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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琥珀

第一百九十八章 煙海

灰琥珀 司翎九 6343 2023-03-28 06:15:00

  “這些被綁的人應該就是原來的船員吧?!眳^(qū)曉華問道。

  “嗯,甲板上還有好幾個一身黑衣的男子,都扎著花頭巾,模樣不像中國人,甲板上有不少還沒沖洗干凈的血跡,看著讓人不寒而栗。

  “我父親和二叔被他們押著到了甲板下的船艙里,有一間像是餐廳的大屋子里,還關(guān)著三個人,都穿著東南亞一帶的服飾,手腳都被綁著,這些人明顯比甲板上的那些人待遇好很多。

  “我父親和二叔被押著坐在了其中的兩人邊上,他們看見陸國盛坐在另一個身材清瘦、神情有些緊張的男子邊上。這群人中有兩個黑衣人像是頭領(lǐng),指揮著其他黑衣人把陸國盛和我父親、二叔的手腳也綁了起來。兩個頭領(lǐng)站在餐廳當中情緒激動地嘰哩哇啦說了一通,然后各自分開,個子高的頭領(lǐng)就是在甲板上問他們知不知道鯨擱淺的地方,他站到了陸國盛邊上,蹲下身體似乎在向陸國盛問著什么。矮個子頭領(lǐng)則走到我父親和二叔邊上,也蹲下身體,問他們是不是住在這里的漁民,說他們的船擱淺了,能不能找更多的漁民來幫他們?!?p>  “這兩個頭領(lǐng)問的問題都不一樣,陸國盛說了鯨擱淺的可能地方,但這個頭領(lǐng)說他們的船擱淺了。如果他們的船擱淺又怎么能去找鯨呢?”

  “你說的沒錯,那你知道船擱淺意味著什么嗎?”

  區(qū)曉華又打斷了喬雅,不過喬雅似乎已經(jīng)習慣他的插話了,她非但沒有責怪區(qū)曉華,反而順著他問題說了下去。

  “這個我不懂,是不是就是不能動彈了?!?p>  “船只行駛在河道,海域之中,就和冰山一樣,浮在表面的只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其實床底也是有很高深度的,一艘船可能夾板距離水面高度有三米,但其實水面距離床底的深度可能達到四五米之深,因此如果這類船只航行到淺灘上,船舶吃水后船底的深度大于水位的話,就是出現(xiàn)擱淺的情況。

  “另外,有些船舶的船底并不是平底船,而是尖的,像這艘在海上行駛的商船就可能是尖底的,這類船只是無法在淺灘上的站穩(wěn)腳跟的,因此擱淺了之后,很有可能導致船舶甲板一側(cè)出現(xiàn)傾斜的狀況,弄不好可能會導致側(cè)翻。

  “但根據(jù)我父親的觀察,這艘船并沒有出現(xiàn)側(cè)向一邊的情況,他問頭領(lǐng)需要多少人來幫忙,頭領(lǐng)說越多越好,還說只要來幫忙的都會給他們報酬。我父親說二叔受傷了,需要立即治療。頭領(lǐng)察看了一下二叔的傷口,讓其中一個黑衣人去拿一些創(chuàng)傷藥給二叔敷上。

  “我二叔在一旁問頭領(lǐng),為什么要綁他們,還問甲板上那些人是干什么的,怎么甲板上還有血跡。頭領(lǐng)哈哈大笑起來,說這些都是違抗他命令的人,說只要完全按照他的要求做,就能得到報酬。

  “這個頭領(lǐng)站起身來走到當中,那個高個頭領(lǐng)也問完了話,走向他,兩人又嘰哩哇啦說了一通,兩人的情緒越來越激動,那個矮個頭領(lǐng)突然拔出腰上的刀,走到坐在陸國盛邊上的那個清瘦男子身邊,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陸國盛和那男子嚇得大叫起來,高個頭領(lǐng)也拔出刀來,走到了我父親邊上坐著的兩個人身邊。兩個頭領(lǐng)又互相爭吵著,這時,我父親邊上坐著的兩人中的一個胖子突然一頭朝矮個頭領(lǐng)肚子上撞了上去,矮個頭領(lǐng)沒留神,被他撞倒在地,胖子緊緊壓在他身上,一邊掙扎著用手去搶他的刀,一邊嘴里罵著嘰里呱啦的外國話,無奈他手腳不便,很快被矮個頭領(lǐng)踢翻了,矮個頭領(lǐng)惱羞成怒,手中的利器對著胖子的腿上刺了下去,那胖子慘叫一聲倒向了一邊。

  “其他所有人都嚇得魂飛魄散,矮個頭領(lǐng)站起身來,大聲說著,要是在傍晚前沒有人來船上幫忙,就一個個收拾掉關(guān)著的這些人。

  “幾個黑衣人上前,其中一個給胖子敷了創(chuàng)傷藥,顯然他們并不想置人于死地,兩個頭領(lǐng)互相之間還在罵罵咧咧,他們看了一眼身后的眾人,一揮手帶著所有人走了出去。

  “等他們走出去后,坐在陸國盛邊上的那個清瘦男子開口了。他說自己姓冷,這是一條商貿(mào)船,裝了貿(mào)易物品,他們從雅加達出海,原定是去名古屋的,船上的人都是印尼人,只有他是華裔,他讓他們絕對不要在那群海盜面前透露自己會中文,這兩個頭領(lǐng)會一些中文,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會中文,才放心把他們關(guān)在一起。這群海盜也全部是印尼人,從他們離開雅加達起就一直在跟蹤他們,一直跟到公海時才對他們進行了搶劫,還綁架了船主,連同船上所有值錢的物品都裝到了自己的船上開走了。冷姓男子并不是船上的人,他和船主是舊識,他是專業(yè)研究鯨的人,上船是為了跟蹤一群鯨,那兩個頭領(lǐng)知道后,就問他哪里能找到鯨,因為鯨肉在東南亞市場非常值錢,他們想去捕鯨,逼著他帶路。這群海盜不會駕駛這艘商船,就留下了船上剩下的船員,輪流替他們駕駛船只,他們一直跟蹤著一個大約六七頭的鯨群,直到這里的海域附近,一下子失去了鯨的下落。

  “冷姓男子讓他們千萬不要帶人來船上,這艘船并沒有擱淺,因為原來的船員里有人得了甲肝,一下子傳染了開來,甲板上那些都是身體出現(xiàn)異常的,又沒法治療,他們迫切需要新的懂駕駛的人補充,所以那個矮個男人才會問能不能派人來幫忙,一旦來了人,肯定是被當做勞動力強行扣押。

  “冷姓男子才說了這些,兩個頭領(lǐng)又回來了,這次他們兩個人先是一起站在了陸國盛面前,我父親沒聽清他們說的話,只看見陸國盛在不停搖頭,他們又跑到我父親和二叔面前,問他們愿不愿意馬上去叫人來幫忙,我父親也使勁搖頭,矮個頭領(lǐng)一怒之下,踢在了二叔的腹部傷口上,二叔痛地趴在了地上,矮個頭領(lǐng)又問愿不愿意,我父親看著二叔,點了點頭。矮個頭領(lǐng)說,如果他不在今晚帶人來幫忙,就要對二叔下手了。

  “我父親被他們推著上了甲板,陸國盛和二叔還在船艙里。上了甲板,他們把我父親放在了吊籃里,放下船后,把我父親的漁船還給了他,就這樣,我父親駕著船回了大青山?!?p>  “那你父親回去叫人來了嗎?”

  “明知道找人來去船上是送圈套,我父親當然不會那么做,家里人問他怎么這么晚回來,那時候他也不過二十來歲,一時間也是不知道該怎么說,胡亂說是遇到了風浪所以晚回來了。家里也沒當回事,一家吃了晚飯就各自休息了,我父親心里也是非常焦急,他知道如果今晚不帶人去海盜那里,二叔可能會遭遇兇險,他在想怎么能不讓家里人知道偷偷帶人去救二叔?!?p>  “年輕人想得過于簡單了?!眳^(qū)曉華嘆了口氣。

  喬雅沒有理會他,繼續(xù)說道,“到了晚上七點半,他去了我二叔家,二叔本來就喜歡在外面閑逛,也經(jīng)常有和我父親在一起不回家的情況,所以二叔沒回去的事,二叔家人也沒在意?!?p>  說到這時,冷小芙的臉色開始變了。

  “你說的海盜的事,不是街坊鄰居告訴你的吧?!?p>  區(qū)曉華很好奇這些事喬雅怎么能記得這么清楚,喬宏言失蹤的時候她只有兩歲,應該不是她父親告訴她的,這么細的情節(jié)也不像是街坊鄰居說的,除非親身經(jīng)歷,否則難以想象她會知道這些內(nèi)容。

  “是我堂伯告訴我的,這些年我去大青山拜祭我父母,堂伯一直在喬家的墓地清掃,這么多年始終沒有離開過?!?p>  “是不是那個老者?”

  區(qū)曉華看著冷小芙脫口而出,那天陪冷小芙去看她父母,一個老者,也就是那個開三輪車的中年婦女說的喬老頭,還拉住他們,說冷小芙長的像喬家的人。

  冷小芙也看著他,點了點頭。

  “什么老者?”喬雅不解地問道。

  “沒事,你接著說?!?p>  “我父親在二叔家門口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敢進去說,這時候,他碰上了喬遠山,我父親的堂伯,是我二叔的親伯?!?p>  “嗯?!眳^(qū)曉華輕聲應著,這就對上了。

  “堂伯攔住了我父親,他發(fā)現(xiàn)我父親神情緊張,看上去心事重重,就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我父親見躲不過了,便一五一十把所有的事情都說給了堂伯聽。

  “喬遠山聞聽后大驚失色,立即闖進二叔家,又叫上了我的爺爺,還有其他村子里的長者,大家圍在一起七嘴八舌了一陣后,喬遠山立即組織了二十多個壯丁,拿著家伙,朝海灘沖了過去,我爺爺又派人去向鎮(zhèn)上的派出所和民兵巡邏隊報告,讓他們趕緊派人支援,他又讓人去通知陸家的人,畢竟陸國盛也被扣了。

  “可是這時候已經(jīng)天黑了,海上一片漆黑,這時候已經(jīng)在漲潮了,水流也很急,出海尤其是去外海附近非常危險,很多人都猶豫起來,說等巡邏隊來了再去,巡邏隊有大照明燈船只,不怕天黑浪急,大青山漁民的小船抵不過晚上的風浪。只有堂伯和二叔的父親堅持要去,說二叔受了傷如果不及時醫(yī)治有生命危險,而且如果海盜今晚看不到人,說不定會對二叔下毒手?!?p>  喬雅沒有提她父親喬宏言,只有喬宏彬父親和喬遠山兩個人關(guān)心喬宏彬的安危,這或許是冷小芙心存芥蒂的根源吧。他看著低頭不語的冷小芙,琢磨著當時的情景。

  假如沒有及時救出喬宏彬,固然會失去兄弟,但是那條船上陸國盛也在,如果他就這么消失了,柯采蔓就孤身一人了,那喬宏言就能獨占柯采蔓了。

  “在他們的堅持下,有幾個堂哥堂弟加入了他們,他們找了兩艘最大的漁船,帶了魚叉等器械,直接出海了。接著又有一波人上了幾艘船,緊緊跟著他們?!?p>  “你父親呢?他沒去?”

  喬雅頓了一頓,帶著抱歉的口氣說道,“他沒出海,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但這件事我覺得對不起二叔?!?p>  她的話應該是對冷小芙說的。

  “他沒出海,但也沒閑著?!?p>  冷小芙這會坐直了身體,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雖然閉著眼睛,但這說話的架勢像是在質(zhì)問喬雅。

  “嗯,他去找了柯采蔓?!?p>  “通知她陸國盛被海盜捉了?”區(qū)曉華本想說,別人都在忙著救人,他倒還有心情去找相好的,但考慮到喬宏言是喬雅的父親,話到嘴邊又改了口。

  “原因我就不清楚了,也不知道是他找了柯采蔓,還是我爺爺找人向陸家通報的緣故,陸家也派了好多人,出了一艘船趕往海灘和喬家的人一起趕往那片海域?!?p>  “他們找到商船了嗎?”區(qū)曉華也仿佛身臨其境了,不知不覺竟然與當時大青山的眾人產(chǎn)生了共感。

  “我爺爺和堂伯的船最先出海,但是因為天黑,我父親沒有帶路,導致走錯了航路,反倒是喬家后面的兩艘船先找到了商船?!?p>  區(qū)曉華嘆了口氣,難怪冷小芙這個表情,喬宏言如此對待自己的親兄弟,確實令人心寒。但是或許在喬雅看來,她父親這么做也可以理解,那個姓冷的華裔說不要帶人去,帶去的都會被扣留,當時陸國盛應該也是拒絕了兩個頭領(lǐng)的要求,只有喬宏言答應了,他之所以答應,也這是因為那些海盜以傷害喬宏彬為由,因此,只能說喬宏言的做法對于他來說,是唯一可以兩全的辦法。

  “商船上的海盜看見了最先來的兩條船,他們放下了吊籃,讓來人上船,最先來的兩條船上的人都不敢上去,只是在下面喊著要求放人。商船上的海盜見不是來幫忙的,從船的另一側(cè)放下了三四條小船、十來個海盜,把兩條漁船團團圍住,他們說著聽不懂的話,惡狠狠撲向漁船,喬家那些人雖然身體壯,但都是打漁的,哪里懂得打架,沒幾下就被海盜攻上了漁船,喬家的人沒有及時跳水逃走的,都被打的遍體鱗傷。

  “就在這個時候,海上巡邏隊從遠處趕來了,他們的探照燈打在商船上,大喇叭反復喊著讓海盜投降,喬家和陸家的幾十條漁船也遍布海面,把海盜的退路都堵住了。

  “最后經(jīng)過一個多小時的僵持,海盜頭領(lǐng)在得到只要放我們的人走就保證也放他們走的承諾后,終于投降了。包括海盜頭領(lǐng)在內(nèi)的十七個海盜全部被捉,商船上原來的船員獲救,并被送往附近的醫(yī)院救治,后來得知,其實這些海盜也是與另一撥海盜產(chǎn)生了矛盾,那撥人把搶來的物資全部帶走,只留下一艘空船和他們認為油水不足的船員給剩下這些海盜,留下的海盜因為出來這么長時間一無所有,只能逼著冷姓男子帶他們?nèi)フ姻L,試圖有些收獲,但不想到達大青山附近后,不僅跟丟了鯨,船上的船員還得了傳染病,如果得不到新生力量,他們恐怕要被困在這里,這才想要襲擊大青山村民。這些海盜最后全被抓了并關(guān)了起來,據(jù)說關(guān)了很多年才驅(qū)逐出海,也算給他們一個教育了,至于那些受傷的原商船人員,在得到靜心治療后都送回了國?!?p>  “那之前不是說會放他們走嗎?”

  “對這些海盜還需要講誠信嗎?”喬雅哼了一聲。

  “也是,那陸國盛和喬宏彬都獲救了吧?!?p>  “我先把前面的事說完了,現(xiàn)在就要說重點了,關(guān)于陸國盛和我二叔。”

  “難道他們沒有獲救?”

  “你聽我說,當商船獲救后,營救人員找到了二叔,把他送進了醫(yī)院搶救。但是陸國盛不見了,與陸國盛一起失蹤的還有姓冷的男子,就是冷叔。”

  姓冷的男子,喬雅現(xiàn)在管他叫冷叔。冷叔、冷小芙,區(qū)曉華心里琢磨著,這就是喬雅和冷小芙以前說的那個東南亞華僑吧。

  “這是陸國盛第一次失蹤吧,陸家和喬家爆發(fā)沖突是在這之后吧?!眳^(qū)曉華問道。

  “對,等商船上的人該抓的抓,該救的救,只有陸國盛和冷叔不見了,大家找了半天還是沒找到,陸家的人心有不甘,還糾纏著喬家的人,認為是喬家的人把陸國盛藏起來了?!?p>  “呵呵,所以后面你父親失蹤的時候,喬家的人也去找陸家的人,說陸家的人和你父親失蹤有關(guān)?!?p>  “嗯,可當時真的找不到陸國盛了,因為實在太晚了,大家只能讓商船繼續(xù)熄火,并派人留守在商船上,同時派巡邏船在周圍海面搜索蹤跡。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就在陸家的人近乎絕望的時候,陸國盛回來了?!?p>  “他自己一個人回來的?”區(qū)曉華問道。

  “是的,只有他一個人,他回來不久,就有很多大青山的人去找他理論,主要是喬家的人,他們指責就是因為陸國盛貪圖海盜說的珠寶,答應商船上的海盜能找到鯨擱淺的地方,喬家兄弟才會上賊船,這才導致了三人被扣押,喬宏彬深受重傷,二叔這個傷后面就一直沒徹底好轉(zhuǎn),他是腹部受到的刀傷,但是那把刀帶的鉤子刺破了肺,導致他肺出現(xiàn)萎縮,一年后,二叔病逝了。”

  說到這里,喬雅的聲音有些哽咽,區(qū)曉華對面的冷小芙臉上早就淌下了淚珠。

  “大青山的漁民,主要是喬家的人,為了救陸國盛和二叔,又和海盜干了一仗,又傷了好幾個,有兩人傷勢嚴重,其中一個也在幾年后去世了。這些受害者的不幸遭遇都是由于陸國盛貪圖錢財造成的,所以大青山的人把所有的憤怒都指向了陸國盛?!?p>  “但是…”區(qū)曉華想說什么,又忍住不說了。

  “陸國盛回到家后,不顧和自家人述說經(jīng)過,馬上去了柯采蔓家,他在柯采蔓家呆了一整天,之后,柯采蔓竟然同意了和陸國盛成婚。而在這場劫難之前,無論陸國盛怎么懇求,柯采蔓總是以各種理由拒絕馬上成婚,即便是那次陸國盛霸王硬上弓,強行占有了柯采蔓,柯采蔓還是不同意馬上結(jié)婚。但這次,她竟然爽快地答應了,這讓柯家、陸家的人十分驚訝。

  “消息傳遍了大青山。他們幾天后就匆匆辦了事,也沒在大青山大擺婚宴,只請了一些陸家和柯家的長輩參加婚禮。大青山的人私下都說肯定是柯采蔓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迫不得已成婚了,也只有這種解釋似乎是最合情理的。

  “關(guān)于陸國盛用了什么手段讓柯采蔓就范,這些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從不久后柯家對外說柯采蔓懷孕了推斷,柯采蔓同意成婚的原因就是自己懷孕了。”

  “我來理一下時間線,”區(qū)曉華插話道,“先是陸國盛霸王硬上弓強行占有了柯采蔓,之后是喬家兄弟找陸國盛理論,兄弟倆以打漁為名,駕駛漁船約了陸國盛去公海附近討個說法…”

  “慢點,我可從來沒說過,我父親和二叔是和陸國盛約架去的公海?!?p>  “就算我的推斷吧?!?p>  “那只是你的推斷而已?!?p>  “好吧,三個人碰到了海盜,你父親回來搬救兵,最后雖然他自己沒去,但好歹眾人也救出了小芙的父親,付出的代價就是很多人因此受傷,并留下后遺癥。而陸國盛在這次解救過程中失蹤了,等他第二天出現(xiàn)后,去了柯采蔓家,柯采蔓一反常態(tài)同意和陸國盛結(jié)婚,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雖然我們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然后就是柯采蔓懷孕了,此后,柯采蔓又開始頻頻與你父親接觸,從這個推斷,柯采蔓答應嫁給陸國盛絕對不是出于愛情。根據(jù)派出所的記錄,那次,柯采蔓在婚后與你父親約會在后山,被人發(fā)現(xiàn)了告訴了陸國盛,三人在后山撞見了,等陸家、喬家的人趕到后山時,人都不見了,最后到了第二天,喬家因為你父親沒回去找去了陸家,兩家爆發(fā)大規(guī)模沖突,這一次假陸國盛登場了,并且成功頂替了真陸國盛,從這天起,大青山少了兩個人:喬宏言和陸國盛,多了一個假陸國盛。

  “這就是大青山發(fā)生的故事,我概括得對嗎?”

  區(qū)曉華總結(jié)完畢。

  “只能說你準確概括了我說的話,但這還只是冰山一角?!?p>  “你這么說也對,到現(xiàn)在最大的懸疑還沒揭曉,一個是陸國盛和柯采蔓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讓柯采蔓在不愛陸國盛的情況下與他結(jié)婚,另一個是冷叔去了哪里,陸國盛怎么救了他,還有就是陸國盛和喬宏言怎么失蹤的。”

  “還有,喬宏彬、崔小紅怎么死的?!币慌缘睦湫≤酵蝗婚_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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