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怎么說也是半個絕世天才,最后徐來足足以十枚黃玉一個紫金的代價讓我安心(將我拍下)。
我還真沒想到我身價居然這么高,本來還能往二紫金甚至三紫金上面拍的,結(jié)果有個殺千刀的出來喊了一句我未露血脈靈根,想探查我。
我自然是拒絕的,只要我不主動展露,沒人能越過我母親留下的法印探查我。
于是我的價格自然就被前途未知這個可能給壓了下來。
這也是必然的吧,畢竟這是個很好的退出競價的臺階嘛,總要給人用。
明極宗現(xiàn)今在十四大一品宗門中位居第七名的位置,曾最鼎盛的幾個時期也能在仙靈大陸位居榜首,從未掉出過天下公認的八大一品宗門過。
這也是我執(zhí)意加入明極宗的原因,傳統(tǒng)的八大宗門,底蘊總是在的,榜首基本也是這八個中的七個輪流坐莊。
而后面的六個宗門只是官方武道盟執(zhí)意要加的。
具體原因也是原本兩千多年前初評的八大一品宗門中,排第五的南離火門,自拿到第二名以后,一直在掉,終于在兩百九十六年前的一次百年大比,掉出了第八,之后一直屈居第九,被四大家族之一的白家在近五百年來創(chuàng)立的白虎牙盟給取代。
之后便有人拿南離火門大做文章,那一次百年大比之后,武道盟還拉了一個宗門和白虎牙盟作為新增的兩個宗門與其他八家共稱十大宗門。
再后來的兩次大比,武道盟中又有人把這神奇的操作變成了不成文的傳世經(jīng)典,前后再加了四個進來,湊成了當今的十四大一品宗門。
事實上南離火門即使屈居第九也比第十名我連名字都記不到的宗門高出了不少。
但南離火門比起現(xiàn)今第八名的飄雪門又差了些許,這還是在飄雪門一百多年間發(fā)生重大變故的情況下。
有人猜測下一次大比飄雪門就會跌出前八甚至是前十,更有甚者,猜測曾經(jīng)底蘊最為深厚的南北兩門,在四大家族連同皇室共同主導的武道盟下,被肢解了.
因為一百九十六年前的那次大比,飄雪門出了個十萬多年來都不能一遇的天才,拿下了第一。
隨后在歸途路上便發(fā)生內(nèi)亂,飄雪門的勢力被其他北境門派瓜分。
而這些門派在這之后幾乎成為了四大家族和皇室在北境的代行人,情況幾乎與南離火門如出一轍,但南離火門情況還好一點,立宗的根本還在。
說實在的,我并不想深究什么正義與否,大伙兒都把這當茶余飯后的談資了,我這掙扎在生死線上的家伙也只想跟他們一樣隨便圖一樂而已。
想來四年后又到了百年大比的時候,我等小人物也只能做做炮灰,從坊間中知其大概。
不過四年后我修為也到不了金丹。
想什么呢?我又不是什么小說男主,開個金手指就能隨便亂干。
三品宗門都能全力培養(yǎng)一個金丹上去,一品宗門派出的百年天才那得到化靈甚至結(jié)嬰,到時候我有幸在一旁喊加油就不錯了,想來兩百年前飄雪門那天才到了元嬰來著。
不過這都與我無關(guān)了,此時我更樂意去想剛剛那一波我賺了多少。
一個紫金十個黃玉,只要今晚別出什么太離譜的天材地寶,我想要的應(yīng)該都能得到。
事實上我得到這么多錢我并沒有花太多的口舌,只要躺在地上跟那些有意者眉來眼去,用些肢體語言,那些挖墻腳的長老就會浮想翩翩。
畢竟像我這種天才誰不想要呢?
我還特意利用了我與唐鑫不和來暗示其他門派來挖我的可能,不得不說這初圣還是滿好用的。
為了避免我倆再起沖突,徐老還特意安排了其他三人中唯一一個女的過來,把我扶去新生處休息。
這師姐姿色倒還不錯,高馬尾齊劉海,兩側(cè)垂掛下來的頭發(fā)幾乎將耳朵遮住,袖口上的紋路是黑色的。
云肩內(nèi)黑外白,十分淡雅,邊緣似羽毛又似花瓣,不似傳統(tǒng)云肩,她云肩的衣領(lǐng)很低,露出她中衣領(lǐng)口右側(cè)的墨梅,而另一側(cè)則是純白色的。
那云肩的兩側(cè)又掛下細薄的黑紗,像個短上衣,她云肩上的黑色不似白袍,這黑色的邊緣是深深的紫色,就和她那頭發(fā)一樣,這才讓我不得不從袖口處來判斷她的紋路。
她的發(fā)簪銀光閃閃,靈力波動介于黃玉和紫金之間,兩耳掛下來的紅色墜飾靈力波動更低,大概是與黃玉相同品質(zhì)的礦石,可左手上的翡翠色手環(huán)卻沒有任何靈力波動,僅僅用來裝飾。
令我非常注意的是她特殊的銀白色腰帶,那腰帶上拴著一條條的銀色鏈子,帶鉤也與我前面拿到的黃玉色澤相似,但是更亮,也許是某種工藝加工而成,卻遠沒有她左腰上的玉佩那樣圓潤,那玉佩不知是何材質(zhì),它展現(xiàn)出來的靈力竟在藍明之上,上面印有一只單翼鳥。
腰帶的右側(cè)第一個是香囊,順著過去前五條銀鏈都嵌著不同屬性的奇石,每一條大概嵌著兩到三塊。
這銀鏈不是剛好嵌完,而是留了很長一段出來,到腳踝上部與白袍尾部差不多對齊,從后往中間漸漸變短到膝蓋的位置,像一個特殊的裙擺。
估計和后面不鑲嵌的一樣僅做裝飾用,末端是菱形的片狀固體。
如果說唐鑫將白袍盡量往上穿,顯得端莊神氣,那么這女子便是盡量將白袍往下穿,顯得風流動人。
這時再打量她的面部,我想她的眼睛等我好久了,我剛看她的臉,她就熱烈地笑了,矯揉造作地調(diào)戲道:“看夠了嗎?我好看嗎?”
我趕緊盯著她的鼻子和嘴,避免和她對視。
她的眼神楚楚動人,嬌柔的很。
我知道她什么目的,但我這老光棍還是不敢直接正常對視,多少有點內(nèi)向宅男害怕表現(xiàn)得冒犯的社恐感。
“雀、雀、雀、雀食很好看啊,你的臉,尤其是你的身材,雀食很好看?!币彩菦]有在慌,我是覺得我沒有在慌的,雀食是這樣的。
“師弟還真是坦誠呢,要我再靠近一點嗎?”她繼續(xù)嬌柔造作地說。
“你想靠近就靠近,你問你肢胳,問你肢胳,問你肢胳啊?!?p> “聽你口音,師弟不像江州人?!?p> 我故意沉默,讓她多問一句。
“額……師弟是哪里人???”
“你的心里人?!?p> “師弟可真會調(diào)戲人?!彼b作害羞的樣子。
“啊不,我只對你這樣,事實上你是我十六年以來第一個這么近距離接觸的異性,我說我對你一見鐘情了,你會答應(yīng)和我在一起嗎?”
“啊?師弟還真是直接呢,不過師姐我啊,只喜歡比我強的人哦,不過如果師弟家世可以的話我就直接嫁咯?!?p> 探我家族嗎,總不能跟她說我是孤兒吧。
好吧,該用福爾摩斯式的談話來惡心她了。
經(jīng)過一系列的交流和觀察,我用我身體雖然變大卻越縮越小的頭腦來推理。
繹演DZ,鑒定為:商人之女。
“是啊,只有錢沒有權(quán)還是任人宰割,不過我覺得令尊應(yīng)該很開明,畢竟是商人,也同樣和我這種平民被那些達官顯貴給壓著,只要你真心愛我,他也會接受我這個窮小子?!?p> 她遲疑地看著我,不再有之前的從容,她洋溢的笑容收斂成了驚訝,禮貌地問道:“師弟的城府還真是深啊,看來師弟的家族可不比我弱,還調(diào)查了我的背景,不知師弟是否方便告訴我是我府內(nèi)的誰告訴你的,我可以把這個給你?!?p> 說完她從腰帶上取下一塊明亮的紅色石頭給我看。
羊入虎口了屬于是。
我從容地說道:“哈,師姐可不要為難我了我連師姐名字都不知道又怎會安排線人混進你家族呢?況且,奇術(shù)的進步可不能指望石頭吧,這么珍貴的石頭你給我一塊,你就少了一塊,沒人會補給你吧?”
“不說就不說吧,哼!我也不指望你會說什么?!?p> “所以師姐,你喜歡我嗎?”
“等你實力超過我再說吧?!?p> “我奇術(shù)四品還沒超過你這奇術(shù)一脈的師姐嗎?也是,明極宗底蘊那么深厚,內(nèi)門還是奇術(shù)一脈的弟子怎么可能會連四品奇術(shù)都沒到?!?p> “我說的是境界!”
至此,一路上再也沒有任何言語。
我想她甚至不一定會把我送去,可能送到一半就讓我自己去了,誰知,她這人還挺好心的。
尤其是進入安置新生房間的時候,她特意朝我身上貼了上來,對我搔首弄姿的像個舔狗一樣,對我百般殷勤,哇!我好有面子。
雀食,像我這樣的大帥哥,就是有很多妹子喜歡我的。
哪個馬樓會這樣想啊。
tomato怎么,好賤啊,好賤啊,雀食好賤,我想知道,我想知道一下,為什么這個小丑要來害我啊,為什么要來害我,為什么??!為什么??!雀食這種沒有腦汁的小丑,我都沒說她來試探我,我就說了下她的家底,說了她奇術(shù)水平菜,她就要醬紫來害我,醬紫害人???玩不玩?不玩點了,雀食這不是我的號,我跟她同歸于盡沒問題的,大不了換號。
我伸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
準備……
動手……
去拿戒指里的糖吃。
雀食伸錯手指了,應(yīng)該用大拇指和食指去拿的。
說實話,我不知道接下來做些什么,沒什么經(jīng)驗好借鑒了,我不是什么情圣,情商也沒有那么高。
但不管怎樣,在她把我丟下前,有一件事我得問出來。
“說了這么多,師姐也該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
我正想吃糖,她卻一把從我手上拿過,待我反應(yīng)過來時,她已將糖喂入我的嘴中,我竟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
“師弟可真愛裝糊涂,好,我陪你走個流程,小女名為劉瑾昭?!?p> 好男性的名字啊,跟我想的有點反差,好正經(jīng)的名啊,不過與她性格倒也相似,飄逸又端莊。
我在想什么?她走遠了,進了里頭的小房間,可我又該說些什么做些什么呢?也沒什么可做的啊。
我好像忘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要拜托她來著。
我越縮越小的頭腦想不到任何反轉(zhuǎn)場面的方法,看樣子確實要接受她為我的樹敵了。
不過這一點我以后或許也能多加利用。
啊,我的老伙計她還真是給我找了個好位置,我對神發(fā)誓,如果以后有惡心她的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利用的。
我向右側(cè)看去,那兩個嘲諷我的小紅和小綠就在我右邊隔了兩個人的位置,他們兩個看著我不知道在笑什么。
也許夾在中間的這小褐和小藍也對我有敵意,他們好像在憋笑。
不知道左側(cè)是些什么人。
轉(zhuǎn)頭一看是個短發(fā)妹,她的長相給我感覺不太好惹,像我欠她錢似的,她左側(cè)的披肩發(fā)圓臉女生十分吵鬧,她問一句,這個短發(fā)妹就回一句。
我倒也希望有個自來熟的兄弟能跟我說說話兒。
酸辣酸辣,我還是想自個兒的事兒吧。
我得找個百分之百無人的地方,先運轉(zhuǎn)鳳凰血脈,恢復傷勢。
這大廳都是人,也許我該出去找個地方,反正這地方我坐著也不舒坦。
出去回復下傷勢,最好再找面鏡子看下發(fā)型亂了沒有。
......
鏡子......
我的臉?
臥槽!我托馬應(yīng)該向劉瑾昭要點東西來擦鼻血的臥槽,都干了一大片了,我前面就是這樣進來的?
她怎么忍住看了我半天帶血的臉不笑的?
臥槽,怪不得那倆酸狗都笑我。
我不敢看其他人在不在笑我,我趕緊把衣服上的水滴用奇術(shù)抽出來,形成一個浮空的水球,將臉放進去,甚至還用火在外面加熱,也算洗個熱水臉了。
火靈根還是好用。
對了,我甚至還能洗個頭。
洗完以后再用風靈根招出來的風把頭吹干。
可以的話我想用水照個鏡子,可惜衣服上的水不夠。
算了算了,想想鼻子上還腫了一塊,把這水蒸發(fā)掉吧。
我向門口看去,門是關(guān)的,才發(fā)現(xiàn)另外兩個內(nèi)門弟子已經(jīng)坐在門口了,一個青色紋路,戴眼鏡,長發(fā);一個藍色紋路,藍色的那個體型很壯,短發(fā),皮膚較黑,看不出身高有多少差距,他倆前面進來時就在,只不過我可能全部去注意劉瑾昭了。
我前面有那么在意她嗎?我不會對女生完全沒抵抗力吧?
哪里出了點問題,我也許只是太累了。
好吧如果我猜測不假,那二人應(yīng)該至少有一個喜歡劉瑾昭,而另一個則是前面雨中回頭看我的那個,當然也有可能是同一個人,如果他真的在笑的話,我得找個時機把他臉打爛,也許我也是個玻璃心?
先去問問看能不能出去吧,療傷才是當務(wù)之急。
我一瘸一拐地上去,問了那個青色紋路的弟子,感覺他比較面善,還不等他開口,那大個子先說話了:
“師弟既然被安排在這里,那就先在這里等候吧,休得再議!”
話說這么絕,看來我只能先回原位了。
以前在外頭瀟灑的時候,隨便找個地方就能安心恢復了,現(xiàn)在人多了可真不好辦事。
等下!如果外門弟子住宿是在一起的,那我豈不是以后都要這樣了?
看來那推薦信不用也得用了。
等再見到徐老時說吧,先回座位。
“啪!”
我頭部后側(cè)被狠狠地側(cè)擊了一下,什么情況?大個子還是眼鏡仔?不對!是開門聲,我被門打了。
我抱著頭跌跌撞撞轉(zhuǎn)了個身。
一眼鬼見愁,又是那掃把星。
冤家相見,什么情緒都寫臉上了,他鼻子的傷好像好了。
這個場面,我總感覺我勢單力薄,沒人幫著我,我第一時間沒敢開口嘲諷他,他倒先來嘲諷我了。
“真的,我并不討厭地位卑微或是貧窮的人,但你真的集合了這類人所有的卑鄙之處,你最好在外門呆一輩子否則其他地方我見一次打一次。”
“我想知道你前面為何要拖行我?”
他又一把抓起了我的右手,用力掐到,說:
“那么能裝嗎,你右手還不能拿劍,或者留點血給我看看嗎?”
我強顏歡笑,說道:“又想吃拳頭了是吧?”
“你有本事打過來那就打啊,怎么不打?還沒吃我賞給你的丹藥?還真是想錢想的命都不要了?!?p> 他松開了我的右手,把滿身是傷的我推倒在地,轉(zhuǎn)身就走。
“如你所愿,不死不休,給我在內(nèi)門等著?!蔽也桓实卣f道,又從納戒中取出五品丹藥,朝他后腦勺扔去,他反手接住。
“這丹藥留給你以后快被我打死時吃?!蔽艺f。
他未發(fā)一言,輕蔑地將丹藥扔到地上向我滾來。
我嘲笑道:“我可沒你那么虛偽,我直說了,我討厭你們所有世家權(quán)貴,明明什么都沒經(jīng)歷過,卻來幫你所謂的卑賤之人描繪你所想的仁義道德,為你們的理想鋪路,我看得出來你很小心地來使你那自尊體面,因為你也知道那份自尊不是你自己的,是你在家族中養(yǎng)尊處優(yōu)得來的,除此之外你什么都不是,我笑你恐天下恥笑,連現(xiàn)在上來打我一拳都不敢?!?p> “而你連站起來打我一拳的能力都沒有!”他惱怒道。
這一聲,他喊地尤為響亮。
就像發(fā)病一樣,他的憤怒肉眼可見,他兇神惡煞地撿起了地上的丹藥,如餓虎撲食一般地彎下腰抬起了我的臉,壞笑道:
“想打我嗎?我確實想吃你的拳頭了!”
“你敢?!”
“我不介意先打碎你的門牙,再喂你丹藥?!?p> 無論怎樣,我反抗不了,不如找準機會往他臉上吐口痰,門牙碎了就碎了吧。
他拖著我的下巴,掐住我的臉,我也在醞釀一口痰準備吐他臉上,魚死網(wǎng)破,吐痰明志。
局勢一觸即發(fā),卻有一人發(fā)聲,停下了這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