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后,公孫羽刻意將贏的靈石又全都輸了出去,隨后拉著王鐵牛離開了此地。
這種不義之財他不屑取之,況且這些人都是筑基修士的徒弟,公孫羽也不愿引起他們的關(guān)注,在此處待了一個時辰也算給足王鐵牛面子了。
王鐵牛見天色尚早,還欲帶公孫羽再去一個地方。
在看到王鐵牛那一臉壞笑的表情,公孫羽果斷拒絕了。
這些地方都是親傳弟子為了閑暇消遣悄悄設(shè)立的,他們平日里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哪里受得了整天枯燥乏味的修煉。
而公孫羽不同,自知資質(zhì)比不上他們,那就只能通過不懈努力才能追趕甚至超越他們。
所以公孫羽自覺和他們不是同一路人。
簡單奉勸幾句莫要貪圖享樂怠慢修行,隨后在王鐵牛一臉我有分寸你放心的表情下,公孫羽便告辭離開。
路上沒有耽擱,公孫羽直接回到了紅霞谷洞府。
與馮萍玉約定的時間還有近二十天,他打算利用剩下的時間將體內(nèi)丹藥雜質(zhì)徹底祛除干凈,另外再繪制一些符箓…
……
時間飛逝,這天夜里。
公孫羽坐在石桌前屏氣凝神繪制符箓,其手上動作行如流水,符紙上繁復(fù)的符紋被他一筆接一筆勾勒而出。
不足一盞茶功夫,公孫羽放下制符筆,長舒了一口氣。
看著石桌上放著繪制成功的上百張符箓,公孫羽極為滿意。
“如今繪制爆炎符已有七成的成功率,等此躺返回,可以嘗試更高級的符箓了?!?p> 收起石桌上的符箓和制符材料,公孫羽取出從王成儲物袋中獲得的那塊地圖玉簡貼在額頭上查看起來。
近二十天時間下來,公孫羽體內(nèi)丹藥雜質(zhì)已經(jīng)徹底祛除干凈,其余時間他便用來繪制符箓和修煉鍛體訣,那兩顆鍛骨丹也已經(jīng)被他服用。
一炷香后,公孫羽拿下玉簡。
“許家離此七千余里,中途還會經(jīng)過多個凡人城鎮(zhèn)。”
將玉簡內(nèi)記錄的許家信息銘記在腦海中,公孫羽這才收起玉簡。
站起身舒展一下腰臂,走到石床邊躺了上去。
……
次日清晨,公孫羽洗漱完畢架起飛行法器朝著馮萍玉洞府而去。
……
等公孫羽進(jìn)了洞府,發(fā)現(xiàn)馮萍玉與凌冰都在。
“冰兒,你先出去等著吧?!?p> 仿佛早已交代完畢,看著公孫羽進(jìn)到廳內(nèi),馮萍玉便叫凌冰先去洞府外等候。
“是!”凌冰恭敬一禮后轉(zhuǎn)身離開,在路過公孫羽身旁時,瞪了他一眼。
公孫羽心中有些無語,不過面上并無異樣。
“拜見師尊!”
凌冰的小動作自然被馮萍玉察覺到了,見公孫羽面色平靜沒有絲毫動容,馮萍玉心里暗自點(diǎn)頭。
“無需多禮,你師姐平日里獨(dú)來獨(dú)往慣了,我剛才告訴她與你同行,所以她才有些不習(xí)慣罷了?!?p> 馮萍玉笑著解釋。
“弟子明白!”公孫羽并不在意。
雖說聽起來有點(diǎn)熱臉貼那啥的感覺。
但公孫羽知道并非如此,凌冰剛剛瞪那一眼只是跟他“打招呼”的方式,凌冰早已沒把公孫羽當(dāng)做外人,反倒是馮萍玉不了解二人關(guān)系,這才會錯了意。
“你可準(zhǔn)備好了?若是還有其他需求大可提出來?!?p> 公孫羽的表現(xiàn)讓她頗為滿意。
聽到馮萍玉的話,公孫羽心中一喜,腦中迅速思量起來。
片刻后,
公孫羽鄭重其事的說道:
“弟子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定不負(fù)師尊所托!”
馮萍玉暗自點(diǎn)頭,正欲開口說話。
公孫羽趕忙故作拘謹(jǐn)?shù)膿屜乳_口:
“只是…此一行不知兇險,弟子…”
馮萍玉哪里還不明白這是在向自己討要好處,伸手取出一個儲物袋隔空推給公孫羽。
“你既是我弟子,我自然也不能虧待了你,這儲物袋中的東西對你用處不小,便算作此行的賞賜吧?!?p> 公孫羽自然不能當(dāng)著馮萍玉的面查看儲物袋里的東西,接過儲物袋直接收了起來。
“多謝師尊賞賜!”
等公孫羽收起儲物袋,馮萍玉再次開口:
“許家乃是三清觀門下附庸家族,這三清觀是純正道家傳承,早年我與三清觀‘虛靈子’道友有些交情,其實(shí)力與我相差無多,你此行若是遇上解決不了的麻煩,可去三清觀尋他,想來他也會賣我?guī)追直∶??!?p> 三清觀,公孫羽從玉簡中有所了解,其實(shí)力不下于青月宗,因是道家傳承,門內(nèi)弟子秉承謙遜待人,為人剛正的道家思想。
“弟子明白!”
馮萍玉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去吧!”
……
待公孫羽走出洞府,在外等候多時的凌冰趕忙走到公孫羽身旁。
“師尊跟你交代了什么?”
凌冰一臉好奇的看著公孫羽,語氣和面色絲毫沒有了往日里的冰冷感覺。
“師尊叫我時常提醒師姐莫要在外惹是生非?!?p> “啊?”
凌冰一愣,自己何時惹過禍?zhǔn)?,師尊怎會覺得自己惹是生非。
片刻后,反應(yīng)過來的凌冰面色微怒,轉(zhuǎn)頭看向公孫羽。
而此刻的公孫羽早已跑的不見了人影…
……
十天后。
奉元縣。
奉元縣地處中山國萊陽郡,是一座凡人居住的世俗城鎮(zhèn)。
此刻城中一條青石鋪成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新鮮出爐的薄皮大餡肉包子,兩文錢一個嘍!”
“各位鄉(xiāng)親父老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大爺!來玩兒啊…”
街道兩旁的大小商鋪,街邊小販的叫賣聲不絕于耳。
“小姐,您看這支玉釵子多好看吶,您本來人就好看,再戴上這支玉釵,保管迷的那些俊后生找不著北?!?p> 一個街邊賣首飾的攤位前,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婦人,正在給攤位前一名身著淡黃長裙的少女介紹手中拿著的一支頭釵。
少女身后不遠(yuǎn)處,一名身材消瘦穿著布衣的少年正一臉無奈的看著這邊。
“我就要這個!”
仿佛是被婦人說的心動,少女滿心歡喜的接過了釵子,隨后轉(zhuǎn)身便走。
“公子,三錢銀子!”
婦人看向少年笑嘻嘻的說道。
少年心中苦澀,只得走上前從懷中掏出碎銀兩交給婦人,隨后轉(zhuǎn)身跟上了少女。
待二人走遠(yuǎn),婦人張嘴咬了咬手里的碎銀子,暗自竊喜。
“現(xiàn)在的富家小姐都沒見過世面,尋常石頭還真當(dāng)成玉石了,只是這當(dāng)奴才的居然也這么沒眼力見?”
早已走出十丈外的少年仿佛有所感應(yīng),嘴角抽抽,心中暗罵道。
“你懂個…”
對于修真者而言,玉和石頭又有什么區(qū)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