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北鷹司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要停了,手里的鑰匙握的好像要捏碎一樣。
“我聽說叔叔最近的身體不好,還進了醫(yī)院是吧?”他低聲說道。
“你什么意思?”
“沒,我只是想幫幫你,你事業(yè)剛剛穩(wěn)妥下來,家里還欠著銀行的錢,多么辛苦啊,我可以幫你啊。”崛北鷹司大口氣的說話,生怕櫻庭法子沒有聽見。
【尤里卡時刻:阻止櫻庭法子和崛北鷹司的「約會」】
【尤里卡獎勵:自由搏擊掌握,其應(yīng)若響(反應(yīng)力大幅提升)】
忽然,神木徹不耐煩地抬起手捋著額前的劉海,嗓音有種特別的魅力:“誰他媽想跟你在一起吃飯啊,傻逼?!?p> 崛北鷹司手里的車鑰匙的鏈子發(fā)出撞擊的聲音,他錯愕地看向神木徹:“你說什么?”
櫻庭法子愣愣地看向神木徹:“嗯?那個,我剛剛是不是聽見你說了什么很粗魯?shù)脑挘俊?p> 神木徹笑著說:“你們兩人聽錯了吧?聽說人一旦上了年紀耳朵就不好使了欸。”
“不對吧......我好像真的聽見了。”
“喂喂喂,你這小子,到底是誰啊?”崛北鷹司低沉的聲音帶著許些嘲諷。
神木徹聳了聳肩,回以一聲哼笑:“不是說了嘛,我就是一個修水管的。”
“???你剛剛笑了吧?”崛北鷹司的表情明顯變得兇狠,釋放不悅又懾人的情緒,一步、兩步走向神木徹。
“我現(xiàn)在也在笑欸,怎么了?”
崛北鷹司用力揪起神木徹的衣領(lǐng)怒喝:“臭小鬼!你找死嗎!”
“我只是在瞧不起你。”神木徹臉上保持著玩味的笑說,“不就是用語言暴力把女性逼上絕境的精神暴力男嗎?你在藥廠做了幾年工啊?”
“你這——!”
櫻庭法子嬌柔的身體介入兩人之間,對著崛北鷹司喝道:“給我住手!神木是我的學生!”
“學生?”大概是沒有想到,崛北鷹司舉起的拳頭就這么僵住。
他再次掂量著面前的這個「水管工」,連成年都沒有,真是一個臭小鬼,出社會這人必死。
“呵,真搞不懂最近的小鬼到底受什么教育?!?p> “我受到的教育告訴我,遇到神經(jīng)男就要告誡周圍的女性離他一千米遠啊?!?p> “神木你別說話了!”
櫻庭法子氣惱的分開兩人,神木徹不急不忙地整理著衣領(lǐng)。
崛北鷹司說:“櫻庭小姐,只要你需要我,我就會幫你?!?p> “我需要你離開!”櫻庭法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zhuǎn)過身又對著神木徹噓寒問暖。
“......”
見對方的視線瞥來,神木徹對著他笑了笑:“看來法子更在意我?!?p> “神木!”櫻庭法子像是非常不滿他又要挑起事端一樣,輕輕擰了擰他的耳朵。
崛北鷹司深吸了口氣,心臟發(fā)瘋似地鼓動,散發(fā)兇光的雙眼蘊含憎恨,伸出手指重重點了點神木徹后,踏著腳步下樓。
【尤里卡任務(wù)完成】
【獎勵發(fā)放:自由搏擊掌握,其應(yīng)若響】
兩人有一陣子無言地調(diào)整呼吸和心跳,接著櫻庭法子突然開口:“你干嘛多管閑事啊?好好回家不行嗎?”
“我這么做有什么不對嗎?如果我不說話,法子你會跟他走吧?”
櫻庭法子用看幼稚園小孩的視線看著他,歪著頭說:“怎么可能?為什么我要跟他走???”
她的自強心不容許她做出有違自己意愿的事情。
“那我就是誤解了?!鄙衲緩卣f。
櫻庭法子幾乎是反射性地用教師的嚴肅語氣說:“當你想替人說話的時候,要考慮這是否會讓自己陷入危險,別整天想著在女生前逞強要面子!”
神木徹雙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宛如犯錯的小孩扭頭看向一邊:“抱歉法子,我很礙事吧?”
櫻庭法子看著他楚楚可憐的神情,心里情不自禁地咯噔了一下,但幾乎還是以強硬的態(tài)度看著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允許因為我的生活,而讓周圍的人受到牽連,神木,你懂嗎?”
神木徹點點頭:“那我肚子有點餓就趕緊回去了,再見了法子。”
櫻庭法子笑著伸出手,摸了摸他看上去有些亂糟糟的頭發(fā):“去吧,路上慢點?!?p> 等到他快要樓梯間的電梯時,櫻庭法子又急忙喊住他。
“等等,神木!”
“怎么了?”
她快步走進公寓,過了會兒又出來,手里拿著一個精致袋子:“這里面是我家里人做的面包,你拿回去吃?!?p> “謝謝你,法子?!?p> 櫻庭法子的臉上露出甜笑,但很快,她又反應(yīng)過來。
這個笨蛋,怎么又喊自己法子了???
◇
行道樹輪廓朦朧,黑云籠罩著天空,太陽沉沒在大樓后方,路燈亮起,氣溫緩緩下降。
神木徹剛出公寓,接著聽見皮鞋大步走路的「叩叩」聲,之后是「pong!」粗魯關(guān)上車門的聲音。
視線看向一邊只有十個停車位的小停車場,一輛黃色的蘭博基尼小牛正停在那里。
從主駕駛里伸出的手正在敲打著車身,緊接著是寥寥的煙霧從里飄出。
神木徹看了眼手里的精致面包,旋即走向那輛蘭博基尼小牛跑車。
“計劃進行的很順利,我已經(jīng)讓她進入御林私高教學了,她對我一定有感恩心,之后只要再推一把就好了?!?p> “對......對......今晚的計劃取消了......但這全因為一個臭鬼頭!不過是她的學生,我也不好下手。”
“請您相信我,只要兩個禮拜她就無法離開我,然后很快就會和我結(jié)婚,等到她家里的短命老頭死了,面包店土地就會轉(zhuǎn)移到我的名下,我就能把錢還給您?!?p> “真的!請您再給我一點時間!雖然因為一個小鬼頭出了些意外,但大體不影響!”
“還.....還有......這輛車能明天還給您嗎?”
“謝謝!請您替我向大小姐問好,祝她武運昌隆?!?p> 崛北鷹司掛斷電話,一股想要失控怒吼的沖動直沖腦門,但他不知該向誰發(fā)泄,只能把這股怒氣和話語硬生生地往肚里吞。
那個臭小鬼!如果不是他在!絕對能把那個女人給拉出去!
“那個,請問您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左側(cè)突然傳來詢問的聲音,崛北鷹司拿煙的手指一個沒拿穩(wěn),直接掉在褲襠上。
“嗚哇!”他手被燙到,一邊收拾著褲襠上的煙一邊對著神木徹罵道,“你他媽怎么在這里!”
神木徹面不改色地抬起手里的精致面包袋:“我的胃不太好,吃面包會胃酸,所以,你買面包嗎?”
崛北鷹司雙眼瞪的橢圓,低聲怒喝道:“滾!”
“你剛剛的話我都聽見了?!鄙衲緩靥统鍪謾C說,“我還錄下來了,要聽嗎?”
“你躲在我車這里偷聽?”
“不,我是光明正大站著聽的,你應(yīng)該太投入了沒看見我,不好意思我想問問,你是欠了很多錢嗎?這輛車日租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