟屎官管。
“可以就這么相信我說的話嗎?”
大白本白正在幫鏟屎官順毛,順便作為下屬匯報工作,“老板失憶的情況下,如果研二欺上瞞下,也不會有人知道吧?”
“無所謂吧這個,”上北幻瞇起眼,不得不說萩原研二的手法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監(jiān)護(hù)人,至少沒不小心把他的頭發(fā)扯下一撮,也沒有不小心把他的長發(fā)梳到打結(jié)。
“你們做什么我都沒意見?!?p> “這是來自老板的放權(quán)嗎?”萩原研二笑著把掉下的頭發(fā)搓成一小撮,展示給上北幻看,“是出于對我們的信任嗎?研二很感動哦?!?p> “拿走拿走。”上北幻皺著眉,拒絕看自己掉下的頭發(fā),這讓他回憶起他一度加班加到斑禿的過去。
當(dāng)然,社畜同事——指某個打工皇帝系統(tǒng)也沒好到哪里去,不久后就被他卷進(jìn)了廠返修。
“老板以前就是這樣呢——”
萩原研二把頭發(fā)球收到口袋里,拿出一根小皮筋。
“好像對什么事都無所謂,什么事都不在乎。”
他把小皮筋先戴在自己的右手上,上面的小熊貓裝飾一晃一晃。
“身為白井的未亡人,你都帶了些什么啊……”
上北幻任由他把自己的長發(fā)編成一束松松垮垮麻花辮,再綁上帶著熊貓頭的小皮筋。
“其實也不算完全無所謂吧,比如被欺騙就挺討厭的。”
盡管已經(jīng)編制好,長長的麻花辮還是垂落到腰。
“但是你身上不是有嗎,那個契約——”
他指的是萩原研二被面具掩蓋的左眼。
左邊的晶狀體里,刻著“幻一”兩字。
“所以不是出于信任,是出于契約啊。”萩原研二說。
“……”上北幻心虛地轉(zhuǎn)過頭去。
“合法合同和契約精神在創(chuàng)業(yè)過程中都是很重要的,老板不用愧疚?!?p> 被壓榨下屬居然反過來安慰他的上司,聽得上北幻都想找個路燈把自己掛上去。
“等等,跑題了跑題了?!?p> 上北幻把走遠(yuǎn)的話題扯回來。
“你……我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在那棟大樓安裝炸彈,又卷入幾方勢力。如果說是想要消除某人臥底的嫌疑,這陣仗未免也太大了。”
“當(dāng)然是為了……”
“順應(yīng)歷史,順便揪出某個警視廳的小老鼠啊?!?p> 萩原研二陰森森地說。
“請停止你的琴酒行為?!鄙媳被脽o情地說。
“好吧好吧,認(rèn)真來說——”
萩原研二嚴(yán)肅了臉色。
“我們無惡不作,我們無善不為?!?p> “一切都是為了貫徹白井之主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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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討厭謎語人。」
上北幻吐槽。
「但你最終還是成為了自己討厭的人?!拱咨埰∪伺吭谒募缟?。
「自己訂下的宗旨,自己招來的下屬,自己發(fā)布的任務(wù),無論誰看了都只能說一句“自作自受”?!?p> 「……所以說人最終都會成為自己最討厭的人嗎?」
「大概吧。」
驟雨仍然沒有與冷冬妥協(xié)的意思,夾著鋪天蓋地的櫻花花瓣沖向這片大地。
上北幻帶著小人漫步其中,同時也游離與其外。
這片廣闊寂寥的夜雨中,他未曾侵染分毫。
「其實根本和契約沒關(guān)系吧?」
sc-12138突然開口,打破了連綿的雨聲。
「我以為你應(yīng)該是最能理解的?」上北幻眼簾低垂,用手為紙片小人擋雨。
「永遠(yuǎn)在萬界穿梭,永遠(yuǎn)不會停留在某個地方,永遠(yuǎn)沒有可以回去的家。」
「所以哪怕只是短暫的幾年年假,這中間認(rèn)識的家人朋友我也足夠珍惜?!?p> 他說,想起了雖然很不受控,脾氣還有些暴躁的天然卷。
「除此以外的東西,怎樣都行,怎么都好。」
比如組織和咖啡店的外快,有也不錯,沒有也行。說實話并沒有多么在意,就當(dāng)做旅游中的游玩項目一般。
「你不是這么想的嗎?」
「我不知道,情緒模擬系統(tǒng)里沒有裝載這么高級的情緒?!箂c-12138也有些低落,「或許等我再工作三十年攢攢積分,就能升級情緒系統(tǒng)?!?p> 「到時候我就能理解你的情緒了?!?p> 「抱歉,明明作為搭檔應(yīng)該是最能互相理解的……」
「不用抱歉,」上北幻抬起手,摸摸紙片小人的頭部。
「積分也不需要用于升級情緒系統(tǒng)。這對你們來說沒什么作用吧?」
「而且你的夢想不就是……說起來,你和我一起卷是為了什么來著?」
上北幻心虛地在紙片小人逼視的目光中閉嘴。
祂憤怒地在他的肩膀上抽出世界樹的枝干,對準(zhǔn)搭檔的腦殼,「你這帶同事卷了三十年還不知道同事目標(biāo)的人渣!」
「當(dāng)時還是你用我的夢想作為口號騙我我和你一起卷??!」
「就像吊在驢子面前的胡蘿卜一樣!」
「我就這么被你帶著卷了三十年,從來沒有休過假,而現(xiàn)在你舒舒服服地休著我工作了好久才攢下的假期,嗚……」
白色紙片無面小人留下兩行寬面條淚,很快就混在了雨中。
「別哭了別哭了,再哭我也不可能把年假還給你的。」上北幻無情地說,跨過地上的尸體。
「哦?!辜埰∪说钠俨紲I一秒收回。
「喂喂,你是不是跨過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有嗎?」
上北幻才注意到,轉(zhuǎn)頭看了一眼。
男人面目安詳?shù)爻咸稍诘厣希雌饋硪呀?jīng)躺了不少時間,臉上、身上都蓋滿了櫻花。
「死得很有美感?!?p> 沒心沒肺的家伙點評。
「不過說起來,這位叫什么來著?」上北幻在記憶里搜索了半天,無果。
「松田卓也?。『湍慵冶O(jiān)護(hù)人一個姓的人!」
「哦哦。都怪他太安靜了,所以我以為是石頭什么的直接跨過去了……」上北幻查看完情況,繼續(xù)往寺廟走去。
「……你未免對死人太苛刻了?!瓜到y(tǒng)說。
「而且不打算做點什么嗎?怎么就這么直接走了喂!」
「人又不是我殺的……」上北幻說,「我現(xiàn)在在休年假而不是兼職警察是吧?」
「不,要是真的輪到你這種擺爛社畜任職警察,想到日本要在你這種家伙的保護(hù)下發(fā)展,」
「這個國家還會有未來嗎?」
睡不夠的桂花糕
*m25終于定檔了,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