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沼屎!”
打人不打臉,周羅氏從小到大哪里被人這么欺負過,當(dāng)即就爆發(fā)了,“你給我等著,你死定了!等我舅舅來了,一定會殺了你這個混蛋!”
“哦?”
段治平嘴角一歪,直接一腳踩在了周羅氏的臉上,然后使勁將她的臉踩了下去。
那周羅氏好不容易坐起來的身子,當(dāng)即就摔倒在地。
段治平的鞋子可是特殊制作的,底下縫了一塊鐵板,一腳踩下去,直接將周羅氏的顴骨都踩得差點碎了。
“我好怕哦,你快叫你的舅舅來宰了我吧!”段治平踩著周羅氏的腦袋冷笑道。
“你好個狗膽,我二叔可是郡守守守守……”
周羅氏以為段治平?jīng)]有聽清,正想要再威脅一遍,但是話剛說了一半,直接被段治平踩的疼痛不堪,連話都說不完整。
宋惜月看著這一幕,腦海里又回想起段治平剛才說的話,心中覺得無比的踏實安全。
相比較于宋惜月的無條件信任,劉欣欣無疑是要考慮的比較多一點。
那周羅氏的嗓門很大,她知道段治平肯定是聽到了對方說的背景,但是在這種情況之下,段治平依然是選擇下狠手,毫無顧慮。
這說明,要么段治平是一個蠢貨,要么就是因為心中有底氣,絲毫不害怕那周羅氏的背景。
很明顯,能夠?qū)⑺龔膿搁T的青樓老鴇手中以二百五十兩的價格贖出來,段治平不僅不是一個蠢貨,還是一個極其聰慧的人。
這樣一個人,敢毫不留情的折磨一個郡守的外甥女,說明他心中是有底氣的。
但是劉欣欣知道段治平的來歷,他是一個偏遠山村的書生,頗有資產(chǎn)。
只是這個頗有資產(chǎn)的評價,只是相對于那個小山村的人而言。
這里可是郡城,比他富有的富商一抓一大把,而這些富商全都得看郡守的臉色吃飯。
郡守可是整個郡最高長官!
段治平只不過是一個偏遠山村的書生而已。
與這樣的人為敵,劉欣欣實在想不通,段治平的底氣來源于何處?
“難道段先生其實是某個官場大佬的私生子?”
劉欣欣不禁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太過飄忽了。
最好的解釋是,段治平手里可能有郡守的把柄,所以才不怕他。
劉欣欣把心中的疑問說給了身旁的嫂嫂聽。
“應(yīng)該不是吧?”
宋惜月被問得有些疑惑,“二郎應(yīng)該是第一次來郡城,從來沒有見過郡守,怎么可能有他的把柄?”
“你放心,二郎說沒事那就是沒事,他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咱們相信他就好了。”
宋惜月以為她是害怕,笑著安慰了她。
與精于商算的宋惜月相比,被賣入青樓的劉欣欣難免心思要沉重一些。
聽到宋惜月的安慰的話,劉欣欣卻沒有放心下來。
如果段治平?jīng)]有郡守的把柄,那他憑什么這么囂張啊?
難道真的是因為一時熱血上頭就不管不顧了?
想到此處,劉欣欣不僅害怕起來,還連忙拉著宋惜月說道,“嫂嫂,若是段先生沒有挾制郡守的手段,就快讓他停手吧。”
“她這外甥女雖然不討喜,但郡守大人也是一樣寵溺的,等他過來,看到那母老虎這般慘樣,咱們就完了!”
“這……”
聽到劉欣欣的話,宋惜月本能的一驚。
回過神來,卻是笑道,“別怕,我不是說了嘛,二郎這人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咱們相信他就是了。”
“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劉欣欣不自覺的重復(fù)了一遍宋惜月的話。
青樓女子最會察言觀色,劉欣欣雖然是剛出道,但是在老鴇的特殊培訓(xùn)之下,能力也是絲毫不差。
她看得出來宋惜月再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有多認(rèn)真,對其充滿了信心,甚至還帶著一絲崇拜。
再看齊紅芷和香月,前者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絲毫不慌張,后者則是靜靜地守在了一旁,神色也沒有任何的慌亂。
齊紅芷的身份不一般,她是看得出來的,她們的不慌不忙不是因為自己的背景有多深厚,而是因為相信段治平能夠解決眼前的問題。
那么只有一種可能,段治平的底氣很足,而他的底牌,是劉欣欣無法猜想到的。
雖然她無法知道段治平的底氣來自于何處,但是只要知道段治平能夠解決眼前的事情就足夠了。
知道這些之后,劉欣欣忽然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恐懼一掃而空。
段治平嘴角微微翹起的看著她。
劉欣欣也深深地看了段治平幾秒,隨后展顏一笑,走到周羅氏丟掉鞭子的地方,將鞭子撿了起來。
“欣欣,你做什么?”
宋惜月一把拉住了劉欣欣,在她的意識是劉欣欣還是個小孩子,不能讓她冒險。
“先生堂堂一個七尺男兒欺負一個潑婦說出去對名聲有損,我?guī)拖壬率趾昧耍 ?p> 同時也是為了自己和宋惜月出一口惡氣!
“先生,能把她交給我嗎?”
劉欣欣期許的看著段治平。
“你是想要自己處理她?”段治平問道。
“對!”
劉欣欣咬牙切齒的道,“這個賤貨剛才那般欺辱我和嫂嫂,就算不為了我為了嫂嫂也要以牙還牙?!?p> 段治平微微挑眉,對她的勇氣表示很認(rèn)可,“很好,她是你的了。”
他之所以這次下這么狠的手,除了是真的很生氣之外,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對于自己的生意,段治平還是有點自信的。
以后的發(fā)展肯定遲早還是會來到郡城里面發(fā)展的,雖然他現(xiàn)在有些名氣,但是那種名氣,大多數(shù)還是來自于一些讀書人的追捧。
如果他這次對于自己家的護衛(wèi)被人打得半死,跟自己同行的女伴還有剛剛贖出來的劉欣欣被人這般欺負,扒光衣服游街示眾都能夠無動于衷,那他的名聲可就要臭了。
以后郡城里面的人就會以為他軟弱可欺,是個人都敢上來踩幾腳,雖然他怡然不懼,但是最惡心的事情在于,那些家伙不知道他的厲害而一直干擾他,光是處理掉這些雜魚都得大費工夫。
這樣子,如何能夠現(xiàn)在郡城站穩(wěn)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