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上周四飛行課的事情,德拉科回去反思了很久。
誠然,作為一個斯萊特林,他無法像格蘭芬多一樣勇敢。
斯萊特林大部分學生的家庭教育,就是教他們要審時度勢,學會判斷局勢,不要強出頭。
所以那節(jié)飛行課,完全被格蘭芬多的人出了風頭。
可能這也是那只小黑貓,德古拉(德拉科給黑貓取的名字)不愿意自己成為它主人的原因吧。
——其實德拉科想多了,作為一只寵物家貓,而非野貓,我們的小黑貓在選擇主人的要求上,只在于對人類的感官是否熟悉,有沒有感覺而已……赫敏和它相處的時間最長,它當然第一個選擇赫敏了。
但在德拉科這個11歲小孩子的想法里,就是自己做的不夠好,沒資格成為德古拉的主人。
既然在勇氣上勝不了格蘭芬多,那就在智慧上一決勝負!
“就讓我們來比一比,在魔藥學上制作藥劑的能力!”
德拉科高高昂起頭顱。
“馬爾福,你可真有臉?。 绷_恩在赫敏之前,搶先一步幫腔道,“還記得上次的比試嗎?都沒比呢你就不戰(zhàn)而逃了!這次你倒是又鼓足勇氣了啊,到時候可別嚇尿了褲子!”
“閉嘴,韋斯萊!這里沒你說話的份!”
德拉科瞪了羅恩一眼,轉(zhuǎn)頭又看向赫敏。
“格蘭杰,上次我和你的事還沒做個了結(jié),這次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zhàn)?”
“有什么不敢的!”
對于德拉科的這封挑戰(zhàn)書,赫敏幾乎就沒有任何猶豫,立刻答應下來。
在比拼智慧和學習能力上,赫敏作為一個學霸型人物,還從來沒有怕過誰。
“但是,這次我有個條件!”
說著,赫敏抽出一只手,指了指懷中小黑貓的脖子——準確說是脖子上那條一直戴著的項鏈。
“如果你輸了,就給我把這條項鏈摘下來!”
這條項鏈是赫敏第一次去對角巷時,把這只小貓咪弄丟后,貓咪回來時就一直戴著的,戴上后就一直拿不下來。
后來上學后才得知是德拉科戴上去的,之后赫敏又花了好一陣心思,想去拿掉項鏈——
開什么玩笑,這可是她的小貓咪,身上怎么能戴著其他人的東西!
這不就代表了,身為貓咪主人的她被牛頭人了嗎?
拉菲的主人,永遠只能是她一個!
任何人休想拐走她的貓!
結(jié)果無論赫敏使出何種解數(shù),甚至為此還請教了好幾個老師——
那項鏈依然套的死死的,怎么都弄不下來,就仿佛在貓咪的脖子上生了根一樣。
聽了赫敏的要求,德拉科微微皺眉,看了那項鏈一眼。
“你現(xiàn)在這么說,已經(jīng)太遲了!”德拉科冷笑著說道,“如果是前段時間還有可能,現(xiàn)在這條項鏈已經(jīng)完全成了德古拉的形狀了!”
“……你說什么!”
“當然,你沒發(fā)現(xiàn)項鏈和當初有些不太一樣了嗎?”
“……”
赫敏咬了咬牙,看了一眼黑貓脖子上的項鏈。
項鏈確實和之前不一樣了,最為明顯的,是它上面寶石的顏色發(fā)生了改變,變成了純粹的黑色,和黑貓的毛發(fā)一致——原本是那種瑩瑩的綠色。大約是上周四飛行課之后的變化。
而且項鏈似乎還越戴越緊,串著寶石的線深深地印到了黑貓的毛發(fā)里。
一眼看上去,這項鏈幾乎和貓咪的脖子融為了一體,完全看不出它還戴著一個飾品。
赫敏之前詢問過各個老師,從他們那里得知了,會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是項鏈已經(jīng)“認了主”。
這是魔法世界的規(guī)則,在這個世界,任何用魔力創(chuàng)造出來的事物,相當于都被賦予了生命,比如說魔杖和掃把,而項鏈的本質(zhì)是某樣煉金產(chǎn)物,和前兩者一樣,這種東西同樣會去選擇主人。魔法道具一般只有在承認了某個人之后,才能對他真正發(fā)揮出該有的威力。
“你太過分了,居然強行用道具綁定我的貓!”小姑娘生氣地鼓起臉頰,“如果你不能把這條項鏈拿掉,我不會和你善罷甘休的!”
“呵呵,格蘭杰,你真是鄉(xiāng)下來的麻瓜巫師,沒半點兒見識!”
德拉科不屑地冷笑一聲,嘲諷道。
“這條項鏈可是我爸爸在我今年生日時送給我的寶物,上面封印著幾十條常見魔咒的‘咒立?!邢喈攲嵱玫姆烙Ч?,一般巫師想要還拿不到呢!”
咒立停(Finite),指代停止咒,是一個防御性咒語的概念,效果是終止、限制眼前這條魔法的發(fā)生。
針對不同的咒語,會有不同的停止咒。
比如說,如果有人企圖用隱形咒讓自己隱形,用了對應的停止咒,可以立即讓隱形者顯形。
不過,停止咒只能針對正要使用的咒語,如果咒語已經(jīng)生效一段時間,就只能用對應的反咒破解了。
“我不需要你給的東西!我的貓咪由我一個人保護就行了!”
“不識好歹!你知道這條項鏈在市面上值多少錢嗎?”
“多少錢我給你!你給我馬上把項鏈拿掉!”
“你給不起!賣掉你都給不起!”
一男一女兩個新生,在學校走廊上旁若無人地爭吵起來,引得周圍學生圍觀不止。
而整個事件的中心,我們的小黑貓自始至終只是蹲在赫敏懷中,無聊地搖晃著尾巴,打著哈欠。
什么項鏈不項鏈的,它對這種東西又無所謂。反正戴在脖子上,也沒感到有什么不適應感。
但這兩個人類幼崽好像特別在意,非要對它戴不戴爭個你死我活。
就好像它戴上或是不戴,就成了某個人的一樣……
別開玩笑了,你們這些人類幼崽,還想上天不成?不管是誰當它的主人,都只能乖乖當它的鏟屎官!
“人類真是活久見啊,居然爭著給貓咪當奴才!”
蟾蜍在一旁呱呱嘲諷道——當然,嘲諷中帶著一些羨慕,為什么蟾蜍在人類世界沒有這樣的待遇呢?
“我也搞不懂,反正他們就是這么傻!”
拉菲低下貓頭,舔了舔身上的毛,用舌頭上的倒刺清理毛發(fā)上的污垢。
說起來,已經(jīng)一周過去了,它肚子里也積累了一些毛發(fā)了。
之前和那個叫斯內(nèi)普的人類說好的,一周給他提供一顆肚子里的毛球。
斯內(nèi)普——老蝙蝠現(xiàn)在可是我們小黑貓的手下,雖然不懂他為什么要它肚子里的垃圾,但貓咪一向都是很仁慈的,對于手下的要求,只要不過分,拉菲肯定也會答應他。
這么想著,拉菲趁著赫敏和德拉科還在爭吵,貓軀縱身一躍,從赫敏的懷中掙脫開來,優(yōu)雅地跳到地面上,一溜煙便消失在原地,向著印象中斯內(nèi)普的地下辦公室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