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你帶些人去找一些木頭和干草過來?!倍沃纹椒愿赖馈?p> 王鐵柱立馬點頭:“好的,先生。”
齊紅芷十分好奇:“先生,你不是要爬到樹上去嗎?弄這些木頭干草做什么?”
段治平神秘一笑:“當然有用?!?p> 在上山的必經(jīng)之路上壘起一個高高的土墻,是楊天縱給趙平出的主意。
不然憑借著趙平的智慧,如何也想不出來這種辦法來。
此時在土墻之后,留守在山上的山匪們開始喘息起來。
一個山匪小頭領說道:“大家都撐住,只要等到大當家和二當家?guī)е嘶貋?,我們就能夠得救了。到時候,我們就是守住山寨的功臣,想要什么獎勵都成?!?p> “黑炭,你不是想要一個姑娘嘛,只要守下來,姑娘你隨便挑?!?p> “一只耳,只要守下來,晚上隨便你吃肉?!?p> “還有齙牙,你不是喜歡錢嗎?只要守下來,大當家的賞賜肯定不會少?!?p> ……
鐵馬山山上的山匪們在受到了王猛的數(shù)次沖擊之后,已經(jīng)是有些疲憊了。
但此時在山匪小頭領的鼓勵之下,所有的山匪都鼓足了勁,要守住這片土墻,以及土墻后面的山寨。
每一個人心里都幻想得到獎勵的場景。
就在這時,齙牙驚訝的喊道:“蟲哥,你快看,那是什么?”
被稱作蟲哥的山匪小頭領,立即站在石頭堆上探頭看去。
只見約莫在六十丈之外的大樹下,一個個士兵綁縛著繩子,背著弓箭,在緩緩上升。
“那好像是敵人!”蟲哥驚訝的道。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打仗的時候將士兵吊起來的,難免有些驚訝。
“他們要干嘛?”齙牙探頭探腦的看著遠處的大樹上問道。
蟲哥搖搖頭:“不知道?!?p> 狡詐的一只耳忽然狡猾一笑,說道:“蟲哥,快放箭!”
蟲哥問道:“做什么?”
一只耳解釋道:“蟲哥,不管他們將人吊起來干什么,但是對于我們來說,他們把人吊起來,不就是一個個讓我們隨便射擊的固定靶子嗎?”
聽完一只耳的解釋,蟲哥恍然大悟,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對面的指揮官是個蠢貨吧?怎么能干出這么蠢的事情來?兄弟們,快給我放箭射死他們!”
山匪們也是興奮不已,這不是放在眼前的好事嘛!等他們殺了敵人,也算是有功之人,到時候自然可以向大當家的要些賞賜。
嗖!嗖!嗖!
一支支弓箭從壘起的土墻里射出,朝著遠處的大樹射去。
但是當那些射去的弓箭路程超過三十丈之后,逐漸失去了最大的穿透力,等到了四十丈的時候,射出去的弓箭已經(jīng)開始搖搖晃晃,到了四十五丈的時候,已經(jīng)是無法維持飛行落了下去。
蟲哥有點傻眼,他之所以能夠成為山匪小頭領,就是憑借一手強大的臂力,拉開的弓箭能夠比別人射的遠許多,但就算是他,四十五丈也是極限了。
大樹底下。
段治平看著山匪慌張的一幕,笑道:“把草人放下來,然后在距離不超過四十五丈的基礎上變換位置,同時推進三丈。”
齊紅芷道:“原來先生找來干草樹枝,是要做草人。”
段治平點頭:“知道為何嗎?”
齊紅芷毫不猶豫的道:“是為了測試對方的射程?!?p> 段治平問道:“還有嗎?”
齊紅芷擠了擠狹刀般的眉毛,說道:“為了消耗掉山匪的弓箭!”
“沒錯!”段治平笑瞇瞇的點頭。
齊紅芷頓時得意的笑著,仿佛是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一般。
段治平卻繼續(xù)問道:“還有嗎?”
齊紅芷愣了一下,抓著長發(fā)飄飄的頭仔細思考了一會兒,有些泄氣的問道:“先生,我想不出來了。”
段治平道:“看下去你就知道了?!?p> 得不到答案,讓齊紅芷無比煩悶,但是也只能繼續(xù)看下去。
老兵們在得到段治平的指令之后,立即又將草人向前移動了一丈。
土墻那邊,山匪們看到樹上吊起來的人被放了下去,都松了一口氣。
雖然沒有射中人,但是能夠將他們的又一個計謀打斷,也讓他們輕松了一些。
突然,一個山匪大喊:“他們又來了。”
所有的山匪瞬間精神緊繃了起來。
“給我射!”蟲哥立即喊道。
山匪們立即彎弓搭箭,然后開始一輪射擊。
這一輪射擊,不出意外,他們依然沒有射中對面的人。
但是對方依然沒有行動,很快又躲了下去。
山匪們再次松了一口氣,躲在了土墻后面喘息。
沒休息多久,盯梢的山匪又大喊:“對面的人又吊上來了。”
“給我打!”蟲哥立即拿起弓箭射擊。
山匪們神情緊張的進行了新一輪的射擊。
結果跟上一次又是一樣,他們射不到人,對方也沒有動作。
齙牙問道:“蟲哥,對方在干嗎?”
蟲哥迷茫的搖頭:“我也不知道。”
一只耳提議道:“蟲哥,我懷疑他們在消耗我們的體力和弓箭,下一次我們不射擊看看?!?p> 蟲哥點頭道:“有道理,待會如果那些人又起來了,你們拿著弓箭先不要射。都聽我命令?!?p> 很快,山林里又吊起來許多人,而且這次距離更近了。
但是對方依然沒有行動。
一只耳篤定道:“蟲哥,我看出來了,他們這確實是要消耗我們的體力和武器。接下來我們不要理他們就是了,不要中他們的計!反正他們沖不上來?!?p> 蟲哥點頭:“說得好,跟我想的一樣?!?p> 一只耳撇了撇嘴,他才不相信蟲哥有這么聰明。
下一輪的草人很快又被吊了起來,這一次對方依然沒有行動,蟲哥他們也是悠閑的躺在土墻后面,只派出一些人去看著。
此時,草人的距離已經(jīng)推進了十幾丈。
很快,下一輪的草人再次被吊起來。
這一次,那些山匪們看都懶得看了,只顧著休息,就連盯梢的都懶得搭理。
依舊相安無事。
段治平在遠處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一笑,說道:“是時候了,換真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