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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竟嬌養(yǎng)了殘疾王爺!

第15章:未來的容王妃

  “低著頭做甚,阮姑娘若真覺得拖累了詞景,不如安心在太傅府待上三個月。”

  清鶴這話說得直接,引得浮白睜開眼睛瞪了一下。

  浮白往舒服的懷里湊了湊,心想它好不容易哄住了這位,若是被這不長眼的清鶴壞了好事,到時候沒辦法救治主人,它定然要撓死他。

  “那我抬頭便是了?!?p>  阮畫眠語氣不是很好,心里有點(diǎn)不悅,她就是出來買個地圖進(jìn)了大牢,怎么就拖累了別人,這人說的話好沒有道理。

  而且她低著頭只是因?yàn)橐催@只黑貓罷了,因?yàn)樗劬吷线€有點(diǎn)沒清理干凈的眼屎。

  “我敬你是天下文人之首,故而言辭誠懇,但是現(xiàn)在看來也沒必要。人也看了,你可以走了?!?p>  阮畫眠沒好氣地說著,扒拉著懷里的黑貓。

  根本就扒拉不下來,它一直抓著自己的衣服,用蠻力的話這件衣服就報廢了,雖然在這里待著衣服已然弄臟了。

  “走吧,我?guī)愠鋈?。?p>  清鶴收斂了自己的脾氣,他也是為詞景著想,打算勸這位安分守己。當(dāng)務(wù)之急是帶這位出去,姑娘家家的在大牢里待著也不好。

  “我不出去,我等著京兆尹查明白了,放我出去,還是多謝了您的這份好意?!?p>  阮畫眠要想出去,剛才便可以跟著敬北王世子一起出去,只是她不愿意牽扯到利益。她又不是真的愚鈍,素不相識的人怎么會平白無故地救你。

  而且也不會這兩人來得如此巧合,若是現(xiàn)在出去,只怕更為麻煩。

  阮畫眠看著離開的青色背影,暗自發(fā)笑,其實(shí)這人還挺好的,至少給她留了只黑貓。今日夜里,也不會孤單了。

  良久,隔壁牢房傳來了聲音。

  “你是太傅府的阮四姑娘,未來的七皇妃?”

  “消息該更新了,未來的容王妃。”

  阮畫眠沒否認(rèn),昨日下來的圣旨,還有三個月成婚。

  走到角落里,阮畫眠踢開了那堆雜草。看著被石頭堵住的洞口,將腳伸了過去,最后猛地一踢。那石頭倒了,洞口露了出來,還有只老鼠怕了過來。

  阮畫眠跳著往旁邊避開,糟心的東西。

  “可以把手伸過來了吧?!?p>  治病救人,這是阮畫眠留在這里的目的,這幾日去后山也不是白去的,她研制了一些救人的藥丸,正好有個小白鼠可以拿來試藥。

  ……

  “沈云川在旁邊的牢房。”

  清鶴也沒仔細(xì)看,大概見了個身影。那人蜷縮在角落里,看起來時日無多的樣子,大概是在籌謀什么。

  “東臨國大亂,這位質(zhì)子的謀劃占了三分。”

  “這三分便已夠了,不日東臨自會派人來接他。”

  容詞景端著手里的茶杯,神色清明,說完了這兩句才淺淺地抿了口茶。

  這幾日的大紅袍不好喝,該換海棠花茶了。

  “浮白與她相處融洽,看起來日后是可以托付給她的。”

  清鶴將目光看向院子里的海棠,想起了在牢房里浮白撒歡的樣子,它倒是黏那位阮姑娘。

  “她心思縝密,行事謹(jǐn)慎,日后也能照顧好浮白?!?p>  杯子里的茶已然見底,露出了底下的茶葉渣子。瓷白的杯子映得渣子發(fā)黑,容詞景也失了喝茶的興致。

  阮四小姐的行事作風(fēng)與往日不同,自然是發(fā)生了什么怪異之事,古書上的怪異事情多了去了,這也就見怪不怪。

  她喜歡浮白,只要有本事保護(hù)好,便是交給她也無妨。

  “她似乎不知道私自購置輿圖是大罪?”

  剛才只是事情緊急,怕那位受到京兆尹處的刑罰,只能匆忙趕過去,清鶴沒能想明白。現(xiàn)在得了空,豁然開朗,便也可以探知到。

  顯然,按照那位的聰明勁,自然不會故意購置輿圖,只為了那牢獄災(zāi)禍。那么便只有一種情況,就是那位不知道購置輿圖是不被允許的。

  “但是為何不知道呢?”

  清鶴看向容詞景,這位向來聰明,應(yīng)當(dāng)是知道的。世人都說他清鶴是天下文人之首,是一等一的奇才,其實(shí)不然,他這位師兄才是。天下才氣共十分,詞景占得七分,他清鶴一分,其余才子兩分。

  “師弟的信,去拆開看看。”

  容詞景并未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讓清鶴去拿回師弟的信。那信被綁在鴿子腿上,很容易拿下。

  有些事情可以在心底猜測,說出來便不好了。

  容詞景幼年時翻過的古書上曾記載了一個不同尋常的地方,在那里倒是可以自在購置地圖,不受限制。人人皆可讀書,有書可讀,真正的自在和公正。

  清鶴騰空而起,躍到了海棠樹上,拿過了那只信鴿,取下了綁在腿上的信。這才放了那只信鴿,縱身而下,帶起了些許的海棠花瓣。

  春日里的海棠花向來開得格外嬌妍,尤其是南安的海棠花。而南安海棠花開得最盛的地方便是容王府,連皇宮里的海棠花也比不得此處半分。

  誰也不知道原因。

  “這海棠花年復(fù)一年,開得倒好。”

  清鶴將信遞給了詞景,抖落自己身上的花瓣。

  “師弟在信上說了什么?”

  “不日抵達(dá),師父傳信給他說是皇城里有高深莫測的醫(yī)者,醫(yī)術(shù)在他之上,故而讓師弟加緊趕回皇城。”

  容詞景看著桌上的海棠花瓣,神色極其淡然。生死有命這件事情他一向看得很開,他做好了從容赴死的準(zhǔn)備。

  若是不幸慘死,那也是他罪大惡極,前去贖罪。

  若還能僥幸多活幾日,那便好好地安置后事。

  “那是極好的。”

  清鶴心里有了度量,隱隱覺得這個高深莫測的醫(yī)者和阮四姑娘的變化有關(guān),大概是那一位醫(yī)者醫(yī)好了她也未可知。

  或者還有另外一種狀況,便是那位一直在藏拙,尋個契機(jī)顯出真面目罷了。

  日影昏沉,夕陽晚照,映襯得池子里的魚群身上也有一層金光,波光粼粼,池子深可見底。

  “敬北王府的詩會邀約可以拒了?!?p>  容詞景舀著石臼里的魚食,這一池子的魚群盡在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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