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月湖旁,馭澤奇和秋蘭的戰(zhàn)斗早已開始。
剛開始的時候,馭澤奇還是比較忌憚秋蘭的,進攻以試探性為主,防守也相當謹慎。
馭澤奇,三格紅色獸力,高級土之力,實力很強。
秋蘭呢,一直沒有展現(xiàn)過真正的實力,但馭澤奇從來不敢低估秋蘭。
兩人的戰(zhàn)斗可以說是平平無奇,雖然都開啟了紅色獸力,但卻始終沒有出現(xiàn)過比較有危險性的攻擊。
馭澤奇也是困惑,自己是因為有些忌憚秋蘭,所以一直比較謹慎,而秋蘭呢,也不使出全力,難道在她心中,根本就沒把我馭澤奇放在眼里嗎。
這時,兩人拉開了距離。
馭澤奇說道:“秋蘭姑娘,你是看不起我嗎”。
“我是看著吉的份上,不想傷你”秋蘭說道:“你若此刻束手就擒還來得及”。
“笑話,我馭澤家族豈會向你跶洛家族低頭”馭澤奇說道。
“不是你馭澤家族向我跶洛家族低頭,而是向形勢低頭,你覺得鬼幽島眾人還能平安從新月學院走出去嗎”秋蘭說道。
“黑鰈那么強,這里沒人是他對手”馭澤奇說道。
“黑鰈是很強,但你們卻一定會敗的”秋蘭說道:“你若一意孤行,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倒是想領(lǐng)教領(lǐng)教秋蘭姑娘的高招”馭澤奇說道。
聽馭澤奇這么說,看來是打算一條路走到黑了,秋蘭收縮了一下瞳孔,看樣子是要認真起來了。
而這時,雙月湖開始起霧了,不一會,便籠罩了整個雙月湖區(qū)域。
馭澤奇站在霧里,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卻什么也看不見。這時卻聽見秋蘭說話了,說話的聲音在霧里四處傳播,分不清是從哪傳來的。
“水之力:初級,可控水,輕柔克火,中級,水可成冰,銳利殺身,高級,可強化冰之強度,比之刀劍”秋蘭的聲音在霧氣中回蕩著。
“秋蘭姑娘什么時候?qū)W會故弄玄虛了”馭澤奇說道。
“馭澤奇,你知道高級自然之力之上是什么樣的嗎”秋蘭說道。
馭澤奇哈哈笑了兩聲,說道:“你不會想說你水之力已經(jīng)在高級之上了吧”。
“看來你并不相信”秋蘭說道。
“我知道你很強,但秋蘭姑娘可別說大話,此刻在整個新月城,自然之力在高級以上不超過屈指可數(shù),你要是也達到了,怎么前些日子被他打得那么狼狽”馭澤奇說道。
“我不是黑鰈的對手,但并不表明我沒有達到”秋蘭說道。話音剛落,大霧突然散盡,秋蘭出現(xiàn)在馭澤奇身前,同時用一根冰刺抵住了馭澤奇的喉嚨。
而此刻的馭澤奇,雙手、雙腳皆被水環(huán)束縛住了,同時整個頭部都被包裹在水球之中。
“點點頭認輸,我就立刻刺破水球”秋蘭說話的同時將抵在馭澤奇喉嚨上的冰刺比劃了一下。
馭澤奇看著秋蘭,眼神倒是有些堅定,可能還有些怕意。
秋蘭收回冰刺,圍著水球外圍反復比劃著。而此刻馭澤奇似乎有些憋不住了,眼睛里也開始泛起血絲。
看來再強的人也有懦弱的時候,馭澤奇實在是撐不住了,點了點頭表示認輸。
看見馭澤奇點頭認輸,秋蘭也不繼續(xù)為難,用冰刺刺破了水球,一團水瞬間落在地上。馭澤奇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好一會沒緩過來。
“走吧,去看看其他地方戰(zhàn)斗如何了”秋蘭說道。
馭澤奇一蹦一蹦地跟了上去,同時問道:“秋蘭姑娘,馭澤家族總是刁難跶洛家族,你怎么不殺了我”。
“首先,跶洛家族并沒有因為你們馭澤家族的針對遭受到什么損失;其次,總的來說,馭澤家族于新月城是有大功的,雖然近些年犯了些錯;其三,要是有罪也應(yīng)該是你父親,馭澤封,你最多算個從犯;其四,你馭澤家族在新月城雖然囂張跋扈了些,但對我還算是禮貌的”秋蘭一邊走一邊說道。
“秋蘭姑娘真是仁慈,就不怕我以后再針對跶洛家族嗎”馭澤奇說道。
“這得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了”秋蘭說道。
“對了,你水之力真的已經(jīng)跨越高級了嗎?”馭澤奇問道。
“沒錯”秋蘭簡單回答。
……
兩人談話之間,倒是感覺也沒那么深仇大恨。此刻馭澤奇覺得,秋蘭雖只是女流,卻是心胸寬闊,談笑之間便似乎也沒那么多敵意。
一會后,兩人便到了南校區(qū)大門前,此刻尹長老已經(jīng)帶人趕到并制服了白衣人,馭澤磷也是被控制了起來。
“沒傷著吧”秋蘭輕聲問了一下秋紅。
“沒有”秋紅回答道。
“剩下的事就交給學院,你們先回去吧”尹長老朝秋蘭說道。
“好的,我們馬上就走”秋蘭知道尹長老在想些什么。
秋蘭領(lǐng)著秋紅等人將要離開,卻又聽見尹長老問道:“秋蘭族長,你可知山輝去哪了”。
“山輝師兄和??麑?zhàn),應(yīng)該是在獸力訓練場吧”秋蘭說道,說完也不過多逗留,便離開了。
尹長老令琴、儀、萬家兄弟將白衣人、馭澤奇和馭澤磷帶回北校區(qū),自己則朝獸力訓練場方向去了。
遠遠看去,獸力訓練場一個人也沒有,慢慢走近時,發(fā)現(xiàn)有一個人躺在地上,竟是山輝。原來山輝剛走出訓練場不久便支撐不住,倒在地上。
尹長老托起山輝,扶起坐正,然后幫助調(diào)解其內(nèi)息,山輝慢慢地睜開眼睛,看見是尹長老,便說道:“黑鰈已經(jīng)進入學院了,趕緊去找凌”。
尹長老突然打了個寒顫,說道:“你先在南校區(qū)休息,我即刻就去”。尹長老說完便朝凌所住的茅草屋方向疾馳而去。
尹長老不敢怠慢,極速趕往凌所住的地方,不一會,便到達了目的地。看著眼前的場景終于讓尹長老松了一口氣,內(nèi)心的不安和擔憂一下子一掃而空。
茅草屋前,小溪旁的石頭上,凌獨自坐在上面,有些發(fā)呆,好像在想些什么。
“在想些什么呢”尹長老走了過來,看樣子已經(jīng)從緊張不安的情緒中平復了下來。
凌轉(zhuǎn)動了一下身體,看見是尹長老,即刻站了起來,說道:“沒想什么,就是有件事想不明白”。
“什么事想不明白”尹長老說道。
“黑鰈找到我了……”凌說道,還沒說完就被尹張來給打斷了。
“黑鰈?大勒上書被搶走了嗎?還是你交給他了”尹長老又變得有些焦急起來。
凌將手伸向腰間,拿出了大勒上書,說道:“大勒上書還在”。
尹長老將大勒上書接了過來,查看了一番,確認是大勒上書,才算是安心下來。尹長老平時挺威嚴的,今日的心情起起伏伏的,波動太大,以至于都有些失了往日的威儀,不過這也說明了尹長老對學院的關(guān)心,關(guān)心則亂嘛。
“你說你見到黑鰈了?”尹長老問道。
“是的”凌回答道。
“那他沒搶大勒上書?”尹長老再次問道。
“搶了,但又不搶了”凌說道。
“什么搶了又不搶了的,說明白點”尹長老也弄不清凌在說些什么。
“就是剛開始的時候他讓我把大勒上書交給他,我沒交,他就打算來搶,我肯定不能讓他得逞嘛,就和他打起來了,一番打斗之后,我明顯不敵,然后就被打昏了過去,醒來后,我以為大勒上書被搶走了,卻發(fā)現(xiàn)大勒還在,而且黑鰈也沒有走,我正要攻擊之時,卻聽他說他以后不會再來搶大勒上書了,也不會再與學院為敵,然后他就走了,剛走一會您就來了……”凌噼里啪啦說了一通,把尹長老弄得是云里霧里的。
“好了好了,大勒上書還在就好”尹長老似乎也不想繼續(xù)聽凌亂糟糟的說話。
“尹長老,如果黑鰈來了,那其他人是不是也闖入學院了”凌說道。
“是的,空受了重傷,還好不致命,山輝也受了重傷,不過已經(jīng)清醒了”尹長老說道。
尹長老還沒把話說完,凌已經(jīng)一溜煙跑不見了。
看著遠去的凌,尹長老捋了捋胡須,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