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么回事?”
段治平忍不住出口罵道,“這是在實戰(zhàn)訓練啊,是要真是模擬戰(zhàn)場的,你們以為是過家家嗎?郎情妾意的做什么?”
“以后你們上了戰(zhàn)場,也要因為對手是一群女人,就站著不動讓敵人砍死是嗎?!”
男兵們一個個被訓斥的臉色微紅,但是心中卻沒有一絲反省,相反還有些不以為然。
當然這種不以為然不是在針對段治平,而是認為段治平的話有些太夸張了。
先不說這個時代本來就幾乎沒有女兵。
就憑對面這些女兵的實力,他們照樣可以輕松完虐。
而且上了戰(zhàn)場又不一樣了,那就是敵人。
都是從戰(zhàn)場上活下來的老兵,自然也不會心慈手軟。
現(xiàn)在不過是訓練,用得著這么下死手嗎?
見那群男兵并沒有悔改的神色,段治平直接道:“我在給你們一次機會,這次還是輸了,中午就沒得飯吃了。等你們什么時候打贏了,什么時候再吃飯?!?p> 這下男兵們都慌了。
人是鐵飯是鋼,它一頓不吃餓得慌啊。
更何況,訓練本來就是極其浪費體力的事情,中午不吃飯的話,怎么熬過去?
“休息半柱香的時間,之后重新開始?!?p> 段治平取出一根香,在中間的部分刻上刻度,點燃之后交給張刑道:“張大哥,鐵柱,待會兒你們也下場去,務必要讓男兵們?nèi)Τ鍪?,守住旗幟,要是沒守住的話。不好意思,扣除月俸一個月?!?p> 張刑倒還好,本身是個孤家寡人,每個月的月俸都花不完,還有剩余。
但是王鐵柱卻直接罵出了聲。
“真是被你們害死了?!?p> 他家里面可是還有老婆孩子要養(yǎng)啊,要是沒了一個月的月俸,全家都要喝西北風了。
王鐵柱直接指著那群男兵吼道:“誰要是再敢放水,讓我這個月沒有月俸領取,我就帶著妻子挨個上門去吃你們家的飯?!?p> 男兵們看著他一臉苦逼的樣子,都有些想笑,但是聽見他的話,又頓時有些無奈。
半柱香很快就燃盡了,段治平便將香掐滅,直接宣布第二次實戰(zhàn)訓練開始。
“親兵隊的,都給我聽著,誰要是敢放水,看老子不整死他!”
王鐵柱大喊一聲,一手抓著盾牌,一只手拿著戰(zhàn)刀,一馬當先的帶著親兵隊橫在了上山坡的路上。
齊紅芷再次下場,看見王鐵柱也是沉著應對。
“春、秋,帶著你們的人去拖住他們?!?p> 春和夏都是女兵隊的小隊長,從小就跟隨齊紅芷,對陣王鐵柱和親兵隊,自然是最好不過。
王鐵柱跟著段治平久了,也漸漸摸清楚了他的脾氣,知道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當下也不敢再怠慢,直接舉起手中的不開刃戰(zhàn)刀,朝著沖的最快的春狠狠劈下去,絲毫沒有放水的成分。
春看見王鐵柱兇狠的劈了下來,根本不敢大意,連忙舉起手中的戰(zhàn)刀放在頭頂準備格擋。
但是王鐵柱這家伙勢大力沉,又是居高臨下的劈下來,這一刀的力道直接達到了頂峰,非常的兇猛。
只聽得兩把戰(zhàn)刀碰在一起發(fā)出鐺的聲音,春直接被王鐵柱一刀砍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天還沒回過神來。
王鐵柱趁機追殺,上前幾步,直接一刀劃過,在春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黑色痕跡。
“好了,你死了,不準再動了?!?p> 王鐵柱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覺悟,直接大笑著說道。
春被氣得半死,但是按照規(guī)則,她確實是不能再出手了,只能看著得意不已的王鐵柱拎著戰(zhàn)刀繼續(xù)進攻。
氣惱的錘了錘地面,春只得無奈退場。
另一邊,夏和冬憑借著靈活的走位,繞過了周圍準備上來攔截的老兵,跟隨著齊紅芷直沖山坡而去。
就在這時,在后方指揮著這一切的張刑,帶著男兵攔在了她們的面前。
齊紅芷道:“夏和冬,你們攔住張大哥,我去拔掉旗幟。”
勝利的方法有兩種。
第一種就是把對方全部放倒,以身上的傷口來判定勝負。
第二種就是沖上山坡,拔掉旗幟。
齊紅芷知道要將全部男兵放倒很有難度,所以選擇了盡快拔掉旗幟。
事實上,她們第一次的戰(zhàn)術雖然很魯莽,但是效果還不錯。
“是!”
夏和冬立即沖了上去。
“迎擊!”
張刑大喝一聲,指揮著男兵們沖了上去。
奇怪的是,他并沒有分出人手去阻攔齊紅芷的登山行為。
夏和冬立即按照齊紅芷的指揮,帶著自己的隊伍朝著男兵們沖了上去。
就算不能戰(zhàn)勝,也要拖住對方。
張刑雖然只剩下一只手的,但是本身戰(zhàn)斗力是很強的,這些年因為全部生活都要依賴一只右手,所以右手的力量也是格外的強大。
眼看著夏勇猛的沖了上來,張刑抓著戰(zhàn)刀,直接一刀橫劈。
在刀類兵器中,橫劈的威力是很大的,更何況張刑本身力氣也很大,又是從上往下劈過來的,這一刀更加猛了。
夏知道自己肯定擋不住這兇猛的一刀,自然不敢硬接,便連忙后撤退幾步。
哪知道張刑這一招是虛晃的招數(shù),原本橫劈的戰(zhàn)刀直接掠過,反手變成了一個刀身橫拍。
夏本來正在躲避橫劈的戰(zhàn)刀,此時對方這么快變招,她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對方的刀身拍中了。
但是這一拍,張刑頓時變得神色窘迫,不自然起來。
因為是實戰(zhàn)訓練,張刑下意識的就朝著對方的心口要害處打去。
全然忘了現(xiàn)在他的對手是個女人。
刀身拍下去,頓時有一股驚人的彈力卸掉他的力氣。
張刑不知所措的道:“我不是故意的?!?p> 夏咬著嘴唇,眼眶蒙上了霧水,憤然道:“我還沒輸。”
一聲大喊,直接挺著戰(zhàn)刀砍了下去。
這一刀直接砍在了張刑肚子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紅色刀痕,若是換做真實戰(zhàn)場,張刑直接被開膛破肚了。
段治平看到這一幕,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啥玩意兒啊?
這劇情也太老套了吧?
“不過我愛看?!倍沃纹睫揶淼男Φ溃骸袄翔F樹要開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