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是一條極長的走廊,兩邊都是帶有編號的廂房。
公孫羽沿著走廊到了掛著貳拾叁號牌的房門前。
看著門上微弱的禁制光華,這門上禁制有防護,隔音,隔絕神識三種功效。
公孫羽全力放出神識朝著禁制探去,足足過了一盞茶時間才收回了神識。
“神識全力催動之下也不難滲透,不過普通練氣修士自然是沒辦法做到了?!惫珜O羽滿意的點了點頭。
用手中令牌打開禁制推門走了進去,屋內(nèi)并不大,僅有五丈見方,除了桌椅床外并無其他布置。
對于公孫羽來說倒也合他心意。
關(guān)上門以后,公孫羽迫不及待取出裝著六合刃的玉匣,打開玉匣拿出一枚飛刀查看起來。
感受到飛刀的堅韌和鋒利,公孫羽迫切想要嘗試一番。
取出控制令牌,鑲?cè)胍粔K中品靈石,公孫羽心念一動,六枚飛刀紛紛飛起,懸停于公孫羽身前。
隨著心念變動,六枚飛刀有序合攏。
僅僅半息時間,六枚小型飛刀合并成一柄四寸長的銀色飛刀。
伸手將銀色飛刀拿在手中,仔細查看起來。
“確實比一般極品法器品質(zhì)更好,不愧是結(jié)丹修士煉制的寶物!”看著手中飛刀欣喜不已。
公孫羽靈機一動,將六合刃收入儲物袋,隨后取下胸前玉佩注入靈力。
來到玉佩空間,公孫羽推門而出到了廣場之上。
四處打量一番,眉頭一皺。
“連個試手的都沒有?”
就在這時,隨著一句獸吼聲傳入耳中,公孫羽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接著走到廣場邊緣向下看去。
這片廣場離地千丈,下面是一片一眼望不到頭的綠色山脈,其中河流山川無數(shù)。
廣場也并無保護禁制,公孫羽倒有些想不明白,為何白狐說這山脈中的妖獸到不了廣場,要知道一些妖獸是有飛行能力的。
想不明白緣由,公孫羽只得放棄,隨后仔細查看起下方山脈情況。
片刻后,其眼神一亮。
只見遠處一條河流邊上,一只丈許大小的黑色巖龜正在一塊空曠的草地上啃食著青草。
“黑巖龜!”
“這只勉強有一階巔峰的實力,攻擊不強,龜殼比上品防御法器的防御力還高,正好!”公孫羽滿意的點了點頭。
以防萬一公孫羽還是取出形意盾環(huán)繞周身,接著取出六合刃,隨后踩著飛行法器朝著遠處河流而去。
……
看著眼前的不明生物,黑巖龜愣了片刻,隨后急忙將頭和腳縮入龜殼之中。
公孫羽見此也是一愣,隨即一臉壞笑。
“倒還省了麻煩!”
說完就催動合為一體的銀色飛刀朝著十丈外還在晃動的黑色龜殼扎去。
這一擊他只用了六合刃五成威能。
隨著“噗”的一聲輕響,四寸長的銀色飛刀竟生生刺入了一半。
公孫羽面色一喜:
“墨師叔誠不欺我!”
隨著心念一動,銀色飛刀倒飛而出,隨后再次朝著龜殼頂部橫飛而去。
又是一聲輕響,堅硬的龜殼竟毫無阻礙被飛刀削下一張薄片。
接下來公孫羽又催動銀色飛刀數(shù)十次。
看著仿佛被打磨過一遍的光滑龜殼,公孫羽一臉正色。
“辛苦你了!”
說完公孫羽才收起六合刃,再次踩著飛行法器向著廣場飛去。
雖說玉佩在屋內(nèi)應(yīng)該很安全,不過出于警慎,公孫羽并不打算在空間內(nèi)久待。
等公孫羽飛遠以后,黑巖龜緩緩伸出頭腳渾身顫抖不已,渾噩的眼中落下一滴清淚。
……
然而此刻正踩著飛行法器,停在空中的公孫羽早已是一臉目瞪口呆。
只見廣場底部。
一個附在廣場底部的巨型圓形法陣正在緩緩運轉(zhuǎn)。
墨綠色的法陣內(nèi),無數(shù)細小繁瑣的符紋,數(shù)萬個公孫羽也認不出的字符,都在規(guī)律的緩緩移動。
感受到法陣上的恐怖威壓,公孫羽背脊發(fā)涼,身體都有些顫抖。
足足愣了一炷香,眼睛開始有些干澀,他才反應(yīng)過來。
“這是什么?”
“這恐怖威壓…難怪白狐前輩說妖獸上不去!”
“這法陣明顯是攻擊型法陣!恐怕筑基巔峰修士也受不住一擊!”
“不對…”
“結(jié)丹巔峰都承受不起!”
“也可能…元嬰…”
公孫羽顫顫巍巍的自言自語道。
此刻的他,在面對這般恐怖威壓之下,渾身早已被汗水滲透,而他自己卻毫無所覺。
……
又過了一炷香,公孫羽才略微平復(fù)下來。
“此法陣應(yīng)該不會攻擊我,否則剛剛下來之時…”公孫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而且白狐前輩也不會不告訴我!”
想到此,公孫羽長吐了一口氣。
隨后催動腳下飛行法器朝著廣場上飛去。
這玉佩空間內(nèi)的一切都數(shù)次刷新他的認知,這白玉廣場此刻在他眼中如同一座懸空堡壘。
落在廣場上的公孫羽已經(jīng)被冷風吹了清醒。
“這空間太過神秘,不是我現(xiàn)在能弄明白的?!惫珜O羽輕嘆一口氣,甩開了腦中雜念。
在想到剛剛測試六合刃的結(jié)果,公孫羽不禁面露一絲喜色。
恰在此時,白狐不屑一顧的聲音響起。
“小子!等你找到姥姥所需要的東西,姥姥隨便給你一件破爛也比你那垃圾強一百倍!”
公孫羽面色一僵,嘴角抽抽。
“一百倍?也要我能使用啊!”公孫羽暗自腹誹。
“怎么!你還不信?”
“就你那破爛法器,姥姥當年一口氣就能給它吹成渣滓!”
“前輩所言極是!還請前輩送晚輩出去!”
公孫羽自然不會去跟白狐爭論什么。
……
白光一閃,公孫羽的身形再次出現(xiàn)在屋內(nèi)。
將玉佩戴好以后,公孫羽沉思起來。
“白狐前輩應(yīng)該只是面對面時才能看破我心中所想,就如現(xiàn)在她應(yīng)該不知道我想的什么!”
過了一炷香,并未聽到白狐的聲音,公孫羽舒了一口氣。
若是什么心思都瞞不過白狐,那就如同自己赤身全裸站在對方跟前一般。
想到此,公孫羽不禁面色微紅,趕忙甩了甩頭拋開腦中念頭。
此刻天色已晚,公孫羽這才發(fā)覺自己渾身衣物已被汗水浸濕。
換了一件干凈長袍過后,公孫羽走到床邊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