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慍怒地切了我一眼,說:我們兩個根本就不一樣。
我說:你不是找到了答案么。
他剛從消失不見的地方突然出現(xiàn),身后伴隨著一陣月亮和星星的碰撞。他的皮膚曬得更黑了,據(jù)他所說,是直接飛到了南半球澳大利亞附近,手臂上重新長出的體毛有種海草種子的味道,衣服和褲子也都淡淡揮發(fā)起南半球太陽的光氣。我沒問他就也沒說自己去那邊做什么要緊事,內(nèi)心肯定是只顧著欣賞風景。之前唯一一次和他爬山的時候就摸清他的習慣,手機永遠揣在口袋里不會拿出來?!坝醚劬?、耳朵、鼻子就夠了,一遍也就夠了,拍那么多照片干嘛,湊朋友圈???”
他說:我們兩個不一樣,我找到了答案,你找到了問題,你懂嗎?
我知道的。
我像是陸地上破殼的雛龜,在岸邊往深海里匍匐;而他是漩渦中的一條游魚,在暗無天日的海平面之下想找到一個燦爛的海岸。
我和他說:我們都會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