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海,兩個人,一條相通的索道。
立山在等娣兒的表態(tài),娣兒在等立山的道歉。
孤獨的坐在沙灘上,立山的手邊堆滿了酒瓶,他已經(jīng)在此坐了三天。
海面風(fēng)平浪靜,偶爾掀起一抹浪花又很快平息,立山的心思淡了。
【她不會來的?!?p> 立山?jīng)]有說話,邪劍從識海中消失,出現(xiàn)在立山的身旁。
“三天的時間,你們沒有說過一句話,她也沒有再來找過你,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她的態(tài)度嗎?”
“什么態(tài)度?!?p> “她在等著你自己調(diào)整過來,等著你主動去和她道歉,像以往一樣繼續(xù)主動維持你們的感情。”
“可是我不想再主動了,我累了?!?p> 這一次,邪劍沒有再回答,它已不需要再說什么了。
再次舉起手中的酒瓶,將里面混合了砂礫的酒水飲下,立山第二次主動對邪劍開口:
“你發(fā)現(xiàn)沒有,仙貝島這些天都沒有燈火晚會?!?p> 邪劍依舊沒有回答。
“我想,她在那邊一定也很苦悶吧?!?p> 邪劍劍身上猩紅的豎眼緩緩睜開,盯著眼前的少年道:
“該放手了,不要再糾結(jié)于這段不可能的感情了,你去為我找尋妖物,我吸收它們的魂魄助你修行,日后你修為大成,何愁找不到道侶?”
“可是......她怎么辦?!?p> “她?眼下來離開你這個廢物才是她最好的選擇,你既然給不了她想要的,為什么還要糾纏她,更何況,你也不吃虧不是嗎?!?p> “唉?!?p> 立山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他已經(jīng)猜不出娣兒的想法,但行動似乎也證明了她的態(tài)度,至少此時的立山這么覺得。
“我想再等等。”
三天,又三天。
雙腳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細沙掩埋,陽光照在沙灘上,堆棄的玻璃瓶反射著光芒。
她真的沒有再來。
立山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沙土,識海中的邪劍蘇醒,興奮的不停震顫。
“隔海相望?!?p> 【不如隔海相忘!】
許久,立山寫下一封訣別信托飛劍送去,而后黯然離去。
仙貝島上,同樣在苦等的娣兒最終只等來了一封信,她顫抖著雙手將信展開,里面只有一句話。
【邪劍震顫悲鳴不止,師尊勸我歸隱如林,再練幾年?!?p> 嗑破食指,娣兒在信后留下二字。
【去吧?!?