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說到酒,這是前幾天我們尋找特瓦林淚滴時你在酒館喝酒欠下的賬單。”
安平正在震驚派蒙的真實身份之余,迪盧克忽然從懷里掏出了厚厚一疊簽有溫迪名字的單據(jù)。
“如果你支付不了的話,我想你可能會被綁在天使的饋贈駐唱來支付這筆摩拉。”
而且迪盧克的表情看上去絕對不是在說玩笑話。
那么蒙德這位風神面對賬單的表現(xiàn)又是如何呢?
“誒嘿(?ω<)☆”
“好吧,看來你是已經(jīng)決定好在天使的饋贈駐唱了。”
迪盧克不動聲色的將賬單重新收回懷里。
這一幕又一次的震撼到了安平。
你們蒙德人難道對神明一點敬畏之心都沒有嗎?難道這位迪盧克實際身份也…
不對,安平看著化作吟游詩人的風神那副不靠譜的樣子,意識到似乎是自己思想滑了坡。
不是派蒙和迪盧克身份要比風神更加高貴,而是這位風神似乎本身行為就有一些離譜。
哪有神會偷人家的酒還喝酒欠錢的啊!
好歹把自己神明的身份隱藏住啊!
安平看了一眼絲毫不因為自己以神明身份喝酒欠錢而感到羞愧的溫迪,又看了一眼琴團長。
他忽然覺得琴團長好辛苦。
琴團長察覺到了安平的眼神,似乎也因為自己所信仰的風神是這副模樣而感到羞赧,微微側過頭躲開了安平的視線。
“好了,剛剛跟你開玩笑的。無需為我的身份感到拘謹,蒙德是自由之邦,而我作為蒙德的神亦是象征自由,自由便是無拘無束,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說什么說什么,并不要因為我是誰而不敢說,不敢做。更何況現(xiàn)在的我并不是風神巴巴托斯,只是蒙德城最好的吟游詩人溫迪罷了?!?p> 溫迪手撫琴弦,伴隨著一陣浸人心脾的琴聲說到。
但安平覺得他剛剛絕對不是在開玩笑,這個人是真的想騙他買酒給他喝。
總感覺溫迪要是亮出自己風神的身份能無限暢飲的話,他早就跑去風神像上大聲宣布自己的身份了。
原來神也是會有這種吊兒郎當類型的嗎?
聽慣了巖王帝君故事的安平還以為所有的神明都是胸懷天下,高瞻遠矚,舉世無雙的形象。
也對,早該從蒙德神明千年不曾現(xiàn)身,甚至蒙德城敢有魔神肆虐就應該猜到這風神絕對不是什么干正事的神。
要放璃月敢有魔神入侵,早被巖王爺一巖槍釘海里去了。
不過這次風魔龍肆虐蒙德,似乎也是靠著這位不靠譜的風神才解決的呢,知曉內(nèi)情的除去風神以外也不過四個半人而已。
那么在風神消失的千年里,蒙德發(fā)生的許多災難之中,也許都有這位風神默默相助的影子吧。
安平覺得自己應該還是對神明尊重一點比較好。
“我可不是開玩笑的,要是你付不起賬單,你就在酒館演出直到賺到足以支付你賬單的摩拉為止?!?p> 迪盧克毫無感情的凝視著溫迪。
“誒嘿(?ω<)☆”
溫迪故技重施!
好吧,看著溫迪這副樣子,安平感覺很難尊敬得起來。
毒血被清除的特瓦林只將安平他們送出了距離迪盧克的晨曦酒莊前一小段的距離。如今的它雖然已經(jīng)恢復了神志,但在誤會解開之前暫時還不適合出現(xiàn)在蒙德人民的眼前。
安平一行人從龍背上跳下來謝過特瓦林之后,這位曾經(jīng)的東風守護發(fā)出嘹亮的吼聲沖向天空,從今往后,它將踐行自己的意志依舊作為東風守護在蒙德生活下去。
“皆大歡喜,圓滿解決,先回蒙德城洗個澡吧!”
安平拍拍手,看著自己因為在地上滾太多而沾滿了灰塵的破爛衣服,決定先回蒙德整理下形象再回璃月。
免得被當成來璃月臭要飯的。
一行人有說有笑的踏上了返回蒙德城的路,迪盧克除外。
因為永遠冷著一張臉的迪盧克老爺要先回他的酒莊。
看著迪盧克指著他那幢老遠都能看見的豪宅告訴安平那就是他家時,安平眼珠子都快羨慕的掉下來。
要是他也有這么多錢就好了。
安平悠悠的嘆了口氣,只能等他的保險計劃正式推廣之后再做這種夢了。
告別迪盧克,行動速度不慢的幾人沿著晨曦酒莊的路很快的就到了清泉鎮(zhèn)附近,安平正和派蒙斗嘴的時候,忽然聽見了一個令他激動的呼喚。
“安平先生!”
諾艾爾就在路的前方,眼中噙著淚水。
“諾艾爾!”
看見諾艾爾,安平也激動的張開雙手向她沖過去,但快要到諾艾爾面前的時候,安平又覺得這樣的擁抱會不會太親密了嚇到諾艾爾,手又猶豫著放了下來。
可沒想到諾艾爾直接撲到了安平的懷里,將臉埋在了安平的胸前,輕輕抽泣。
“太好了,安平先生你沒事真是太好了?!?p> 安平的手在空中懸著上下拉扯了一下之后,最終還是輕輕抱住了諾艾爾,聽著諾艾爾心碎的哭泣聲,安平在她背上輕輕拍著安慰到:
“我怎么會有事呢?”
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熒和派蒙臉上只是掛著姨母笑,但琴就有些疑惑,諾艾爾又是怎么知道安平被抓走了呢?
時間線稍微往前拉回一點。
安平阻擋住特瓦林之后,載著船員們的馬車馬兒不要命似的邁開腿一路狂奔,直到終于脫力才躺在路邊嘴里吐著白沫停了下來。
老淚縱橫的船長不顧船員的阻攔從車上跳下來要倒回去找安平。
“他不會死的!這小子機靈!絕對不會死的!”
船長拒絕了想要隨行的幾個船員,讓他們先回璃月。隨后獨自沿著原路返回,沒走幾步就氣喘吁吁,平常在他眼里連散個步都算不上的距離,此刻竟有如天塹。
但船長硬是靠著過人的意志力,幾乎是爬回了剛剛遭遇風魔龍襲擊的原地。
看著滿地的瘡痍,船長喊了幾聲安平的名字,沒有人回應。悲涼的風吹過,這幾乎使他差點坐下放聲大哭。
還好此時正在清泉鎮(zhèn)外巡邏的諾艾爾聽到了似乎有人在喊安平的名字,這才順著聲音的方向找到了船長。
于是,一番詢問之后,諾艾爾便從船長的口中聽到了剛剛實際發(fā)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