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距離上來說,同樣處于貴族街的朽木家和六番隊隊舍,離四楓院家是更近的,練白先去那里拜訪似乎才合理。
只是練白想到了朽木家的家風(fēng),到了那里他就必須要守好禮節(jié),他的個性也不免要受到一些限制,他本身是不太習(xí)慣這種“規(guī)定”的。
去的早,之后要待得時間也就要更長一些,因此,練白就沒有了著急的想法。
這才決定先去四番隊。
既然自己的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相信那所謂的“靈魂不穩(wěn)定”的病情也應(yīng)該不再存在了才對,那么自己也就沒有了總?cè)ツ抢锉粰z查的必要。
不過該有的獎勵還沒有從卯之花那里得到,練白還需要再想一個可以和卯之花接觸的理由。
一邊趕路,練白一邊在腦中琢磨著辦法。
不知不覺,他就已經(jīng)到了四番隊隊舍前。
正當(dāng)他要進去時,迎面卻走出來一位熟悉的身影。
“早上好啊,山田副隊長。”
眼神已經(jīng)對視上了,練白總不能當(dāng)做沒有看到對方,于是便主動開口對山田清之介打了招呼。
“您又來檢查‘怪病’了嗎,練白閣下?!?p> 可以用惡毒來形容的話語,表示著這位副隊長也是如往常一樣不討人喜。冷冰冰不茍言笑的樣子,他似乎根本不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
誰知道他說這話是故意帶著惡意,還是出于悶騷的惡趣味。
總之,練白也不打算把時間過多地浪費在他身上,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爭辯,便沒將他說的話放在心上。
“畢竟,是和卯之花隊長約定好了啊。”
練白平淡著回應(yīng)說。
不發(fā)火卻不代表他不會讓對方受懟。
山田清之介的眉頭微不可察皺了皺,但是卻沒有躲過練白的觀察。眼前這位副隊長無比崇拜著自家隊長,而練白將卯之花的名號搬了出來,無疑是對他剛剛冒犯話語的回擊,偏偏他什么也說不出來。
不過很快,他就又恢復(fù)了正常。
“其實,練白閣下要是不介意的話,我也可以幫忙診治您的‘疾病’。”
山田清之介又開口說。
“我最近,對人體方面的研究有了些進展……”
練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就勾起了他的興趣,他似乎不止一次地表達想要“研究”自己的意思了。
不過,這應(yīng)該只是他隨口說出的玩笑。
要是他真的非常有興趣到了這種地步,系統(tǒng)的提示早就響起了。
說什么人體方面的研究,練白也清楚對方不是在說大話。
未來他可不就是憑借著“那種”技術(shù),制造出了一個杰作嗎。
所以他這樣打趣我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這是真將我看作小白鼠了是嗎。
“那么,這位天才副隊長是要到哪里去呢?”
練白的語氣依舊很平淡。
他可不是被誰都能牽著鼻子走的家伙,能左右他情緒的人屈指可數(shù),而山田清之介很明顯,并不在其中。
“貴族街?!?p> 見到練白這般平靜,山田清之介也很默契地沒有再說什么“玩笑”,而是回答了練白的隨口一問。
“是嗎,那您一路順風(fēng)啊?!?p> 練白擺擺手,動身向著隊舍內(nèi)走去,沒有再去管那位副隊長了。
因為這一照面,他也想起了山田清之介的未來經(jīng)歷,練白只知道對方會被貴族街挖走,卻沒想到他們這么早就已經(jīng)有了接觸,可能就是替以后的事情做了鋪墊吧。
……
不再去想那無聊的男人,練白已經(jīng)到了卯之花的面前。
練白刻意說了些感覺自己好轉(zhuǎn)了的話語,他說的很模糊,但卯之花卻理解了他的意思。
于是便好奇地先替他檢查了一下。
之前所說靈魂的不穩(wěn)定,很大原因是因為那兩位爭斗個不停的原因,現(xiàn)在偃旗息鼓后,練白的靈魂也就沒有那么“亂糟糟”了。
卯之花有些驚訝,練白的身體的確已經(jīng)沒什么問題了。但是保險起見,她也反復(fù)檢查了好幾遍,最后才放心下來。
“果然已經(jīng)沒問題了。”
卯之花笑著說。
“那可恭喜你了啊?!?p> “倒是麻煩您了,卯之花隊長,我這可能都算不上是病吧,讓您白浪費了這些天的時間。”
練白回應(yīng)說。
雖然這件事卯之花沒有幫上什么忙,但練白還是要有所感謝的,誰讓他從一開就知道自己的問題根源呢,看著別人費力卻隱瞞著真相。
卯之花瞇著眼只是微笑起來,算是接下了練白“善解人意”的安慰。
練白腦中念頭一轉(zhuǎn),卻是又突然嘆了口氣。
他這般表現(xiàn)卻讓卯之花疑惑起來。
“怎么了?”
卯之花向他問了過去。
練白裝作不好意思地說:“就是,覺得有些可惜……身體好了之后就不能總來見您了呢。”
如果練白現(xiàn)在的身體是一個成年人,估計他馬上就會被濃濃的寒意籠罩住,因為他這句話聽起來,實在是有些調(diào)戲的成分在里面。不過好在他年紀還小,作為晚輩來講這句話,卻是在表達著他對前輩的崇拜之情。
卯之花也就沒有覺得不妥,反而是覺得有些有趣。
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直白要和自己接近的孩子。
想了想之后,她便又笑著對練白說:“你要是有空過來看我也是可以的……”
“我閑暇時間經(jīng)常指導(dǎo)隊員們插花,你也可以來學(xué)一學(xué)?!?p> 練白心里是想拒絕的,因為他最做不來的就是需要靜心細膩的事情,但是如果拒絕,之后的“作戰(zhàn)”可就要困難許多了。
未來可能不會再有合適的理由來和這位隊長接觸了。而且到了現(xiàn)在,獎勵的提示都未曾出現(xiàn),足見卯之花的難度有多高。
從她感興趣的事情方面入手,似乎才是正解。
于是,練白點了點頭,然后回應(yīng)說:“那就麻煩您了!”
……
從四番隊隊舍離開后,練白緊接著便向下一站趕了過去,之前的行動其實也并沒有耗費太久的時間,此時也還算比較早。
練白想了想,在朽木家宅邸與六番隊隊舍之間,他選擇了前者。
哪怕邀請他的朽木銀鈴可能不在家中。
但是,練白一直都是很清楚的。那位家主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才向自己表現(xiàn)出了善意,他不會忽略掉。
同樣是拜訪,和那位小少爺相處可比和他家老爺子見面要輕松多了。
第二次來到朽木家,與第一次不同,現(xiàn)在,練白是走大門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