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一笑,江元都懶得去回答老者這種無聊問題。
反正條件早已開好,半點余地都沒有,至于精英武館要怎么做,江元可就沒工夫去操這份閑心了。
“江爺想要什么,老夫知道?!币娊耆珶o動于衷,老者輕嘆口氣道:“可惜,老夫也只是奉命行事,給不了您想要的答案。”
一杯茶水下肚,江元還是沒有說話。
但一旁的老者心中,卻立刻咯噔了一下。
直到此刻老者才真正明白,自己還是嚴重低估了江元胃口,這家伙想要的不僅是飛鏢上的線索,而是他所提過的一切全都要。
“那幾枚飛鏢的材質(zhì)樣式,想必江爺已然爛記于心,它們現(xiàn)在對您而言,不過幾塊破鋼而已,值得嗎?”老者繼續(xù)耐著性子勸道。
“沒什么值不值,只是實力實在不允許我低調(diào)而已?!笨戳艘谎凼謾C上譚勇發(fā)來的消息,江元狡黠一笑道:“沒辦法,誰讓你們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來招惹我呢?”
“你是在故意等老夫完成所有部署?”重新拿起的另一個茶杯突然停在空中,老者面色陰冷道。
“不然呢?你不會真的幼稚到以為有資格和我談判吧?”江元毫不客氣的挑釁道。
“江爺,您是不是有點囂張過頭了?老夫可沒將外面那些江安巡捕放在眼里。”老者怒而起身喝道。
“嗯,不用把他們放在眼里,他們就是來掃尾的而已,當然,也可能是來收尸的?!苯L(fēng)輕云淡微微一笑道。
“茲事體大,老夫需要時間請示上級,還請江爺成全?!鄙宰鞒了己?,老者忽然平靜了下來道。
隨手一揮,江元默許了老者請求。
因為江元心中也非常清楚,自己的那些條件,一個小小江安分館,確實沒能力辦到。
倘若精英武館那些高層夠識趣的話,自己當然也樂意省去這個麻煩。
差不多五分鐘后,等老者再次走進武堂時,江元立刻便能感覺到,這家伙又一次恢復(fù)了之前的神氣。
“一個好消息,三個壞消息,不知道江爺打算先聽哪一部分?”老者朝江元得意一笑道。
就在老者說話間,江元口袋里的手機也突然響了起來,院外的警笛聲更是遠行越遠。
“看來你們還是不識趣?!笨戳艘谎圩T勇發(fā)來的消息,江元語氣頓時便陰沉了下來。
“和江爺您一樣,實力不允許我們識趣,沒辦法?!崩险吆俸僖恍Φ溃骸把膊斗砍冯x,譚勇不再是江安龍門分舵舵主,我們周圍三個市級分部的高手也已經(jīng)趕到江安,江爺您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有資格再在這里囂張了吧?”
“看來你們精英武館,確實有兩把刷子。”江元起身伸了個懶腰道。
“可惜江爺并不知道反派死于話多的道理,要是一開始就動手的話,說不定老夫今天還真會有點麻煩?!崩险叩靡庋笱蟮?。
“不用怕,畢竟老夫這里還有個好消息,上面說了,二十億可以給你,飛鏢的秘密也可以告訴你,但必須是在你幫我們辦完一件事之后?!币娊⒉淮罾碜约海险吡⒖萄a充道。
沒想到在這種他們自以為穩(wěn)操勝券的前提下,精英武館竟然還愿意做出這么大讓步,江元頓時還真來了興趣,隨口道:“說說看?!?p> “一個月后,江南省各方尖端勢力將聯(lián)合舉辦一場演武盛會,說白了就是一場資源和地位爭奪戰(zhàn),我們希望江爺能代表精英武館奪得頭魁?!崩险呷鐚嵈鸬馈?p> “做為一個開武館的,這種比賽居然還要請外援,你們就不覺得害臊嗎?”江元不屑一笑道。
“注意你的態(tài)度,這是你現(xiàn)在唯一保命機會,別以為老夫尊重你幾分,稱呼你一聲江爺,就真拿自己當個爺?!崩险呙嫔溉淮笞儯獾?。
“破凳子坐得好累,該差不多了吧?”轉(zhuǎn)頭望向武堂外,江元完全無視老者的話,隨口道。
心頭劇烈一震,老者頓時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心頭想著,這家伙是瘋了嗎?難道他是想以一己之力,單挑武館四大分部所有高手不成?
但不管心里怎么難以置信,從江元徑直停在了院外場中央的動作來看,老者便知道自己猜的一點沒錯。
而且?guī)缀跖c此同時,數(shù)十道身影已經(jīng)飛步而來,把江元圍了個水泄不通。
老者心中這才明白,他等的就是這一刻,就連時間都掐得一分不差,也由此可見江元實力的恐怖程度,哪怕是身邊一點風(fēng)吹草動都瞞不過他耳目。
“搞錯人了?曹老頭,那叫江元的狗屁家伙呢?”
“聽說你們江安分部,被那叫江元的家伙一個人逼上了絕路,曹老頭,你可真夠丟人的。”
“人呢?你不會是因為怕死,所以和他達成了某種交易,然后讓人逃了吧?”
還不等老者追出武堂,外面圍住江元的那三名為首大漢,就已經(jīng)放松了警惕。
因為在他們思維中,能將一個精英武館分部逼上絕路的,那必定是一位身材強壯,或者長得就像是一代宗師的那種高手。
但眼前的江元高高瘦瘦,還一副懶洋洋姿態(tài),顯然完全不符合類似設(shè)定。
所以三人僅僅只是打量江元一眼,便理所當然的把他當成了武館打雜的,自然更不可能將他放在眼里。
“有沒有可能我就是你們要找的江元?”江元平淡一笑道。
“哈哈,你?你要是江元,那老子豈不是玉皇大帝如來佛祖了?”
“一個破打雜的,有多遠滾多遠,小心老子還真信了你的邪,一巴掌把你拍飛咯!”
“喂,曹老頭,你到底怎么回事?那不知死活的家伙人呢?”
三人紛紛冷瞟了一眼江元,立刻便仰頭大笑了起來,根本就沒人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倒是一直沒有踏出武堂的老者,卻是已經(jīng)面色凜寒到了極點。
很顯然,江元完全沒將眼前這三位分館長放在眼里。
沒人比老者更清楚他們?nèi)说膶嵙?,包括自己,隨便一人,都根本不是之前那秦傲可以相提并論的。
所以直到現(xiàn)在,老者還是想不明白,江元到底哪來的勇氣?
但通過之前對江元信息的有些調(diào)查,老者覺得他并不是那種沒腦子的莽夫,一時間還真被他弄得有些失去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