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云,你這眼神有些奇怪……我頭上是有什么東西嗎?”阮杰忍不住開口問道。
鄧云心里苦笑,這副作用能壓住,身體本能還是會表現(xiàn)出來,他取下背包說道:“肚子有點餓了,我先解決一下?!?p> 他從背包里取出一盒豬腦,由于多次戰(zhàn)斗,豬腦在盒里撞成豆腐花模樣,把蓋子打開,傳出淡淡腥味。
阮杰不自覺往后退了幾步,盯著盒中白物問道:“這是?”
“額……豬腦子,你要來一點嗎?”鄧云問道。
阮杰瘋狂搖頭,差點把帽子甩飛,他看到鄧云把手伸進盒子,又退了幾步:“生……生吃?”
“那當然,這里沒有鍋之類的東西?!编囋谱テ鹨话沿i腦放進嘴里咀嚼。
阮杰壓住惡心感,建議道:“其實可以回營地加工一下……”
豬腦咽下肚,心里那種想吃大腦的欲望頓時消失,剛才只使用一次技能,對食物的量不高,一口就足夠。
他把沒吃完的豬腦花放回背包,擦了擦嘴巴說道:“這樣比較方便,我們回營地吧?!?p> “外面喪尸怎么辦?”阮杰指了指屋外。
“不用擔心,那些喪尸現(xiàn)在在橋頭,零散的可以交給我?!编囋票成习?,想到自己沒有近戰(zhàn)武器,“這附近有沒有趁手的家伙?”
“對面體育店有,不知道那丟籃球的在不在?!?p> 鄧云讓他們先在這里等著,他去對面體育店找武器。
搬開服裝店門口障礙物,他打開玻璃門走到外面,耳朵聽了下體育店里有沒有奇怪聲音,確認安全后,他在里面找到金屬制的棒球棒,插在背包側(cè)邊口袋。
他再次返回服裝店,讓阮杰帶路,前往輝江苑營地,為了提防那變異喪尸,他直接掏出手槍備戰(zhàn)。
“你還有槍?!哪里來的?!我說剛剛好像聽到槍聲?!比罱艿纱笱劬?,難以置信道,槍械被管控的很嚴,普通人只能通過非法渠道弄到槍,這小子不會是壞人吧?
如果我告訴你背包里還有一把霰彈槍,你是不是要嚇掉眼睛?
鄧云心里好笑,這阮杰哥表情還是挺豐富的。
“額……一個人送的?!彼忉尩馈?p> 阮杰完全不信,但對方不解釋,他也不再深究,一行人下了樓梯,他又忍不住問道:“鄧云,這東西你會用嗎?不會走火吧?要不你還是用彈弓吧?”
鄧云一陣無語,這家伙是不是悲觀主義者?
“放心,我用這個跟彈弓一樣熟練?!?p> 輝江苑離商圈有三四公里,平時為了躲避喪尸,要花一個多小時才能到達,現(xiàn)在有了鄧云掩護,小隊只用半個小時就到達輝江苑。
他們從西門進,一眼就能看到前方有很大的活動中心。
活動中心大門口圍了一圈抗洪用的沙袋,壘起半米多高,沙袋外圍還擺了很多汽車輪胎,這種簡易障礙物可以有效扼制喪尸進攻速度。
門口還坐著一位保安大爺,手里拿著警棍,他看到小隊過來,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鄧云環(huán)視周圍,活動中心不遠處的綠化帶上擺著許多燒焦的尸體,黑乎乎堆在一起,下方的草地被燒黑,周圍小草也變得枯黃,看來那里是處理喪尸尸體的地方。
他們踩著輪胎中心處移動到大門,保安大爺笑呵呵歡迎,他開始清點人數(shù),發(fā)現(xiàn)一張陌生面孔。
“阮杰,你怎么帶陌生人進來?張醫(yī)生特意囑咐過,不能帶外人進來!”保安大爺笑臉變得嚴肅,一雙小眼睛瞪著阮杰。
阮杰笑了笑,摸了摸帽檐,笑道:“涂大爺,他認識張醫(yī)生。”
“原來認識張醫(yī)生,那沒事了,咦?楊為本呢?”保安大爺問道,雖然他已經(jīng)猜到結果,但還是抱有一絲希望問一下。
阮杰低下頭,長嘆一聲:“他出事了。”
“進去吧?!北0泊鬆斪屵^身子。
鄧云跟著小隊往活動中心里面走,路過保安大爺時,發(fā)現(xiàn)對方用粗糙的手背揉掉眼角的淚。
阮杰打開大門,活動中心的內(nèi)部盡收眼底。
這里是個禮堂結構,墻的最里面有演出臺,左墻角處有兩個房門,上面分別寫著音控室和化妝間,右墻角處有洗手間。
大廳中間本是觀眾席的椅子已經(jīng)被便攜床取代,每個床欄上綁著一截繩索,鄧云不知道這繩索的用處。
有些地方似乎床不夠,用紙板代替,上面簡單撲了床單。
生存者有五十多個,有大人,有小孩,老人倒是很少。
大人沉默不語,臉上掛著擔憂,小孩子要好一點,跟同齡人有說有笑。
室內(nèi)有四個保安巡視,手里拿著警棍,神色嚴肅認真。
小隊直接進入化妝間,這里擺滿物資,而且分區(qū)放好,有食物、水、藥品等分類,旁邊還有一個簡易桌子,上面放著表格,用來統(tǒng)計物品數(shù)量。
阮杰讓四個人把包里搜尋的物資分類,他則帶著鄧云前往音控室。
鄧云一進去,就看到三個人在討論事情,一個穿著保安服,一個穿著白襯衫,另一個穿著黑色短袖,這個人正是他認識的華久叔。
三人見有人進來,立刻停止討論,紛紛扭頭看向門邊。
穿著黑色短袖的男人看到鄧云,眼睛里充滿震驚、喜悅、疑惑。
“鄧云?”他有些不確定道。
“是我,華久叔……”鄧云內(nèi)心有些激動,經(jīng)歷過這么多事,遇到跟父親相熟的長輩,他格外感到親切。
張華久有一張瓜子臉,本來是個帥哥模板,可惜有雙小眼睛,加上發(fā)際線很高,跟帥字無緣。
他走上前,激動地拍了拍鄧云肩膀,問道:“你小子一個人來的?你爸那個老頑固呢?”
“我爸沒來……”鄧云臉色黯然。
張華久錯愕,表情凝固,許久長嘆一聲,他看向阮杰,疑惑道:“你今天怎么回來這么快?有變故?”
阮杰連連搖頭,指指鄧云,將對方本事說了一遍。
張華久越聽越驚,他身后兩人聽得半信半疑,這年輕人普普通通,怎么可能這么厲害?
“張醫(yī)生,楊為本出事了,只是有些奇怪……他好像感染了,但沒有被喪尸咬到……而且……”阮杰還想繼續(xù)說,卻看到張醫(yī)生表情凝重,擺出制止的手勢,他只好停下敘說。
張華久看向正聽得認真的兩人,說道:“你們兩先出去吧,這事我先一個人聽聽?!?p> 那兩人還想說幾句,見到張華久嚴肅的神色,只好不情愿地出了房間,把房門關上。
張華久帶著鄧云和阮杰往里面走了一點,避免談話被偷聽。
“好了,你繼續(xù)往下說?!彼疽馊罱芙又f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