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石車,在目前的世界來說,是一種很重要的戰(zhàn)略武器。
大家都還在用云梯、攻城木打城池戰(zhàn)的時候,你拉出來一臺投石車,對于城墻上面的守將來說,絕對是毀滅性的打擊。
這么重要得戰(zhàn)略武器,竟然被用來當做賠禮送給了北戎人!
作為在這個世界制造出投石車的人,段治平自然十分生氣。
“這么重要的東西,朝廷怎么能夠交給敵人呢!”
楚妍涵也是氣得不行:“齊將軍呢,以他的性格,不應該會交出投石車??!”
“齊恒哥哥當然不會!”
齊紅芷道:“他也是中了那些朝廷中的蠢官的陰謀詭計?!?p> “什么陰謀詭計?”
楚妍涵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北戎人進入咱們大梁最好的路途就是穿過大草原,直接從斷壁崖進入闊云城。但是自從上次被打敗之后,他們知道現(xiàn)在我哥有著新型的武器,他們的騎無法再輕易打破斷壁崖關(guān)隘?!?p> “所以這一次,他們沒有選擇從斷壁崖入關(guān),而是選擇繞路!他們?yōu)榱死@開我哥哥,可是繞了一千多里地,從肅州那邊的戈壁灘沖進來的。呵!他們倒是有自知之明!”
齊紅芷冷笑道:“當時朝廷得到消息,北戎人的軍隊兵臨肅州城下了,我叔叔齊大夫立刻上報朝廷,請求調(diào)用齊家軍去肅州狙殺北戎軍隊!”
楚妍涵笑道:“如果是齊將軍去的話,他的軍隊執(zhí)行力極強,有我夫君的武器助陣,肯定能夠打敗那些北戎軍隊的?!?p> “你說的自然沒錯。但是問題就出在這兒。”
齊紅芷嘆了一口氣:“上一次已經(jīng)給齊恒哥哥出盡風頭,朝廷中的那些官員貴族害怕齊恒哥哥再次立下赫赫戰(zhàn)功,威脅他們的利益,直接以齊家軍距離肅州太遠,來不及調(diào)軍為由,把這個提議否定了!”
“還要求堂哥把投石車的方法交出來給朝廷,把方法給肅州守軍制造投石車,用來抵抗北戎人的進攻?!?p> 楚妍涵疑惑的道:“齊將軍真的交了?”
就連她都聽出來有貓膩,她不相信齊恒會看不出來。
齊紅芷咬牙道:“我哥哥一心為國,本來以為將投石車的方法交給朝廷,最差也是給這幫家伙學去制造投石車。本來我堂哥也不在乎功名,讓給他們也無妨?!?p> “可沒想到,沒過多久,肅州戰(zhàn)場的北戎大軍就多出了幾架投石車。后來我叔叔才查出來,原來北戎人密使早就暗中進了京城,并且提出了退兵的條件,索要投石車只不過是其中一條而已。”
楚妍涵忽然問道:“有一個問題。既然夫君之前沒有使用過那些投石車,那么那些北戎人是怎么知道這投石車的事情以及它的威力的?”
齊紅芷點頭道:“你有這個問題很正常。其實先生給我堂哥圖紙之后,他就自己找來木匠嘗試著制作,最后被他制作成功了,而且威力極大。北戎人的奸細到處都是,闊云城中有人泄密雖然很可恨,但是很正常的事情?!?p> “原來如此?!背呕腥淮笪?。
“最可恨的是那個皇帝竟然真的把東西交出去了?!背瓚崙嵅黄降牡馈?p> 齊紅芷苦笑道:“陛下也是被小人蒙蔽了,才會答應北戎人的要求的。”
段治平聽到這里,不禁嘆了一口氣。
北戎人如果真的將肅州攻打下來,就可以從那里一路長驅(qū)直入,直接殺向關(guān)中地區(qū),最后進軍京城。
明明就是那個狗皇帝害怕,無能,嚇得趕緊將東西交出去保命了。
齊紅芷還要出言維護他,封建思想果然要不得。
“先生,咱們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齊紅芷滿腹惆悵的看向段治平。
“你是在問我嗎?”
段治平嘆了口氣:“拜托,我只是個升斗小民,就算我有辦法,朝中那些官老爺,哪個會聽我的?你剛才的那番話,在家里面說說也就算了,千萬別在外面到處亂說啊?!?p> 新的打鐵爐子打造出來之后,他的打鐵鋪子已經(jīng)具備批量生產(chǎn)重弩的能力。
齊家軍若是能夠大量裝備這種武器,戰(zhàn)斗力絕對能夠大大提升。
段治平本來想把批量生產(chǎn)重弩的方法交給齊恒,但是現(xiàn)在看來,還是算了吧。
倒不是不相信齊恒,而是這腐爛的朝廷,真的很難讓人相信。
萬一朝廷逼齊恒交出重弩的量產(chǎn)方法,轉(zhuǎn)手又交給了北戎人,那不是增加對方的實力嗎?
所以還是算了吧。
以前的他只是對這個朝廷失望,但是經(jīng)過這件事,段治平看到了一個極其腐敗無能的統(tǒng)治階級。
大梁已經(jīng)無可救藥了,說不定很快就會滅國!
權(quán)衡了一下,段治平覺得自己的計劃有必要作出改動了。
齊紅芷被段治平的話嗆了一下,雖然很無奈,但是段治平說的就是現(xiàn)實。
就是齊恒的父親二品大夫齊士良,也很難跟那些家伙周旋。
更何況段治平。
但是段治平的態(tài)度讓她很不喜,只好生著悶氣離去。
段治平的心情也很差勁,早早的休息了,連和楚妍涵魚水之歡的心情也沒有了。
第二天吃過了早飯,段治平準備帶著王鐵柱去工坊散散心,隨便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的材料可以購買。
工坊大概類似于后世的五金市場,是工匠們最喜歡來的地方,大部分市面上的材料都能在這里買到。
沒成想,剛走進工坊,還沒開始轉(zhuǎn)悠呢,就被一個路過的年輕人拉住了。
“做什么?!”
王鐵柱一把推開那個年輕人,面露兇狠之色,擋在了段治平身前。
段治平也是第一時間將手縮進了袖子里。
那年輕人看來一眼準備拔刀的王鐵柱,害怕的咽了口口水,連忙說道:“大哥別拔刀,自己人。咱們昨天還在香滿樓見過呢,當時咱們聊得可開心了?!?p> 段治平一聽,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個年輕人,好像確實是有點印象,昨天好像真的見過此人。
“嗯?是不是昨天那個倒酒給我的趙公子?”
王鐵柱似乎也認出了那個年輕人,有些遲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