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農(nóng)場。
夜蟲在的發(fā)聲器官震顫著,發(fā)出尖利的聲音。
一個二人小組正在監(jiān)視著什么,夜視儀里的的農(nóng)場靜悄悄的,沒有什么人。大胡子放下夜視儀看向旁邊的那個女人發(fā)起了牢騷,“趴在這里待了好久,也沒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那女人一臉的高冷,“別廢話,再廢話我撕了你的嘴?!?p> 大胡子聞言一臉委屈,念念叨叨地有趴了下去,完全不拿女人的威脅當(dāng)回事。
而就在他趴下去的同時,唐明像一個鬼魅一樣突然出現(xiàn)在那女人的面前?!澳愫冒。碧泼髂樕闲θ莺蜕?,就好像晚飯后散步的人遇到相熟的鄰居一樣?!拔矣悬c(diǎn)事想和你聊聊……”
“西巴,”那女人臉上一瞬間閃過了堪稱驚悚的表情。但她并沒有驚惶失措,一瞬間,左手甩出一柄飛刀,右手則是抽出了一柄短刀而后合身撲上。
唐明無奈地嘆了口氣,右手輕輕一揮,好似憑空中突然凝結(jié)出了一片透明的琥珀,周遭的一切都暫停了下來。
時間系必備技能,時停!
被停住的女人像一尊被鋼絲掉在半空的雕塑,唐明連地方都不挪動一下,力場觸手揮舞而出四肢與軀干的骨骼咔咔碎裂。
唐明看著遭受重創(chuàng)跪伏在地的女人不停的搖頭嘆氣,這年頭的人可一個塞一個的浮躁,人心不古……怎么連好好聽人說話都這么難呢?想著,唐明走到大胡子的身邊拿起了夜視儀。
時停解除
大胡子遭了一頓呲,只好念念叨叨地的去拿夜視儀。就在他完全轉(zhuǎn)過頭時他發(fā)現(xiàn),夜視儀不見了。
準(zhǔn)確來說,是被一個黑色風(fēng)衣的家伙拿走了?,F(xiàn)在,那家伙就站在那里,施施然地站著。
他已經(jīng)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快速后退,手已經(jīng)放在腰間的一把刀上。
同時,他望向了自己的那個隊長。但他發(fā)現(xiàn),平時機(jī)警敏捷的隊長以一種詭異的寂靜回應(yīng)了他。她伏跪在地,一動不動。
娘嘞,大胡子倒吸一口涼氣。嗯,半夜山里的空氣確實挺涼的。他只能這樣站著,瞄一眼隊長,然后直勾勾地盯著唐明,一動不動。
唐明看著如臨大敵的大胡子,也不說話。只是輕輕揮了揮手,示意他安靜,然后就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用夜視儀觀察。
大胡子哭出來的心都有了,他百分之一千的知道自己打不過這個男人。畢竟能悄默聲兒的把自己這個不隊長給撅了,還如此輕巧的摸到自己身邊……開了吧?
反正他是不想反抗的……一個月拿多少錢啊,拼命可以,送命不行!
終于,正在精神大戰(zhàn)的大胡子聽到了聲音,他隊長的聲音。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聲淡淡響起,跪伏這的女人終于發(fā)出來一絲呼吸的聲音。
“呃,那個,”唐明聽著那個女人奮力呼吸的聲音,似乎是有些于心不忍地對大胡子說道:“她全身的骨頭差不多都碎了……要不你還是把她扶起來,呼吸也許會順暢一些……”
大胡子………謝謝你,帶善人……
果然,被扶起的女人呼吸確實順暢了許多,隨著身體的自愈也逐漸恢復(fù)了說話的能力。
唐明看著像爛泥一樣攤在地上的女人,溫和的笑道:“你看,好好地聽人說話是美德嘛!怎么總動手打打殺殺的。出來混,只會打怎么能行呢?”
女人盡力吸了口氣,看得出來,她很努力地想說話了。
她的嘴里有些含糊不清地念叨著,話語逐漸清晰。
“你是誰?你要干什么?”
唐明一副終于看到事情望自己計劃的放心發(fā)展而老懷大慰的表情,他語氣十分的愉悅:“在下吳德,我想和你的老板們談?wù)労献鳌!?p> 女人一聽這話,就好像ptsd發(fā)作一樣下意識說道:“什么老板?我聽不懂……”
唐明趕忙打斷,“嘿,Easy,Easy,當(dāng)我在這種情景下向你提出請求的時候,我其實已經(jīng)差不多知道了一些東西不是嗎?”說著,他右手在空中揮動著,“我想,咱們應(yīng)該聊一些干貨,而不是把功夫都TM的浪費(fèi)在滿是廢話的審訊中。你覺得呢?”
那女人聞言陷入沉思,而大胡子則早早的擺出一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模樣,純純的魂游天外。
啊,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優(yōu)柔寡斷之輩,“行,我會向Boss匯報,不過行不行可不是我能做出決定的?!?p> 唐明臉上的笑容更甚,堪稱和煦,“你看,這不就對了,大家也不用打架不是,打架多累啊。以和為貴哈!”
那女人與大胡子聞言也只好干笑兩聲,說不出的尷尬。
就在兩方人一團(tuán)“和氣”的時候,空氣中突然炸出了一片煙幕,一張巨大抓捕網(wǎng)也同時罩了過來,于此同時噼里啪啦的槍聲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