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警局,已是近10點了。
第一天上班就遲到了。
進門,看見雷洛已經(jīng)到了,正坐在探長的桌子邊寫著東西。
探頭看了余豪一眼,正要發(fā)問,余豪就先開口了。
“對不起啊,洛哥。第一天上班就遲到了。”
“昨天來報道的時候,還沒租好房子,下班又有點晚了。
昨天找了老久,才找到一個房子。”
“現(xiàn)在已經(jīng)租好了。以后肯定不會再遲到了。”
房子當(dāng)然是阿晴的房子啊,租金都交了兩次了,不能把他趕出去吧。
“好,去做事吧?!?p> 雷洛也沒有責(zé)怪啥的,只是讓他別再犯就行了。
余豪出來,繼續(xù)叫了昨天那幾軍裝警,繼續(xù)出去找線了。
他打算先去趟昆山夜總會,去問問情況,盡管昨天阿賓已經(jīng)去過了。
余豪帶著人趕到的時候,夜總會沒有營業(yè)。
誰會在大白天的上夜總會啊。
不過他還是讓人去敲門,里面還是有服務(wù)員在收拾的。
那位美顏御姐也在里面。
“各位警官,這么早就來玩啊。小姐們都還沒起床呢?
你們警察就是爽啊,上班時間都能來找女人。”
一個混混擋在了他們面前,吊兒郎當(dāng)?shù)恼f道,說完還哈哈大笑起來。
一個軍裝直接一把推開了他,邊大聲說道,
“警察辦案,把你們領(lǐng)頭的叫來。”
“辦案,辦什么案?
阿sir啊,大家都這么熟了,就不要開這種玩笑了。
真要抓嫖娼,就去賓館,這里哪有什么罪犯啊?!?p> 領(lǐng)頭的混混沒有被一個軍裝警的話嚇到。
這里,天天晚上都有便衣來“查”,也沒見他們真的抓人。
再說了,母姐的地盤,那會有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情呢。
這時候,這家店的老板,母姐,右手拿煙,輕輕的放在嘴邊抽著,左手抱胸,踱步走上前來,其他人見到后,都恭敬地低頭問了聲,“母姐。”
軍裝也轉(zhuǎn)頭對余豪介紹到,
“豪哥,這是這家夜總會的老板,母炁(qi,四聲),母姐。”
軍裝也認(rèn)識這個叫母炁的御姐,看來他也是這里的常客啊。
“母姐,這是我們局里新來的便衣,豪哥?!?p> 母姐認(rèn)出來余豪,他前段時間還來過這里玩。
“豪哥啊,來這有何貴干?”
余豪也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漂亮女人。煙霧彌散在中間,讓他看不清楚她的眼神。
一席黑紅色的旗袍,盡顯身姿。大紅的嘴唇,吐著煙氣,大眼高鼻,有種異域風(fēng)情。
時間似乎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痕跡。
“母姐,你好?!?p> 余豪抽回了和她握著的手,手有點疼,這女人力氣有點大啊,開來能在這個混亂的時期,還能站穩(wěn)腳跟,開一間大夜總會的女人,不簡單吶。
“打擾了,這次是有案子向咨詢一下你們這里的人?!?p> 余豪很快就被想要認(rèn)識黃麒麟的人都問詢一番的想法說了出來。
“小王,你去把領(lǐng)班小七叫來?!?p> 小王?這個身高近兩米,肌肉似鐵塊的壯漢你叫他小王,不愧是母姐啊。
這壯漢余豪還是有印象的。
領(lǐng)班小七?是他認(rèn)識的那個小七嗎?
這女人到底什么來頭啊,居然能把仙女拉來做領(lǐng)班。
吩咐完之后,母炁就沒有再和余豪攀談,甚至還撇頭過去,獨自抽著香煙。
她已經(jīng)對他沒興趣了,看透了也就不再看了。
余豪甚至能從她的身上感到一絲濃濃的孤獨和哀傷。
他也沒覺得別人不跟他說話就是看不起他。
就一個剛剛?cè)肼毜男⌒叹€不至于讓人神魂顛倒,納頭就拜。
等以后他真的成了大佬之后再說吧。
場面,頓時很安靜。
過了好一會兒,小王帶著七公主回來了。
小七見到了熟人,還是那個身上很多好聞氣味的人。
她興奮的跑了過來,直接伸手保住了余豪,狠狠地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氣味,過了一把癮。
余豪也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他怎么不記得兩人有這么熟啊。
他甚至有點不知所措,手都不知道該不該放到小七背上去。
“好了,小七,正經(jīng)點。這些警察找你有事情。”
母姐發(fā)話了,小七也乖乖的聽話,一旁看著的余豪也是震驚不已。
“警官,小七到了,有什么情況你就問她吧,她都了解的?!?p> 母姐說完,頭都不回的走了。小王也跟在他身后。
“余豪,你找我要問什么?”
小七的語氣里很是興奮。
“你現(xiàn)在是在當(dāng)條子嗎?”
額,哪有當(dāng)著警察的面罵人條子的呀,不知道是哪個人教她說的,可真該死啊。
余豪也沒多想,他又把黃麒麟的事給小七說了一遍。
順便問她,有沒有發(fā)現(xiàn)黃麒麟離開夜總會之前有什么不對勁或者有人在盯著他。
“你們昨天不是派人來問了嗎?
怎么你現(xiàn)在又來問啊。”
“昨天那個是我同事,我和他在爭著破案立功呢?!?p> 余豪撒了個小小謊,也不算是撒謊吧,他本來也想著立功呢。
“我想想哈,昨天我把我記得的都說了啊。”
明顯,小七陷入了沉思,一些話都沒經(jīng)過思考就說了出來。
“對了,我想到一個情況。”
“這個黃麒麟,他來的第一天晚上,因為一個舞女和一伙人起了矛盾。
當(dāng)時有幾個看著像是做苦力的人調(diào)戲舞女,這個黃麒麟幫舞女出頭,和他們對峙起來?!?p> “后來,我出來調(diào)解之后,才把沖突平息了下去?!?p> “之后,這個黃麒麟每天都來,專門來找我,想約我出去。”
“我沒答應(yīng),他一直糾纏,之后就是你們警察來告訴我們,這個人失蹤了?!?p> 小七陸陸續(xù)續(xù)說了一些前面她沒想起的情況。
“因為當(dāng)時沒有打架,他們只是互相罵了幾句?!?p> “所以前面你同事來問的時候,我也就沒想起來。如果不是你來問我,我估計就把這些事忘了。”
余豪聽完,心里也是有點興奮的,又是一條線索嘛。
他還不死心的問了句,“還有嗎?”
“沒了,就這些了。”
至少不像昨天那樣,忙活半天卻一無所獲,余豪還是對來這一趟的結(jié)果很滿意的。
他又和小七閑聊了幾句,
“小七啊,你怎么會在這里工作?”
堂堂一個天上的仙女,居然跑下來當(dāng)夜總會當(dāng)領(lǐng)班,她父皇母后知道不得打系她啊。
任憑他想破腦袋,他也想不出小七在這的理由。
玩嗎?一兩天就夠了啊,那還需要天天做領(lǐng)班呢。
“嘿嘿,是母姐姐找我來的。
當(dāng)時你不是說要找個工作嗎?我正好看見這里在招人,我就進來了,母姐姐看見后就直接讓我當(dāng)領(lǐng)班了,手下管了老多人了。
而且做領(lǐng)班很好玩的,每天都會面對不同的客人,還要安排人去接待他們,不能讓他們不滿。客人間起沖突了還要調(diào)解。
最重要的是,我不僅管著這里所以事,我還管著母姐姐手下的好多人。
嘿嘿,我還從沒有管過這么多人呢。以前都是別人管我?!?p> 啊,這……
也是哈,想想這個仙女在天上的情況,雖然每個人都表現(xiàn)出一副和和氣氣的樣子,但那些個大神大仙不過是給她們老子一個面子罷了。
就按修為而言,她們甚至沒有機會和他們說話呢。
她們是連開宴會都不能上桌的,只能幫著打下手的時候,偷偷給自己留點福利。
也不是說完全不能管,若是以天庭公主的身份去要求的話,還是能吩咐的動的。
但是,當(dāng)朝公主去聯(lián)系朝臣,還都是些修為比她們高深,的實權(quán)神仙們,她這是想要篡位嗎?
怕是要挨板子哦。
他也沒有再糾結(jié)這些事情了,以她的力量,還能吃虧了不成?
無稽之談。
他相信也就他能談一談。
“這個母姐?你知道她是什么情況嗎?你怎么那么聽她的話?”
好奇,還是驅(qū)使余豪問了出來,盡管他知道,可能也問不出什么結(jié)果。
“母姐是個好人,很厲害。”
能以女子身份開這么大個店,還能安然無恙,他當(dāng)然知道她很厲害了。
盡管這個厲害可能和小七說的厲害不是同一個意思。
但他想知道的是她到底怎么個厲害法。
是錢,是人?
是魅力,是手段?
是她的長袖善舞,還是她手下眾多?
可小七卻怎么也不愿多說了。
“對了,我有禮物要送給你。這其實是母姐姐讓我送給你的?!?p> 小七又說道,
“你跟我來吧,東西我都在我的房間里放著呢?!?p> 余豪對小七的話有種莫名的信任。不過在去的路上,他還在感嘆,怎么又跟這個“母姐”有關(guān)。
她到底是什么人吶。
想不明白,他就沒有再想。
不管怎樣,有便宜不占,那就是王八蛋。
她難得還敢暗算警務(wù)人員不成,是不想在洛哥地盤上混了嗎?
再回來的時候,余豪自己也是懵逼的,怎么就多了個金手指呢?
一套衣服,一塊蠶樣的羊脂白玉。
銖衣,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還能隨心意變換款式。
功德蠶寶,功為善行,德為善心。利國利民利天地,得善得功得福祿。
這都不能叫千里送鵝毛了。
從九天上跑下來一趟,還給自己帶了金手指,這份大禮,余豪當(dāng)即說了句,
“這份大禮,無以為報。哥哥只好給你檢查檢查身體以做感謝,希望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她一揮手,送到了下面。
昆山夜總會還是那個樣子,但里面做主的人卻已經(jīng)邊了個樣。
小七,母姐,小王都已經(jīng)消失不見。
與神仙的春宵一夢還是破滅了啊。
余豪的面前,站著的一直是一個男人經(jīng)理。
“豪哥,發(fā)什么愣啊,我們是不是該出發(fā)找劫匪了?”
如果不是脖子上的羊脂吊墜,余豪還真以為是自己發(fā)生了幻覺。
這buff疊的,他喜歡。
穿越之子,仙女送禮,未來視界。
余豪想不膨脹都不行。
“走,抓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