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那個眼神的悸動
“編織袋里裝著五百八十六張蛇皮。你們準備以什么價格購買呢？”
沈荃玫眉頭緊皺：“您這副自信感覺，我會買您這蛇皮嗎？”
沒等陳漢反應過來就繼續(xù)說話了。
他說：“我承認您剛才的一通分析是對的，但是這不可能是、我非您不可的原因。”
“兩點……”陳漢伸了兩指頭。
“一是要節(jié)約時間與資源成本；實現(xiàn)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言達即達?！?p> “二是我能給你的工廠，一套新的產品銷售方案和廣告詞”。
“我合作的誠意都在桌面上，馬上看看你們是什么意思？”
沈荃玫揚起眉，望著面前這眉眼間充滿自信的年輕人。
“能不能給你們一次機會呢？”
“因為我還想知道你的這份信心到底是出于力量還是狂妄？”
聽到她的話里頭有疑問，陳漢沒有交代。
起身來到辦公桌前，接過一張空白的紙和一支筆后，陳漢又回到沙發(fā)上坐著。
在沈荃玫面前埋頭做起營銷方案來。
該計劃的立意核心在于抽獎。
圍繞這一意圖，陳漢筆耕不輟。
筆尖劃過紙張發(fā)出的沙沙聲引起沈荃玫注意。
她的眼睛看向紙面上的內容時，一雙眸子立刻睜得圓圓的，眼睛再難挪開。
即使是為了看得清楚一點，她也會在不知不覺中來到陳漢的右邊，彎下腰伏在他的頭上，把頭湊在他的身上。
淡淡蘭花皂清香襲來，已完成最后段落的陳漢不覺聞鼻，隨即頭追香動。
這個側腦袋、前額和沈荃玫臉上碰到了一塊，左顎上還印上了陳漢嘴。
這手感像摸棉花一樣。
柔軟的口感。
這熟悉而陌生的印象，勾得陳漢怦然心動了些許，連帶心神都進入了恍惚。
沈荃玫俏的臉熱了起來，特別是觸碰了陳漢的眼睛之后，莫名地覺得心跳加速。
她可以從他的目光中感到一種溫柔的味道。
這包含著回味，眷念，柔情……三者合一的目光，如夏天的風吹進了她的心。
既使她的身體和心靈都激靈了一下，又在心中那片空白的地方，畫上了一筆。
從未有過的感受使她像進了迷宮似的暈了過去。
第一個回過神兒的陳漢看見了那副近在眼前的俏面孔。
他抑制住心里那股抱著她的欲望輕咳了幾聲。
輕飄飄咳嗽聲就像耳邊響起了春雷，嚇得沈荃玫頓時繃得直不起腰來。
她象只受驚的兔子向后倒退幾步。
仰首、俯首……再三打量陳漢后，沈荃玫摸著還燙著的面頰狠狠地盯著陳漢。
她真恨不得拍桌子怒罵登徒子。
可是回想起陳漢剛那記溫柔的目光，沈荃玫卻發(fā)現(xiàn)內心的慍怒很快就散了。
代之而起的卻是一種，甚至連自己都無法分辨的感情。
陳漢在她這含羞待放的目光面前，莫名其妙地有點心慌，趕緊錯了眼，再也沒敢和她對上。
“那……”
“這個計劃你們認為如何？”這是今年8月下旬在BJ舉行的中國國際通信展（CCBN）上，中國電信集團公司副總裁、總工程師陳漢向記者提出的問題。陳漢提出這一計劃的原因，除促成合作外。
另外一個用途是皮革廠廠長王詩語。
我想，這就是他的真正圖謀。
聽著陳漢的話，沈荃玫深吸了口氣，眼神又復雜的看著他。
“要不是親眼見過，真不敢相信這個營銷方案來自于您的手筆！”
沈荃玫壓住波濤洶涌的情緒，來到陳漢面前，接過那份計劃，繞到茶幾桌上回了坐。
浮現(xiàn)于紙中的字體剛勁有力，滲透著一絲兼容的雄渾大氣。
要說這個手字只會使她另眼相看。
然后這幾個字體組合在一起的東西可是深深地震撼了她的心靈。
如今她越來越確定面前這個貌似窮酸的人身上有帶著一個大學生才。
這種想現(xiàn)在就能實現(xiàn)的想法決非農村娃所能有。
“拾掇子孫牙慧，僅此而已！”
后世呢？
沈荃玫發(fā)現(xiàn)了這個詞，頓好奇道：“該是前人嗎？”
陳漢搖頭晃腦地轉移話題：“能談得上這樁買賣嗎？”
“可以的?！鄙蜍趺迭c了點頭。
“你們帶的那些蛇皮每條1元就收了吧！”
身為皮革廠采購科負責人，和廠長也是一對閨中密友，擁有不亞于副廠長般的職權。
且不說，就說陳漢的這個營銷方案吧。
“請大家驗貨！”陳漢并不討價還價。
前世皮革廠公布收購價為9角。
但沈荃玫之所以能夠再給自己1毛錢，多半應該是因為自己的這個營銷方案吧。
由此亦可窺見沈荃玫在商業(yè)上的才華與視野。
能夠在這段時間里，認識到人才是很重要的，這種心智應該是目前大多數(shù)人都具備嘍。
內心的驚嘆讓陳漢的臉上又增添了一絲微笑。
“你們帶著貨物進去了！”
“嗯?！?p> 然后就是驗貨的過程。
所有的驗收完畢后，陳漢帶著清單在沈荃玫的帶領下來財務結帳。
本來頗為繁瑣的手續(xù)卻因沈荃玫的出現(xiàn)而顯得頗為容易。
586張蛇皮換來586元。
得到金錢的那一刻，即使經歷了大風大浪，陳漢也會在這一刻內心升騰起不可遏止的喜悅。
盡管這些資金與彩禮的需要相比似乎很小。
但這步走得很順利，后續(xù)不要說上萬元了，甚至十幾萬了，陳漢都自信能掙到手。
賺錢，嫁給瑾言。
這也正是他在這個階段所追求的。
亦為其平生之心愿。
走出財務科的陳漢和沈荃玫繼續(xù)聊天。
“您帶的那張蛇皮將在今天午間進入測試”。
“只要材料通過了，下一步就可以繼續(xù)配合了。”
聽到沈荃玫言語中的憂慮，陳漢淡淡一笑。
“所有既成的事情從來沒有因個人擔心而有所改變”。
“只要全力以赴地把力所能及的事情辦好，就能從容地面對難以預料的后果。
天底下有太多太多適得其反的事情。
并非一切都是沿著人的意志發(fā)展起來的。
因此我們所能做到的只有接受一切適得其反。
“你們還認為皮革廠的原料取締改革難以過關？”這是記者在采訪LN省SY市皮革工業(yè)協(xié)會時，沈陽制革協(xié)會秘書長沈娣玫向記者提出的問題。而她自己卻對這個問題有些猶豫：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做了。沈荃玫果然沒有把握做這事兒。
盡管她的那位閨中密友廠長一直力挺她，可這個皮革廠也并非民營企業(yè)。
許多事連廠長都難拍案定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