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化
風(fēng)鈴在說完最后一句話后,緩緩地倒在了地上,李小魚痛苦的大吼著,將倒在地上的風(fēng)鈴抱在了懷中,也就是在這時,無人察覺得到,風(fēng)鈴的魂魄此刻飄向了李小魚的身后。
“真沒意思,老子還沒爽呢,就死了,真是可惜了?!?p> “真是可惜了,這么美的一個小美人,”
“臭小子,給她收尸吧,省的臟了我們的手?!?p> 旁邊圍著的人一個個嘆氣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一句句話落入李小魚耳中,令李小魚越來越痛苦,越來越悲傷,漸漸的,他身后出現(xiàn)了一絲劍影,身上的魔氣也奔涌而出,沖天而起。
“今天,你們都要給我?guī)熃闩阍幔 ?p> “魔族,竟然是魔族!”
“一起上,殺了他,”
李小魚怒吼了一聲,而他身上涌現(xiàn)的魔氣也吸引了正要離去的眾人,一個個如臨大敵般看著李小魚。
而李小魚此刻仿佛換了一個人般,頭發(fā)無風(fēng)卻凌亂的飄蕩起來,嘴角竟然還長出了獠牙,雙目通紅,如同野獸一般,在場的所有人都變了臉色,但畢竟是鎮(zhèn)邪司的人,常年和妖魔打交道,此刻也沒有表現(xiàn)的特別驚慌,紛紛列陣準(zhǔn)備迎敵。
李小魚在魔化后,身后的巨劍也顯現(xiàn)出來,此刻單手握住巨劍,如同出鞘般從背后拔出。一劍刺向了最近的一個修士,直接刺穿了他的身體,但卻奇異的沒有一絲鮮血流出,全部被那巨劍吸收,然后轉(zhuǎn)入了李小魚的體內(nèi),而那名被劍刺中的修士身體則是肉眼可見的萎縮這,不一會便被吸成了人干,全身沒有了一絲血肉,只剩一張皮包裹著骨頭。
李小魚在吸干這個修士后,將巨劍拔出,這具皮包骨便癱在了地上。然后兇狠的目光便看向了周圍的其他人。
其他的修士看到這一幕之后,目中全都是恐懼之色,而李小魚的下一劍便也落下,那名修士急忙舉起手中的大刀抵擋,然而,那大刀卻在接觸巨劍的一瞬間,轟然斷裂,狠狠的砸到了修士頭上,毅然和之前那位修士一樣瞬間被吸干了鮮血。
此刻其他的還活著的修士內(nèi)心的防線全都崩潰了,尤其是嘴哥,已經(jīng)慌的不斷往后退,此刻的李小魚簡直就是死神般的存在,嘴哥看著面前的一個個修士皆已被吸成了皮包骨,已經(jīng)嚇的都尿褲子了。
“怎么一點聲音都沒有,這么快結(jié)束了?”
知道場上只剩下了李小魚和嘴哥時,屋內(nèi)的少堂主正好從房間內(nèi)出來,正好看到了眼前這恐怖的一幕,滿地都是癱倒著的皮包骨,只剩下嘴哥散發(fā)著尿騷味站在那里。
“少堂主救命啊,少堂主?!弊旄缛缤プ×司让静?,趕忙向著少堂主沖去。
少堂主意識到了危險,及時大聲呼喊此刻仍在院子外把守的筑基境界的侍衛(wèi),侍衛(wèi)聽到呼救,也是立馬跑進院子在了少堂主身前。
“死,你們必須死!”
李小魚聲音低沉的吼著,散發(fā)黑芒的目光盯著眼前的三人,如同盯著獵物一般。
筑基修士手持長劍死死護在少堂主身前,他十分明白眼前李小魚的恐怖,卻也知道若是少堂主出了事,自己也不會有啥好下場,此刻也只好硬著頭皮上。
魔化后的李小魚舉劍沖向面前擋在自己身前的筑基修士,一個照面,兩人劍對劍的碰撞在了一起,筑基修士的劍有靈氣纏繞,自然便不像之前那個修士的劍一樣斷裂,但劍身卻也是在不斷顫抖,就連那筑基修士的虎口也被震得裂開來。
這個修士深刻意識到了李小魚的恐怖之處,此刻拉開了和李小魚的距離,一道靈氣融入劍身,向著李小魚一劍斬去,劍氣順著劍尖直奔李小魚而去,李小魚躲閃不及,直接被這一劍擊中,胸口出現(xiàn)了一道長長的劍痕,在胸口肋骨處甚至里面雪白的骨頭都能看得見。
“吼!”
魔化后的李小魚發(fā)出一聲嘶鳴,一連退后數(shù)步,直到停下來仍在喘著粗氣,而那筑基修士也沒想到自己全力一擊融入了自己的靈氣,竟然也沒能殺得了李小魚。
而李小魚緩過氣來,直接將舉劍高高舉起,四周飄蕩的的魔氣也全都聚向巨劍,隨著李小魚的一聲怒吼,轟然斬下,一道比之那筑基修士強悍無數(shù)倍的劍氣向著他沖去,驚天魔氣籠罩那筑基修士之后,唯有一聲慘叫傳出,便又陷入了死寂之中。
待到魔氣散去,這才露出了其中已被劈成兩半眼睛卻睜的巨大的筑基修士,他此刻的血肉也在魔氣的侵蝕下逐漸消失。
少堂主和嘴哥兩人驚的合不攏了嘴,此刻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消失了,兩人幾乎絕望了。
隨著李小魚一步步的走向二人,那種死亡一步步向自己走近的感覺直接讓兩人抱在一起痛哭了起來。
正當(dāng)李小魚要最后舉劍殺了兩人時,一道靈氣從天而降,落在了李小魚身上,化解了他一身的魔氣,變回了原來的模樣,也同時使他昏死了過去。
在李小魚昏死過去的前一瞬,李小魚看到了正從遠處趕來的無清道人,也才安心的昏睡過去。
無清道人到此之后,一指便滅殺了嘴哥,但對于少堂主,卻只是一指擊碎他的丹田,并沒有殺了他,但少堂主卻昏死了過去。做完這一切,無清道人便帶著李小魚以及風(fēng)鈴的尸體離開了此地,回到了無清道觀。
迷迷糊糊中,李小魚便醒了過來,眼中的紅血絲還沒有退去,但意識中自己似乎躺在了一棵樹下,周圍圍坐著幾個人,但眼睛卻沒能從黑暗中緩過來,一直沒有看清身邊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李小魚慢慢恢復(fù)了視力,這才看清了眼前的幾人,赫然是那三只妖怪。
“小魚師兄你醒啦,沒什么大事吧,胸口的傷還痛不痛,師父也太狠心了,竟然就這樣把我們趕下了山,這樣我們到哪去啊,況且小魚師兄還帶著傷呢。”
松鼠精見李小魚醒了,巴拉巴拉的說道,令剛剛蘇醒過來的李小魚很是心煩。
“對了,師姐怎么樣了,先生有沒有救回師姐?。俊?p> 李小魚撐起重傷的身體向著松鼠精問道,此刻李小魚心中想的便只有風(fēng)鈴,但松鼠精聽到這話卻是低下了頭,李小魚又轉(zhuǎn)頭看向了另外的兩人,但他們兩個妖怪在目光和李小魚接觸的一瞬間,紛紛低下了腦袋,一個個沒有說一句話。
“說話啊,我問你們師姐怎么樣了?”
李小魚又提高聲音問了一遍,但三個妖怪還是一言未發(fā),沉默了很久,松鼠精抬起了頭。
“風(fēng)鈴師姐,她,死了?!?p> 松鼠精終于說出了這句話,李小魚直接如同石化了一般,愣在原地,他其實早就知道風(fēng)鈴已經(jīng)死了,因為他親眼看著風(fēng)鈴死在了自己面前,但他覺得以無清道人的修為與通天的本事,應(yīng)該是可以救活風(fēng)鈴的,但此刻聽到的卻是如此一件事實,這讓他短時間內(nèi)無法接受,那個曾經(jīng)背著師父偷偷收自己為徒,各種指導(dǎo)自己修行的師姐,那個生活上對自己無微不至的師姐,就這么死了,那剛剛才體會到的親情,就這么霎那間消失在了自己面前。
這令他無法接受,但風(fēng)鈴拔劍自刎的一幕卻如同夢魘般纏繞在他眼中,將曾經(jīng)和師姐的朝朝暮暮一點點抹去,突然,李小魚一口鮮血噴出,想要咳嗽,卻又提不上力氣,只能一聲聲地呼出粗氣,慢慢的卻是傳出一聲聲的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