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漢三個幫。
要對付倭寇,只靠朱瞻墉身邊那點護衛(wèi)肯定是不夠的。
想來想去,他想到了幾個幫手。
“來,干杯!”
“你們不用客氣啊,喝??!”
秦淮河畔,醉香樓中,朱瞻墉跟幾個武勛子弟坐在一起,拼命的想要把氣氛搞得火熱一點,奈何對方似乎不買賬啊。
“瞻墉,你今天專門請我們幾個聚在一起,是有什么事情嗎?”
朱勇是幾個武勛子弟當(dāng)中爵位最高的,并且他爹朱能就生了他一個兒子,成國公府如今他說了算。
自然而然的,張軏、陳昭和鄭嘉都以他為首。
“諸位的父輩都是我大明有數(shù)的將領(lǐng),都說虎父無犬子,可是我擔(dān)心有些人的心中不是這么看大家的啊?!?p> 朱瞻墉掃視了一下幾個長得五大三粗的漢子,臉上露出一副憂國憂民的表情。
“誰敢在背后嚼舌根,看我不把他的臉打腫了!”
朱勇聽了立馬就不爽了。
他的爵位是從死去的老爹那里繼承過來的,最忌諱別人看不起他了。
“說的人多了,六部尚書里頭,有幾個看得起你們的?哪怕是軍中將領(lǐng),又有幾個是真的服氣你們的?”
朱瞻墉一句話就把朱能懟的下不了臺。
六部尚書啊,借朱能幾個膽子也不敢去打他們的臉。
“那幫文人,就會背后嚼舌根,有本事他們跟我打一架,看看到底誰的本事高!”
對于朱能的郁悶,張軏感同身受。
大明建國初期,武將的地位比較高。
但是這些年文官的地位明顯上升,已經(jīng)隱隱有文臣壓制武將的勢頭了。
他們這些武勛子弟對此自然非常的敏感。
“哎,陛下每次北出大漠都不帶我們出征,我們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有辦法讓大家看到啊。”
鄭嘉的臉色也很不爽,滿臉郁悶的抱怨了一聲。
作為武安侯鄭亨的三兒子,他現(xiàn)在身上什么職位都沒有呢。
“鄭兄說的有道理,我也想報效朝廷,奈何朝廷沒有給我們機會啊?!?p> 陳昭想到自己從小學(xué)武,卻是一次戰(zhàn)場都沒有去過,也是有點不甘心。
“諸位,你們的心情其實我也是感同身受,明明大家都是有本事的人,卻是被人在心里面看不起,這事怎么可以忍?”
朱瞻墉看著眼前幾個“熱血青年”,心中大定。
他要干的事情,不管成功了還是失敗了,影響肯定都很大。
不過,有這幫武勛子弟跟著一起的話,哪怕是天塌了也不用擔(dān)心了。
他們個高,會頂上的。
“不能忍又怎么樣?這一次陛下出征漠北,我申請了三次都沒有同意我同行,整天在南京城里混吃等死,無聊至極?!?p> 朱勇剛剛還情緒激動,現(xiàn)在卻是萎了。
“我也一樣,陛下說我大哥已經(jīng)在安南征戰(zhàn)多年,讓我好生在京師待著?!?p> 張軏作為朱棣最信任的將領(lǐng)張玉的次子,在朱棣那里也是掛了號的。
張玉可以說是為了救朱棣而死,朱棣肯定是不想張玉絕后。
從某種程度上,張軏、朱勇這些武勛子弟在朱棣心中的地位,比一般的皇孫都還要高幾分。
“有行動不一定會成功,沒有行動一定會失敗。其實我有一個主意可以改變這種局面,不過……”朱瞻墉說了一半就不說了。
“不過什么?”張軏忍不住問道。
“不過……算了,不說了,我覺得你們的膽子應(yīng)該不夠大,說了也白說?!?p> 朱瞻墉嘆了一口氣,一副很遺憾的樣子。
“誰說我們膽子不夠大的?南京城里還有我們幾個不敢做的事情嗎?”張軏覺得這話完全就是在侮辱自己。
“對啊,瞻墉,你這樣子可就小看我們了。”陳昭也趕緊接了一句,生怕大家認(rèn)為自己卻是膽子不夠大。
“我們的膽子要是不夠大,還有誰比我們大的?”朱勇面色變得有點不好看。
在座的都是十幾歲、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最受不了別人說自己不行啊。
“瞻墉,我們也都知道,東宮里頭皇太孫是獨得陛下寵愛,你肯定也是希望讓陛下和太子爺看到你的本事,我們也是都差不多。什么膽子不夠大的話就不用說了,你就直接說想要我們做什么吧?!?p> 鄭嘉雖然年紀(jì)不大,但是在幾個人中算是心思比較細(xì)膩的人。
他覺得朱瞻墉既然把他們幾個請到醉香樓喝酒,顯然不是為了諷刺他們幾句。
“鄭嘉說的沒錯,瞻墉,我們五個人聯(lián)手,大明就沒有我們不敢做的事情?!?p> 張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臉上沒有絲毫畏懼。
甚至在他的臉上還能看到一絲蠢蠢欲動的表情。
他們這些人天天在南京城里無所事事,太想做出點成績出來了。
“好!我就知道你們幾個一定是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虎父無犬子,都是我大明響當(dāng)當(dāng)?shù)臐h子。這幾天,倭寇侵?jǐn)_寧波的事情,你們肯定都聽說了吧?”
眼看著火候差不多了,朱瞻墉直接站了起來,開始進入正題。
“倭寇幾乎每年都會侵?jǐn)_我大明沿海州縣,這似乎沒有什么奇怪的吧?”陳昭猶豫著說了一句。
“朝廷這些年花費了不少的心思來處置倭患,但是收效似乎一直都不好?!?p> 朱勇對朝中大事顯然是有一定了解的,他大概看出來了朱瞻墉想要干什么。
“倭寇殺我大明百姓,搶我大明貨物,朝廷一直都沒有辦法徹底的解決這個問題,甚至沒有辦法給倭寇一個有利的打擊,如果這一次我們能夠把侵?jǐn)_寧波的倭寇滅掉了,是不是會讓大家眼前一亮?到時候還有人敢說你們不學(xué)無術(shù),整天就知道聲色犬馬嗎?”
朱瞻墉覺得要加一把火,繼續(xù)說:“都說倭寇兇猛,在我們的父輩手中都沒有被消滅。如果我們能夠把兇猛的倭寇滅掉,是不是意味著我們不比父輩差呢?”
朱勇也好,張軏也好,還是陳昭和鄭嘉,都是活在自己的父輩陰影之中的武勛子弟。
朱瞻墉這話算是直接觸動了他們的敏感點。
“不就是一幫倭寇嗎?有什么好怕的!瞻墉,你說要怎么辦才能滅掉他們,我跟你干了!”
張軏首先站出來表態(tài)。
“打倭寇,算我一份!”
“也算我一份!”
“我也去!”
“好!諸位都是好樣的?!敝煺败闹写蠖?,臉上卻是一副非常嚴(yán)肅的表情說:“那接下來就跟大家好好的說一下我的安排!”
南山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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