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天下客
一家名為天下客的酒樓。
里面似乎圍滿了挺多人的,也有許多人往里面進(jìn),外面還有守衛(wèi)在一旁的女子。
“這里是干什么?與尋常的酒樓有什么不同的嗎?”
阮畫眠指著這家酒樓,問了一下青黛。夜色里,這家酒樓顯得很還挺好看的,門口的那三個大字也是格外清晰。
在這樣荒蕪的街道上,能有一家這樣的酒樓還挺匪夷所思的。
她之前在這里開醫(yī)館雖然也打聽過一些地方,但是確實沒有了解到這家酒樓。而且之前走在這條街上,也沒有看到這家酒樓開過。
“這是四大國內(nèi)知名的酒樓,在四個大國都有分布?!?p> 青黛解釋了一下,這天下客酒樓算是極其有名的。
“然后這家酒樓據(jù)說是一位很厲害的公子開的,那人名為浮云公子,世事如浮云,過眼云煙?!?p> 那位浮云公子也是天底下很知名的公子了,與府上的清鶴公子算是齊名的。
只不過區(qū)別是一人經(jīng)商一人從文,但都是天底下少有的厲害人物。
“為什么我看的很多四國志上沒有提到這家酒樓呢?”
“浮云公子的實力挺強(qiáng)的,很多人不知道他的來歷,四國志上不過寥寥幾字而已?!?p> 青黛接著解釋了句。
她們兩人一同進(jìn)入了這家酒樓,門口的女子看了一眼,本來估計是想說些什么的,但是最終沒有開口。
進(jìn)入酒樓之后,視野豁然間開朗了很多。
阮畫眠總算知道這里為何會有如此多的人了,原來是因為這里是拍賣的酒樓。這里相當(dāng)于是拍賣會了,那還挺熱鬧的。
她們兩人來到了二樓,一樓人多,而且都在中間圍著,過于熱鬧了。二樓則是很寬敞的,視野會很開闊。
至于三樓則是某些隔間,那里面應(yīng)當(dāng)是某些富貴公子所包好的隔間?;蛟S是某些身份貴重,不想泄露自己行蹤的人。
阮畫眠繞了一圈,最終看見了一個還算熟悉的人,她走了過去。
“蘇姑娘,這里我可以坐吧?!?p> 出于禮貌,阮畫眠還是客套性地問了一句。這一張桌子上只坐了蘇止婧一人,這個方位是斜對著的。
蘇止婧抬頭看了一眼,喝的有些多了,恍惚中還以為看到了自己昔年的摯友。還算有些清醒,搖了搖頭,蘇止婧自嘲地笑了笑。
“隨意?!?p> 原來是那位阮四姑娘啊。
她還以為是枝枝,縱然二人的友情走到了盡頭,可她還有些后悔,覺得緣分還是在的。
與此同時,中間的拍賣會也開始了。
只見一個身姿窈窕的女子蓮步輕移,到了中央的那個臺子上,她一身黑衣,半露不露的,很是驚艷。再配上她臉上的黑色面紗,此時顯得極具神秘感。
“歡迎諸位來到天下客拍賣會捧場,拍賣會還有一刻鐘即將開始,備下的養(yǎng)生功法還請諸位細(xì)細(xì)觀賞?!?p> 那女子信步款款,又退下了臺子。
緊接著從幕布后面上臺的就是五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她們穿著寬松的衣服,頭發(fā)都是用玉簪束著,極其簡單的發(fā)飾。
五個人很好的站位,這架勢擺得很好看。
而在她們開始前,場下的觀眾都給出了掌聲,很是激烈。
阮畫眠也跟著鼓掌,她在聽到養(yǎng)生功法的時候就挺感興趣的,這個世界的養(yǎng)生功法她倒是挺想看的。
“蘇姑娘,借酒消愁愁更愁了,不過是徒增苦惱罷了,寄情酒水上倒也沒什么好的?!?p> 但是很多時候,生活困苦,很多人會借酒澆愁。
這位蘇姑娘應(yīng)當(dāng)不是生活困苦,阮畫眠看了一眼,總覺得蘇止婧現(xiàn)在給人很傷感的感覺,她身上蘊含著濃厚的消極情緒。
她突然想到了自己下午看到的,那位阮枝枝她也是趴在自己兄長的懷里尋找安慰,她哭得極其哀慟。
難道這兩人是因為同一件事情悲傷?
會是什么事情呢?阮畫眠在心里猜想,卻是始終沒有一個答案。其實她心里有個猜測,或許是因為友情的問題。那兩人是好友,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今日她們兩人卻顯得生疏了許多,明明一個月之前她們兩人還是極好的關(guān)系。可是今天,似乎生了一層堅冰。
也很容易想到,她們兩人性格不同,這份友情終究是很難長久的。蘇止婧是直來直去,極其灑脫的人,但是阮枝枝就是那種心思細(xì)膩,喜歡多想的人。
她們不過是彼此的階段性摯友罷了。
“沒什么事,我只是心情不大好?!?p> 蘇止婧喝了一口酒,吞咽了下去,都說喝醉了便沒有煩惱,但是還是會有的。
拍賣臺上的養(yǎng)生功法表演已經(jīng)開始了,只見那些人抬手做了三個旋腕的動作。
阮畫眠看得有些傻眼了,她學(xué)的好像是這一套養(yǎng)生功法,所以異世還是會存在養(yǎng)生功法的嗎?
這與自己當(dāng)年學(xué)的養(yǎng)生功法并沒有多大差異,只是有的地方她們展現(xiàn)得很唯美,然后動作的柔韌性很強(qiáng)。
所以極具觀賞性,阮畫眠都沒有挪開眼。
臺上整齊劃一卻又柔軟有力的動作,讓人很難挪開目光。
“我本想這個月就去往北境的,那里冬日白雪紛飛,夏日涼爽適宜,山長路遠(yuǎn)。但是你倆大婚在七月,我還需要備些禮物,給你們親自賀喜送上祝福?!?p> 蘇止婧喝著酒,她骨子里還是喜歡北境的,雖然北境是苦寒之地,但是待了四年已經(jīng)離不開了。
皇城是故土,故土牽掛的人都在一點點改變,已經(jīng)不是她朝思夜想的地方。家里的幾位兄長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她從前認(rèn)識的人,四年足以改變很多人很多事。
“大婚不重要,你若是想走,可以隨時就走,不用顧及其他人。”
阮畫眠雖然在專心于看臺上的養(yǎng)生功法,但還是認(rèn)真傾聽。她有這份心思,為自己的友人送上祝福自然是好的。但是愛自己是排在其他人之前的,人應(yīng)該愛著自己。
她看了一眼蘇止婧,她額頭光滑,前面的兩須劉海給她多少增添了些英氣。
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還是在十幾天前,應(yīng)當(dāng)是個那個時候。
蘇止婧跑到了她的院子里,送來了賞花宴的帖子。
那個時候她跟自己講起了自己年少時候的旖旎心思,她說她年少時誤以為自己喜歡容王,曾在花朝節(jié)的時候去遞過花枝,贈過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