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張凱慶
上回說到:“只把《紅樓夢》當作是一部小說那你就錯了”,為什么要這么說?因為《紅樓夢》不是普通的小說,因為它不符合小說的基本原則。文藝作品的基本原則是:真實,無論描寫那個階層的人,這個人物所處的生活環(huán)境,其衣食住行和日常的生活習(xí)慣都要符合這個人物的身份。
賈寶玉是榮國府賈政的兒子,寧榮二府和大觀園是他主要的生活環(huán)境。我們先來看看小說中是如何描寫寧榮二府的。
《紅樓夢》作者對賈府宏偉富麗的建筑、華貴考究的陳設(shè)、尊卑有序的等級、吃穿用度的排場等等描寫,絕不僅僅為了顯示賈府是聲勢赫赫的豪門貴族,而是暗示賈府實際上就是皇上之家。
1.書中描寫的地點乃“天子之邦”
《甲戌本凡例》明確指出:“書中凡寫長安,在文人筆墨之間則從古之稱,凡愚夫婦兒女子家??诮莿t曰‘中京’,是不欲著跡于方向也。蓋天子之邦,亦當以中為尊,特避其‘東南西北’四字樣也?!边@就明白無誤地告訴讀者,書中的寧榮二府所處的地點,乃“天子之邦”,何為“天子”?皇上也。
緊接著,“凡例”又表白:“此書不敢干涉朝廷,凡有不得不用朝政者只略用一筆帶出,蓋實不敢以寫兒女之筆墨唐突朝廷之上也。又不得謂其不備?!薄白髡弑疽庠瓰橛浭霎斎臻|友閨情,并非怨世罵時之書矣。雖一時有涉于世態(tài),然亦不得不敘者,但非其本旨耳,閱者切記之?!?p> 這不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嗎?當然,我們應(yīng)該理解作者的苦心,在當時“文字獄”盛行的背景下,作者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明修一部乾隆皇帝的情史或說淫亂史,那不是找死嗎?所以,作者才采取“草蛇灰線、空谷傳聲、一擊兩鳴、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云龍霧雨、兩山對峙、烘云托月、背面敷粉、千皴萬染”等等很多奇特的方法寫書,實在是迫不得已啊。
2.“金陵”是哪里?
小說中多處提到“金陵”。在第二回“冷子興演說榮國府”,賈雨村道:“去歲我到金陵地界,因欲游覽六朝遺跡,那日進了石頭城,[甲戌側(cè)批:點睛神妙。]……”,書中的“十二釵”冠以“金陵十二釵”,史湘云家族是“阿房宮,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個史”;王熙鳳家族是“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還有,熙鳳最后是“哭向金陵事更哀”,等等,那么,“金陵”到底在哪里?
紅學(xué)界多數(shù)人的看法是“金陵”是指南京?!敖鹆辍笔悄暇┳钛胖露爬系恼矫Q,并一直沿用至今。其來歷,一般認為因南京鐘山在春秋時稱金陵山而得名。公元前333年,楚威王滅越后,就在今清涼山上修筑了一座城邑。因為那時紫金山叫作金陵山,它的余脈小山都還沒有自己的名字,楚邑建在清涼山上,而清涼山當時是金陵山的一部分,所以把此城命名為金陵邑。
但也有人認為金陵是暗指北京,還有人認為金陵是指蘇州、杭州。
張凱慶看法是:小說中的“金陵”是指滿清的發(fā)祥地、努爾哈赤創(chuàng)建的“大金”朝。努爾哈赤統(tǒng)一了女真各部,建立起“大金”政權(quán),史稱“后金”。定都赫圖阿拉(今遼寧省新賓縣),割據(jù)遼東,改元天命。1618年(明萬歷四十六年),努爾哈赤公布“七大恨”的討明檄文,開始公開起兵反明。1621年(明天啟元年)三月,后金軍又先后攻下沈陽、遼陽,占領(lǐng)遼河以東大小七十多個城堡。努爾哈赤把都城遷到遼陽。1626年(明天啟六年),努爾哈赤在寧遠戰(zhàn)役中被明軍的大炮打傷,去世后,其子皇太極即位,1636年(崇德元年)改國號為“大清”,年號崇德,清朝正式建立。1643年(崇德八年),皇太極病死,九子福臨繼位,是為順治帝。1644年(順治元年),李自成農(nóng)民軍推翻明朝統(tǒng)治,明崇禎帝自殺。吳三桂引清軍入關(guān)打敗農(nóng)民軍。同年(順治元年),多爾袞迎順治帝入關(guān),在北京再次即位,定都北京。
既然大多數(shù)紅學(xué)專家認定《紅樓夢》寫的是清朝年間的事,那么,“金陵”必是指“大金”?!敖稹睘榇蠼?,“陵”是指大金的開創(chuàng)者努爾哈赤的陵墓。賈雨村說:“去歲我到金陵地界,因欲游覽六朝遺跡,……”大清從努爾哈赤算起,至乾隆朝正好是六朝。
另外,阿房宮是秦朝的宮殿,始建于秦始皇三十五年(公元前212年),被譽為“天下第一宮”,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統(tǒng)一的多民族中央集權(quán)制國家——秦帝國修建的新朝宮。與萬里長城、秦始皇陵、秦直道并稱為“秦始皇的四大工程”,它們是中國首次統(tǒng)一的標志性建筑,也是華夏民族開始形成的實物標識。位于今陜西省西安市西咸新區(qū)灃東新城王寺街道。令人吃驚的是,三百里大的“阿房宮”居然“住不下金陵一個史”,這里,《紅樓夢》的作者已經(jīng)暗示的非常清楚了,史湘云的家族就是帝王的家族。
3.誰家敢稱“天下望族?
第一回:寫到甄士隱“家中雖不甚富貴,然本地便也推他為望族了?!盵甲戌側(cè)批:本地推為望族,寧、榮則天下推為望族,敘事有層落。]
脂硯齋之語石破天驚,士隱家是本地望族,寧、榮二府“天下推為望族”,實際上暗示賈府為天下第一家。清朝時,除了皇上家族,誰家敢稱“天下望族?
賈家實真皇家也。寥寥數(shù)語,看似漫不經(jīng)心,其中隱意極深;批語雖平淡,用意卻深遠,讀者須用心體會,方能明白作者之深意。越是簡單明了、平常易懂的道理,越容易被人忽視。
張凱慶認為:“四大家族”之首是愛新覺羅家族
第四回,賈雨村補授了應(yīng)天府一職,上任伊始,便遇到一樁官司。雨村正欲斷案,一個舊相識(葫蘆廟內(nèi)的小沙彌)“門子”遞給雨村一張“護官符”,雨村一看:“上面皆是本地大族名宦之家的諺俗口碑。其口碑排寫得明白,下面所注的皆是自始祖官爵并房次。
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甲戌側(cè)批:寧國、榮國二公之后,共二十房分,除寧、榮親派八房在都外,現(xiàn)原籍住者十二房。]”
護官符第一句“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形容賈家的富貴豪奢,天下第一,用白玉做堂屋,以黃金做馬。
漢樂府《相逢行》曰:“黃金為君門,白玉為君堂?!保ㄗⅲ簼h樂府指由漢時樂府機關(guān)所采制的詩歌。這些詩,原本在民間流傳,經(jīng)由樂府保存下來,漢人叫作“歌詩”,魏晉時始稱“樂府”或“漢樂府”。)君者:指國君,封建時代指帝王、諸侯等?!端貑枴な栉暹^論》:“診有三常,必問貴賤,封君敗傷,及欲侯王。”《紅樓夢》中的賈府,竟然以“白玉為堂、黃金作馬”,除了皇上家,誰家會如此富有?
清代專制皇權(quán)之下,在中央朝廷任職的官員稱為“朝官”,在順天府京師(北京)任職的官員稱為“京官”,他們的收入主要依靠俸祿。在各省、府、縣任職的是地方官,他們的收入比較多,除了俸祿以外還有其他豐厚收入,如養(yǎng)廉銀等。因此許多地方官的經(jīng)濟生活比朝官、京官更闊綽。但是,地方官員再闊綽,也不可能以白玉為堂、黃金做馬。
“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的賈府,實際上就是清朝皇族愛新覺羅家族。愛新覺羅是清朝皇室姓氏,滿語“愛新”是族名,“金”的意思?!坝X羅”是姓氏,是以努爾哈赤祖先最初居住的地方“覺羅”(今黑龍江省伊蘭一帶)作為姓氏,發(fā)源地在寧古塔舊城東門外三里。“愛新覺羅”這一姓氏的含義是,金子般高貴神圣的覺羅族,所以才以“白玉為堂、黃金作馬”。
脂批:“寧國、榮國二公之后共二十房,除寧、榮親派八房在都外,在原籍住者有十二房”,含義是:“八房在都外”暗喻清朝的“八旗”,“原籍住者有十二房”則是指皇宮后宮十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