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月下交談
阮畫眠這話一出,霎時(shí)間整個(gè)宴會變得安靜下來,眾人大氣都不敢出。
各人心里都有各自的盤算。
但更多的還是不看好的。
因?yàn)樗麄儾皇菦]有往容王府里送過各種絕色女子,而是那位根本就不收,暮夜城里也有傳言說這位容王不良于行,故而不能人道。
“你有仰慕詞景的心思自然是極好的,但這事朕還朕做不了主。詞景,你自己決定吧?!?p> 南安皇點(diǎn)了點(diǎn)頭,似乎是很贊同這位的想法。
轉(zhuǎn)而將目光看向了詞景,他這位王弟也該娶妻了,容王府不能沒有后人。若真是娶太傅府的這個(gè)病秧子,倒是容易拿捏。
阮畫眠低著頭,微微斜眼看向自己的右方。
“浮白,若同意你便叫兩聲?!?p> 容詞景淡漠的聲音落在了阮畫眠的耳朵里,阮畫眠莫名覺得這人挺有意思的。好歹也是他自己的終身大事,交由這只黑貓決定。
周圍莫名地多了些嚴(yán)肅的氣息。
阮畫眠都沒有抬頭看,就知道是上面那位南安皇。
顯然,南安皇對這位容王的態(tài)度有些不滿了。
阮畫眠看不透這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只知道絕對不是表面上的這般平靜無波,或許內(nèi)里針鋒相對,劍拔弩張。
最復(fù)雜的關(guān)系便是皇家人之間的關(guān)系了。
“喵喵?!?p> 那容王懷里的浮白果然叫了兩聲。
阮畫眠下意識地向右方瞟了一眼,第一眼看到的卻是那謫仙公子如星般的眸子。再往下看去,便是那只綠眼珠子的黑貓。
兩相對視間,阮畫眠收回了打量的眼神。反正來日方長,日后有的是時(shí)間看那只黑貓,或許還能上手抱上一番也未可知。
“好,那你們二人的婚事便定下來了。”
南安皇說完了這句話才讓阮畫眠起來,她起來的時(shí)候差點(diǎn)摔了一下,剛才跪的太重了,一下子氣沒上來。
接著便是其他人繼續(xù)表演才藝。
而阮畫眠則去其他地方換回自己的衣服。她走的時(shí)候,看見了皇后微微氣憤的樣子,還有太傅府里格外沉著穩(wěn)重。
歌舞升平,宴席歡樂。
緊接著表演才藝的是幾位舞劍的世家公子,但是動(dòng)作不流暢,舞的劍也缺少了男子的鐵血柔情。
眾人興致缺缺。
清鶴看著在那人懷里躺著極好的浮白,也不知浮白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竟然興奮得開始撒潑打滾。
黑色的毛發(fā)也蹭到了那件雪青色衣裳上。
“它大概是興奮過度了。”清鶴湊近了一點(diǎn),調(diào)侃了一句。
“三日前,可不知比這亢奮了多少。”
容詞景此時(shí)的聲音倒是極其溫柔的,眉眼間也沾染了笑意。浮白三日前極其亢奮,整夜里在那里嗷嗚嗷嗚地叫,容詞景還是未能琢磨透徹,也不知那位到底有什么奇特之處。
……
夜色之下的花園小道,其實(shí)有自己的美感。
月色闌珊,映襯著這些白色的花朵更加皎潔。
“出來吧,倒不用如此躲躲藏藏了,不像樣子?!?p> 阮畫眠不知道那一位是誰,只知道自己聽到了有人踩到樹枝的聲音。
似乎來到了這個(gè)世界,她的聽力更好了。
“阮小姐倒是和我想的不一樣。”
“清鶴公子和我想的也不太一樣?!?p> 阮畫眠將話拋給了對面的那位青衫公子。
青衫男子容貌自是非凡,仿佛是從江南的水墨畫里走出來的一般,極其儒雅的文人氣息。
“無論你有什么目的,最好不要打詞景的主意,你付不起那個(gè)代價(jià)?!?p> 對面的青衣公子此刻眉眼間多了一絲狠厲決絕。
但是阮畫眠還是沒覺得影響到了那人身上的儒雅氣息,不愧是天下文人之首,舉手投足之間自是文人風(fēng)華。
阮畫眠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聽進(jìn)了這位清鶴公子的話,但是這位如此急切的樣子,宛如護(hù)崽子一般,他們兩位關(guān)系倒是極好。
“我想南安皇今日晚宴也是要給容王殿下安排王妃的吧,比起其他聽從于南安皇的傀儡,我應(yīng)該是更合適的。”
一旁的粉牡丹開得極為艷麗。
阮畫眠卻只看了一眼,不慌不亂地說著自己的想法。
今夜的慶功宴搞得如此重大,而且請來的都是貴女,自然是要給那些皇子王爺們許下親事的。
“而且我與太傅府關(guān)系也不好,你們?nèi)萃醺膊槐仡櫦疤蹈拿孀??!?p> 阮畫眠這話說得算是很直接了。
其實(shí),她不喜歡在太傅府里待著,整日里全是那些沒有意思的宅斗。
她想要借著容王府這個(gè)跳板逃脫太傅府。
既然她穿到了原主的這具身子里,該報(bào)的那些恩恩怨怨她也會盡量完成。
“阮小姐倒是比我想的通透?!?p> 清鶴轉(zhuǎn)身拂袖離開,這位倒是個(gè)極有意思的人,以后的日子估計(jì)不會閑著了。
阮畫眠看著清鶴公子離開的身影,這才松了口氣。在那樣滿腹經(jīng)綸心思極深的文人墨客面前,她是很難招架住的。
宮里的那些桃花梨花開得格外好看。
只是阮畫眠現(xiàn)在也無心欣賞。
走到那條通往宮殿的小道時(shí),阮畫眠卻碰上了一個(gè)意想不到的人,那位已經(jīng)解除了婚約的便宜未婚夫。
“婚約已經(jīng)解除了,您還來找我做甚?”
見那位七皇子久久未曾發(fā)話,阮畫眠只好冷聲問了句。對原主不好的人,阮畫眠自然也不會用多好的態(tài)度對待他。
這位七皇子哪里都好,相貌不凡人中龍鳳,能力出眾名聲極佳,唯獨(dú)不好的便是喜歡那位白蓮花庶姐。
阮畫眠也很難理解,畢竟自己也沒有談過戀愛,沒喜歡上其他男子,主要是她自己沒有那些世俗的欲望。
“能解除婚約這件事情還是多謝阮四小姐了,為表謝意,所以阮四小姐可以向我討要賠償,只要在我的能力之內(nèi)?!?p> 蕭常德還是決定給這位一些補(bǔ)償。
最起碼解除了婚約,這樣他和枝枝以后便能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不用受到他人的鄙夷。
阮畫眠用質(zhì)疑的目光看著這位七皇子,怎么覺得這位沒有傳說中的那般聰明,給自己賠償,那他不成了妥妥的冤大頭嗎?
雖然阮畫眠目前還沒想好到底需要什么。
“您確定?”
她還是不確信地問了問,要是這人事后說自己敲詐勒索,那她就冤了。
“嗯?!?p> 蕭常德點(diǎn)了點(diǎn)頭。
“……”
“那我便要這么多了,還請七皇子在三日后籌齊送到太傅府聽雨軒。”
阮畫眠說完了這些,便美滋滋地回去欣賞宴會去了,既然有人愿意當(dāng)冤大頭,自己自然是要討要一些回來的。
蕭常德看著十分果斷的女子,還是那般病怏怏的,但是卻又同往常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